第六百壹十二章 毒殺學閥,想要自由,沒那麽容易
穿越明朝當暴君 by 楓渡清江
2022-3-2 21:26
“皇爺,溫閣老為拿走陸先生,竟直接下令,讓東廠殺了圍爐會的士子,這些士子皆是我大明才俊啊!”
李夜在回來後向朱由校狀告了溫體仁。
朱由校則笑了起來,道:“他們哪裏算是才俊,遊於權貴之門,集於豪族之家,為求名利,互相攀援,只求聞達於天下,而未有真正之理學,所求者,無非‘名利’而已。”
朱由校說著就又道:“妳去看看,在鄉下,奉朕號召組織農會,深入到民間鄉裏,教百姓識字讀書知王法,乃至如何對抗地主的那些士子,以及在海外正認真推廣漢文化的士子,或在學校不結權貴不比吃穿只鉆營學問的士子,他們與這些人相比,誰才是才俊?!至少為名利者,不是朕需要的才俊!朕不是不能接受敢言,而是不能姑息以因自己敢言而覺得自己應該居於王法之上者。”
朱由校說著就對李夜吩咐道:“按照內廷的規矩,妳是要被杖斃的,但看在妳本心不壞,且最終還是將罪犯送到了禦前的份上,妳直接自刎吧。”
說著,朱由校就吩咐道:“給他壹把刀。”
“是!”
於是,韓贊周便讓人給了李夜壹把刀。
“遵命!”
李夜拔出了刀,然後看了朱由校壹眼,接著又看了陸玄淵壹眼,最終雙手握刀,向自己頸部抹去,並因此倒在了地上。
陸玄淵因此不禁哆嗦了壹下。
“啊!”
陸則思更是尖叫了壹聲。
朱由校因此問著二人:“怕見血?”
陸玄淵雙齒打顫道:“是!求陛下饒命!臣壹時鬼迷心竅,只想著如何讓陛下失去理智,將劉氏壹族全部族滅,而忘記了顧及喊冤百姓的生死,但請陛下明鑒,臣也沒想到劉家會這麽目無君上,竟敢在聖駕前屠戮百姓啊!”
朱由校則在這時候說道:“妳是個有才的,有才到朕的內臣聽了妳的講課後都崇敬妳的地步,妳不能入我興明社搞思想研究著實可惜!”
“請陛下給臣這個機會,臣願意,臣願意以後只與書卷為伴,不再問政事,盡心治學!”
陸玄淵急忙回道。
“妳現在承認妳在過問政事了?”
朱由校問道。
陸玄淵楞了壹會兒,然後回道:“是!”
“朕可不敢讓妳來興明社做這個,因為妳可是榜眼,掌山東之文脈,讓妳來興明社,興明社都會變成妳的。”
朱由校回道。
“臣不敢!”
“但妳能!”
朱由校說到這裏,就站起身來道:“朕也不反對妳這樣的學界泰鬥過問政事,畢竟人很難與政治擺脫關系,可是,過問雖然是無限制的,但行動是有限制的,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就得考慮到皇綱國法了!這壹點,還需要朕教妳嗎?”
“是!”
陸玄淵回了壹句。
“妳說妳沒想到劉氏壹族會跋扈到目無君上,在聖駕前屠戮百姓,妳既然沒想到,為何還提前收買劉鴻誡身邊的仆人,讓其慫恿劉鴻誡在聖駕前動手?妳這是何居心?”
朱由校問道。
“臣想著是這樣可以聽陛下看見劉氏壹族的可惡之處,但臣真沒想他們會直接殺人啊,陛下!”
陸玄淵哭喊道。
“妳還狡辯!朕看妳是哪裏沒想到,妳是清楚的很,不然妳痛斥劉家殺人文章怎麽在朕來之前就寫好了?”
朱由校說著就把壹寫有明確日期的報刊丟在了他面前:“妳自己看看!幸好朕東廠的人也不全是妳的崇拜者,也能找出蛛絲馬跡來,妳告訴朕,妳是不是提前讓妳控制的報社印發了這些報紙,好等將來立即散發出去?”
陸玄淵看著上面的日期,也頗為驚愕,不由得看了自己兒子陸則思壹眼,然後突然以頭撞地:“陛下饒命!”
“妳如果親自在朕面前來舉報劉氏壹族,或者直接上本舉報,朕沒準還會嘉獎妳,乃至重用妳!但怎料,妳壓根所想的就不是為百姓伸張正義,而是利用百姓達到妳們自己的目的!”
“朕知道妳是因為怕有風險,不敢親自站出來,也就只敢躲在幕後,妳們這些人就是如此,明明最不懷好意,又總不敢明目張膽,只能鬼鬼祟祟躲在後面,借他人的血來掩蓋自己的懦弱。”
朱由校說著就又吩咐道:“妳既然是怕見血,朕就賜妳毒酒,無論如何,按照朕所定的律法,心懷不軌者,是要殺掉的。”
陸玄淵因此呼吸急促起來:“陛下,臣想問問,您是怎麽查到臣的。”
朱由校笑了起來:“因為朕身邊有很了解妳們的人!就像妳很了解湯知縣這樣的庸官壹樣。”
陸玄淵聽後看了溫體仁壹眼,突然大罵起來:“溫長卿,妳不得好死!”
“給他灌藥!”
朱由校見此直接吩咐了壹句,他已經懶得再看士大夫之間的爭鬥。
做皇帝數十年來,朱由校是看夠了士大夫間的明爭暗鬥。
他不得不承認,士大夫這個群體是復雜的。
雖然受著同樣的教育,甚至不少出自同樣的家庭,但在個人的選擇是不同的。
有的沈迷於功名富貴,執著於爭權奪利,且用為天下大公之名義行著大私之事。
有的執著於理想信念,用相猜相賊的各種毒辣手段,看似攬權嚴酷,為的卻是大公之事。
而朱由校現在用人也從不敢只看其說什麽,而只看其這樣做的目的。
所以,對於溫體仁這種歷史上有名的奸臣,他還是用著的。
甚至,他現在發現也挺好用。
“陛下,山東士風尚有抵觸朝廷專權,不令其自由之風,臣擔心,江南的士風在要求自由與分權方面會更嚴重。”
毒死陸氏父子後不久,溫體仁就向朱由校進言道。
朱由校則道:“就算是龍潭虎穴,也得去走壹遭看看,但總之,無論他們多想自由,多想無拘無束,也得明白壹個道理,這個世界不是他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如果他們想實現某些東西,就得付出壹些東西,別以為像陸玄淵壹眼躲在後面就可以穩操勝券,也別以為自己交的稅最多,文化普及的最好,朝廷就該更尊重他們,而忘記了他們能壹塊稻田不種卻能吃到來自湖廣與印度的低價糧是誰的恩惠,忘記了他們能風花雪月是誰沒讓鐵蹄南下,而恩賜給他們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