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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壹醫館

貴族醜醜

歷史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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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賓客難至

天下第壹醫館 by 貴族醜醜

2019-5-20 20:43

  “太子放心,太子府乃是國朝東宮,明王再是猖狂又豈敢來此放肆?若他們真敢來犯東宮,那便是犯了謀逆大罪,只待您壹聲令下,便可將賊人斬於劍下!”江陵先生湊過來,連忙諂媚道。
  壹再確認,太子總算是確認了,明王府並未殺來。
  長長吐出壹口氣,恢復了壹些鎮定,再看向諸人,只見諸人望著自己的眼神有異,他才總算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壹瞬間有多丟人。
  心下頓時無比羞惱,卻是幹咳壹聲,不知該如何應付過去。
  幸好有江陵先生在,只聽那江陵先生又道:“太子殿下,莫非是有人假傳消息給您,想要故意引我太子府混亂?”
  太子壹聽,頓時點頭,臉色深沈道:“不錯,本宮那貼身小侍跟了本宮十多年,方才竟傳信於我,說明王府膽大包天,竟大舉來攻,我太子府邸死傷無數,讓本宮立刻撤離,本宮乃是太子,豈能拋下諸位先生與家眷,不戰而退?故而命人殺了那擾亂軍心的小侍,便急沖沖趕來見諸位。”
  說到這裏,太子壹回頭,看向諸人道:“雖然是假消息,還好諸位無恙!”
  “太子仁義,竟不顧安危來救我等,這叫我等如何能不對太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江陵先生滿面激動,就要跪地而拜。
  “好了,諸位盡心輔佐,本宮豈能不珍惜?只是可惜,本宮壹怒之下,殺了那暗藏禍心之侍人,倒是不知他是受了誰人挑撥?”太子總算穩定了局面,應付過去這尷尬,看江陵先生的眼神更是滿意了。
  “此人如此行事,其目的已是昭然若揭,無非便是想擾亂太子殿下首宴,傷東宮威儀,當真是狼子野心,幸得殿下英明,未受其禍,否則我東宮當真要顏面盡失,後果不堪設想,殺了好,殺了好!”江陵先生面色壹變,又狠狠道。
  壹眾人,聽著他們他們妳唱我喝,皆是沈默不語,不是故意針對太子,而是當真沒有這麽厚顏無恥,竟睜眼說瞎話,還如此感情生動。
  “殿下,此事容後再提,如今關鍵是明王府不知究竟意欲何為,竟然派人前去庸王等人府邸,恐怕我等要早做準備。”方山先生打斷了他們繼續演戲,被太子壹拖延,這時間本就不多了,哪裏還能浪費。
  “是啊,殿下,明王府此舉,定然用心不軌,庸王、泰王、長公主、江王、德王均乃此宴最關鍵的人物,今日之宴,乃是太子首宴,若得不到皇親敬服,屆時當如何是好?”
  “不錯,明王此舉,簡直大逆不道,我等必不能容其得逞!”
  壹時間群情激憤,太子才想起來,黑衣衛去找庸王等人的事,剛剛松下的心,又是壹緊,連忙看向方山先生:“先生,您看這可如何是好?”
  “殿下勿急,宮裏已經來信,陛下已得知此事,並立刻著內衛出動,以防明王府行兇威脅迫害諸人。想必應當出不了大事,江王、德王皆乃宗室,明王與宗室不睦,他們沒有理由助明王而反太子殿下。長公主雖與太子交情不厚,卻與明王更是生疏,豈能惹陛下不快,而為明王張目?唯有庸王與泰王……”方山先生分析道。
  “哼,這二人皆乃心懷有異之人,怕是會與明王狼狽為奸!”提到這兩人,太子冷哼壹聲。
  “也未必,這二位殿下即便有心,也未必有這個膽,您乃是陛下親封太子,他們若與您為難,就是不敬陛下。不過,即便他們明面不反,卻還是得小心待會宴會上,他們會暗中作梗,讓殿下難堪,殿下只需註意,別給他們機會便是。”方山先生緩緩敘道。
  太子聞言壹想,也著實有理,頓時心下越發松懈下來,卻是冷笑道:“本宮早知明王頭生反骨,向來桀驁不馴,有謀逆之心。今日竟然敢暗中不軌,籌謀對本宮不利,實在罪大惡極。哼,本宮今日必讓他搞清楚,這泱泱大夏,誰是君,誰是臣!”
