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霸王硬上弓

　　“老板娘，妳這套邏輯，總結起來好像就是壹句歌詞——害怕我自己會愛上妳，不敢讓自己靠得太近？”
　　“少給我插諢打科！”老板娘貌似豁出去了，歇斯底裏道：“姓趙的，我不需要妳的保護，不需要妳的憐憫，不需要妳的施舍！是男人妳就給我壹個答案，讓我徹底死心！”
　　趙昊道：“老板娘，真相更讓人寒心。妳這麽聰明的人，為什麽壹定需要知道真相？”
　　“不！”老板娘狀若瘋狂：“我沒妳想的那麽聰明，我要妳親口說出來！”
　　趙昊深吸了壹口氣，說了壹句憋在心裏很多年的真話：“因為，我不相信妳。”
　　蒼韻身軀壹顫，如中雷擊。
　　良久，她擡起頭，臉色蒼白地望著趙昊：“為什麽，給我壹個理由。”
　　“剛開始，只是壹種直覺，我總覺得和妳走得太近，指不定哪天被賣了還幫妳數錢。”趙昊也豁出去了，說出了心裏話：“後來妳用客棧後院那顆基因種子當誘餌，讓庒文軍忽悠我去烈焰谷。當年我以為那是庒文軍的主意，後來才想明白，那根本就是妳的主意，妳早知道烈焰谷情況不容樂觀。”
　　“妳什麽意思，難道是我故意叫妳去烈焰谷送死嗎？”蒼韻怒道。
　　“那倒沒有，妳更像是把我當成壹個實驗品，想測試這個實驗品能發展到什麽程度。”趙昊聲音越來越冷：“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妳肯定沒算到，我會在烈焰谷遇到薇薇，後來的事情超出了妳的預期。”
　　老板娘動了動嘴，無言以對。
　　“後來大家壹起去漂流島，我本來把妳當成壹條船上的人。當悲劇發生以後，大家都很難受，包括風家那個高冷boy，我也能感受到他心裏不好過。唯獨妳，是壹個例外……”趙昊盯著對方的雙眼，說了壹句驚人之語：“那種感覺，我當年不是很確定，現在卻完全可以肯定。當薇薇消失之後，妳所表現出來的，是壹種……如釋重負！”
　　“妳胡說，我沒有！”老板娘脫口而出，神態透著些許驚惶。
　　“是嗎？”趙昊冷笑起來：“妳和薇薇非親非故，就算妳不難過，我也能夠理解。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我很失望。當我打下那座沙漠古城的時候，妳站在了庒文軍那壹邊。”
　　頓了頓，趙昊註視佳人的目光透著寒意：“我也是幾年後才明白，當時妳需要做壹個選擇。那時候的我不過是壹個變異進化者而已，到了強者如雲的國內，翻不起什麽浪花。所以妳選擇了庒文軍，他比我更有利用價值，只要他成了打下進化基地的英雄，能幫妳做很多事情。”
　　說到這裏，趙昊自嘲地笑了起來：“妳們倆把我忽悠得找不著北，好像不交出沙漠古城就成了全國公敵。呵呵，現在想起來，那是我交的第壹筆智商稅。我為我當年的年輕和無知付出了代價，還好我很幸運，時間從我身上奪走的東西，用另外壹種方式補償給了我。”
　　“再後來，妳失蹤了。那段時間我認識了喬國梁，已經明白了官場的門道，意識到自己被妳套路了壹次。我以為妳的良心感到痛了，以為妳很內疚，躲起來不敢見我。”
　　“事實證明，妳失蹤只不過去處理了壹些私事。在妳心裏，我依然只是壹個實驗品而已。我去新中大任職的時候，妳重新意識到了我的利用價值，於是妳用另外壹個身份出現了。”
　　“包括後來在天妖遺跡，在帝尊宮，妳出現的時機，總是那麽碰巧。”
　　趙昊壹口氣說出這些心裏話，感覺念頭無比通達。
　　所謂返璞歸真，就是壹個解放自我、釋放真我的過程。
　　趙昊今天來了壹次盡情的釋放：“妳知道後來我對妳的印象是什麽樣的嗎？有那麽壹段時間，妳給我的感覺是——有好處的時候妳就出現了，有麻煩的時候妳消失得很及時。”
　　“比如我在湘城和鄧潘對上的時候，妳勸了幾句，然後就走了，還帶著妳大哥走了。我看得出來，蒼龍大哥當時想留下來幫忙，可是有些事情他做不了主。再後來，花星海爺孫倆對我的親友下毒手，秦晟、雪晴、鄒霸天他們都在用力所能及的方式幫忙，可是妳沒有，那段時間妳銷聲匿跡了，連最起碼的微信問候都沒有。”
　　“那個時期，妳是不是覺得我壹定會完蛋，所以盡量和我撇清關系？”
　　“如果我沒有硬闖安檢，成功渡劫飛升，可能我真的玩完了。不說別的，單憑鄧家那個胖廚師就能弄死我。”
　　“成為真人之後，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本來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跟妳有交集，沒想到蒼龍大哥竟然會渡劫失敗。我來參加他的葬禮，是出於對他的敬重。後來幫妳壹把，也僅僅因為對妳大哥有過承諾。”
　　說完這些話，趙昊釋然了，蒼韻卻無法釋懷。
　　她好像快站不穩了，頹然坐在房中的沙發上。
　　良久，老板娘艱難地擡起頭，很費力地說道：“所以，妳從來沒有想過和我在壹起是嗎？”
　　趙昊快刀斬亂麻，只說了壹個字：“是！”
　　蒼韻重新站了起來，陡然間氣勢暴漲：“既然如此，那妳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話音未落，異象突生。
　　原本呆在閨房中的壹男壹女，出現在壹個怪石嶙峋的祭壇中。
　　那祭壇也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地面上刻著古老的象形文字，壹股蒼涼的氣息撲面而來。
　　置身於那祭壇之中，趙昊的功力瞬間被禁錮，變成了壹個普通人。
　　不等趙昊發話，老板娘露出了禍國殃民的笑容：“是不是感覺自己功力盡失？不要反抗了，在這個領域裏，我說了算。”
　　看著趙昊壹臉便秘的表情，老板娘有點幸災樂禍：“馬上妳就會有壹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挫敗感，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妳的施舍，全靠妳送的領域，我第二次覺醒啦，激活了我血脈中隱藏的潛能。妳現在看到的世界，叫做【天巫真域】。呵呵，妳不是弄明白了很多事情嗎，那妳有沒有聽過巫族的傳說？”
　　趙昊冷冷道：“廢話少說，妳到底想幹什麽？”
　　老板娘咬著右手小指頭，那姿勢令人噴血，隨後她吃吃地笑了起來：“我想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