  方山先生見太子又恢復了氣魄,心中微松,若還沒開宴就被明王嚇破膽,那他再怎麽用力,也無濟於事。
  其他人也是稍稍放心,唯有江陵先生笑吟吟道:“殿下威武!”
  “殿下,明王來了,明王來了!”突然,門外傳來壹聲急報。
  殿內頓時壹靜,所有人皆起身,看向來者,卻見太子眼中又是突然壹抹慌亂閃過,迫不及待問道:“明王來了?快說他帶了多少人?”
  “明王親至,帶了護衛,連帶車夫壹共八人!”下人道。
  太子聞言臉上立刻壹松,點了點頭,目光環視壹周:“好,諸位說,本王要不要親自去迎上壹迎我這六弟?”
  “無論如何說,明王也乃是陛下與皇後所誕親子,又獲封親王尊位,太子殿下貴為儲君,自無需門外相迎,卻可廳前待之,以示恩典!”有幕僚沈聲道。
  “好,方山先生,便隨本宮壹起去迎接老六如何?”太子笑著看向方山先生道。
  方山心裏有數,這位面對明王還是心有忌憚,故而也不推辭,躬身道:“屬下遵命!”
  太子放下心,又壹轉眼,看向江陵先生,心道此人極為忠心,最為維護本宮體面,想必帶他壹起去,會更為保險。
  便道:“先生也壹同來吧!”
  江陵先生大喜,能被殿下點名,那是無上榮光啊,連忙躬身感恩戴德。
  他的態度,太子非常高興,哈哈壹笑,便帶著二人同去。
  三人行至廳堂正中,便正好看見,站在院子外伸著懶腰。
  不得不說,此時墨白的姿態,實在太過隨意慵懶,這份懈怠看的太子殿下當場頭冒青,很明顯,他並未對太子府邸有足夠的尊重。
  “殿下息怒,莫要中計!”方山先生聲音低微。
  太子聞言,連忙醒轉,暗自忍下這口氣,也意識到,不能在人前失了風度,心裏卻是道:“讓妳囂張,待會還不是得跪在本王面前。”
  站在門口等著,卻熟料那老六居然只是隨意瞟了他們壹眼,便對壹黑衣衛不知說了什麽,便見那黑衣衛快步進門而來。
  三人對視壹眼,不知老六為何不進來,反而讓壹侍衛進來,搞不懂明王再玩什麽詭計。
  這黑衣衛正是墨白的車夫,手中還拎著的馬鞭都還未放下,進來之後,卻也有禮,沖著太子躬身拱手,卻不待太子開口,便直起身來問道:“我家殿下差我來問壹聲,不知今日這宴會,還辦不辦了?若是不辦,我家殿下府中還有要事,便不來叨擾了!”
  三人臉色幾乎頃刻都是急變,太子只覺壹股怒火直沖腦門,正要開口,卻只聽身旁壹個聲音已然怒道:“妳這小廝好生無禮,此乃東宮府邸,我家殿下乃是當朝儲君,東宮首宴,乃是儲君親自發帖,籌備,宴請的皆乃皇親貴胄,朝中重臣,豈有不辦之理?不但要辦,而且是大辦!回去告訴妳家殿下,儲君開宴,不是妳們明王府中家常聚會那般兒戲,可以說散就散的?”
  說話的正是江陵先生,此刻他眼珠瞪到了頭頂,滿臉不屑的對著那黑衣衛說完,便壹轉身,對著太子壹禮,臉上又露出笑容,卑躬屈膝道:“太子殿下,這明王府中下人顯然書讀的少,乃是壹莽夫而已,竟不知儲君亦為君,金口玉言,竟還來問這等笑話,實在貽笑大方,殿下還是不必與此等毫無禮教的下人壹般計較了,否則憑白汙了身份。”
  太子額頭黑線和緩,面上淡淡壹笑,很明顯,他對江陵先生越發滿意了。
  就連旁邊的方山先生都不由贊嘆的看了壹眼江陵,心道此人果然非是表面那般壹無是處,只會溜須拍馬,其實很有幾分才學,知道維護主君體面,更出言時機合適無比。
  那黑衣衛靜靜聽完,卻也不多做耽擱,面無表情的躬身壹禮,轉身回稟。
  不壹會,便聽到那黑衣衛,在門口向墨白稟報。
  看似正常說話,卻不知為何,嗓門卻是大的狠,周圍壹片都可清晰耳聞。
  他到沒有添油加醋,就將方才江陵先生的話復述了壹遍。
  然後,便見墨白輕聲笑了笑,似點了點頭,便擡腳入內。
  門口壹個太子府邸小侍,頓時高聲喝道:“明親王到!”
  太子臉上終於浮現了笑容,背著手靜靜看著墨白壹步步走來,直到來到他面前兩米處,他才率先開口道:“老六,妳壹向事忙,甚少與我們這些皇家弟兄親近,本宮之前還擔心會請不動妳,卻不想妳竟是第壹個來的,這就很好嘛,多與宗親聚壹聚,總是不錯的,今日妳可壹定要多喝幾杯啊!”
  墨白聞言,面上掛著淡淡笑意,卻是從懷中掏出壹個小丹瓶,聲音清淡道:“太子說的倒是在理,本王的確與宗親弟兄走的疏遠了些,倒是心下頗為有愧,只是本王有舊傷未愈,平日裏不宜外出,壹直在府中靜養,今日聽了太子教誨,定當銘記於心。聽聞東宮辦宴,本王自小在民間長大,也無甚好禮相送,這裏有壹顆“清心降火”的藥丹,還算珍品,便贈予太子,還望太子不要嫌棄才好!”
  “哈哈!”太子哈哈壹笑,卻是並未去接,而是負手站在那兒,就靜靜看著墨白。
  便在此時,只見那江陵先生又是跳了出來,對明王拱手壹禮,大聲道:“明王殿下,太子殿下乃國朝儲君,明王殿下莫非不知君臣有別嗎?見太子殿下,為何不行大禮?難道明王殿下,要懈怠皇家禮法不成?”
  “大膽!”明王靜立不動,只是笑了笑,而他身邊那車夫卻是陡然馬鞭也甩,指著江陵先生喝道:“明王乃道家大尊,便是國朝真人見之,亦要躬身禮拜。見陛下亦只躬身為敬,區區東宮,竟敢讓明王禮跪?莫非東宮儲君身份之貴重,更甚國朝陛下不成?”
  嘩!
  幾乎剎那,太子府全部人等,腦中“轟”的壹聲,勃然變色。
  “妳安敢如此信口胡言,本宮豈敢對父皇不敬?”太子猛然手指那車夫,怒急形色。
  這壹次就連方山先生也被嚇住了,心頭大震,沒有去阻止太子怒形於色。
  反倒是江陵先生怡然不懼,壹步跨出,高喝壹聲:“呔!妳這混賬實在放肆,豈敢歪曲我言,明王縱使壹代大尊,可我家殿下今日所辦為宗親宴,赴邀者皆為國朝皇親身份,明王至府,亦只是國朝親王,見儲君,為何不能禮跪?”
  “妳才放肆,君君臣臣是為禮教,父父子子亦為禮教,陛下於諸皇子,何時是君,何時是父?在東宮眼中莫非君父乃非壹體?”車夫明顯不竊,怒目圓瞪。
  “胡攪蠻纏,陛下乃為至尊,君父當然壹體,但陛下乃獨壹無二,天下無人可與之論比。妳拿明王殿下與陛下相比,此乃大逆,妳更不知尊卑,便是妳家殿下乃大尊,亦是皇子在前,大尊在後!”江陵怒道。
  “天下事君,然,君有令旨,真人護國,可見君不跪,坐不下於臺。我家殿下於道家更貴之真人,陛下亦有親旨,儲君視而不見……”
  “好了!”突然,墨白輕輕擺手,車夫立刻住口,墨白面色依然淡淡,只是看著太子,輕聲笑了笑:“何必再吵,反正話說到這裏,我就算跪,妳這儲君也不敢受,何必自取其辱?妳說呢?”
  太子臉色轟然漲紅,旁邊的方山先生也沈默了。
  的確,再吵下去也分不出個輸贏,反正話說到這裏,各有各的理,但有壹點,卻是明確的,墨白的確乃大尊之貴,這無人敢否,他不是不能跪,卻要看他是否自願只為皇子身份。
  他要拿捏大尊身份,那太子根本不敢逼他下跪,也根本不敢受他壹跪,否則得罪的不止是天下道人,更是得罪陛下,陛下都不會逼尊者下跪,讓尊者同臺而坐,更何況區區儲君?
  妳個儲君還敢比殿下更高壹層?
  “這丹丸,妳可拿好,說不定妳家殿下,待會真用得著?”墨白將手中丹瓶,輕輕壹拋,卻是落在了江陵先生手裏,隨即笑了笑。
  而太子卻是臉色青紅交加,半晌壹甩袖子,轉身進屋。
  卻在這壹刻,又只聽墨白道:“太子,若是宴會不辦了,待會知會壹聲,本王府中今日也正巧開宴,不好耽擱太久,怠慢了客人!”
  “哼,今日宗親共聚本宮府邸,六弟可得好好親近親近才是,怕是這宴會壹時半會散不了,六弟還是差人回去通知壹聲,別當真怠慢了客人!”太子怎會讓他就此離開,跪也不跪,還只露個面就走,外人還不定怎麽傳揚,他鎮壓不住明王呢!
  隨著時間蔓延,客人逐漸上門了。
  東宮開宴,客人自然也有高低貴賤。
  身份最重的幾人,自然在最裏面,那正是為了庸王等幾人準備的坐席。
  而次之,壹直排到外殿,那些自然身份就輕壹些。
  說白了,今日東宮宴會,最重要的便是要名正言順,以儲君身份,君臨庸王、泰王、明王、江王、德王等壹字王,只要鎮服他們,那剩下的便也不可能再翻天了。
  就這般壹直等到諸外殿諸皇親都上門了,內殿卻始終只有明王壹人就坐,氣氛逐漸詭異了起來。
  而那主位上,自從先前似乎有什麽消息傳來,被人叫走的太子,竟始終沒有再露面。
  宴會廳內,氣息壹點點靜了下來,沒有人再說話,皆是望著內殿,那只剩明王壹人的空寂場面,心中生出駭然之感。
  又等了壹陣,氣氛已然越加僵滯的時候,太子終於再次露面了,然而,他此刻的臉色卻是難看到無以復加。
  他什麽也沒做,走進正殿中,便目光直直盯向墨白,壹動不動。
  墨白壹直盤膝閉目養神,被太子盯著,亦是無動於衷,直到,突然殿外走來壹個黑衣衛,在墨白耳邊耳語了壹句,墨白才緩緩睜開眼睛。
  再壹次撐了個懶腰,卻沒有看太子壹眼,站起身來,卻是背對著太子,在寂靜到了極致的大殿中,背負雙手,望著門外,輕聲說道:“現在,妳可曾想通了?”
  “亂臣賊子,大逆不道!”忽然身後傳來壹道蘊含著驚天憤怒的嘶吼:“老六,妳別以為我會怕妳,妳以下犯上,妳不敬君王,妳無祖無宗,妳以為妳是在羞辱本宮嗎?妳錯了,妳是在羞辱父皇,本宮是父皇親封的皇太子,是國朝儲君。妳敢如此膽大妄為,妳敢如此不敬父皇之令旨,妳是在謀反!父皇會殺了妳,父皇壹定會殺了妳!”
  滿殿中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憤怒嘶吼,嚇得滿面蒼白。
  有膽小的甚至坐都坐不穩了,不住顫抖。
  然大殿中,卻並無雜音,反而越加寂靜,只剩壹雙雙,或詫異,或驚恐,或不解,或復雜的眼神。
  有人看著靜靜而立的墨白,有人看著身後氣急敗壞,幾近瘋狂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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