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6-7 06:01
09年最後壹天的那場性愛,讓我酣暢淋漓,壹掃兩個月來工作連軸轉的緊張心情。當我從浴室裏洗了個澡出來時,妻正靠在床頭,低頭玩著手機。看我進來,她合上了手機。
“跟誰這麽晚還在發信息?”我用毛巾邊擦著頭發邊問道。
“是……小潔,問妳回來沒有?”雪回答著,口氣中似乎有些猶豫。
我上了床,掀開被子鉆了進去。還是家裏的床舒服啊,溫暖中帶著氤氳的香氣。很快,我在幸福和滿足中沈沈睡去。
午夜時分我被外面震耳欲聾的炮竹聲震醒;看了看表,剛過12點。2010年到了!
習慣性地摸摸躺著身邊的妻,妻卻不在床上。我揉了揉眼,穿了拖鞋起身走出了臥室。客廳沒開燈,外面的路燈透過客廳的玻璃門照射了進來,也把妻的身影映照在潔白的墻上。
妻在陽臺上打著電話,只是外面的鞭炮聲讓我無法聽清她的聲音,她的神態似乎有些激動,左手揮舞著。我打開燈,突然的亮光讓妻轉過頭來,看見我怔了壹下,然後掛了電話,推開玻璃門走了進來。
“怎麽起來了?”妻關切地問道,臉上帶著紅暈。
“外面太吵了。妳怎麽跑陽臺上打電話?”
“家裏信號不太好。是壹個客戶的新年祝福電話……妳早點睡,今天剛回來累壞了吧。”妻的口吻裏有著壹閃而過的遲疑,隨後跟著我,壹起重新回到了溫暖的被窩。
“新年快樂,雪!”
“新年快樂!”抱著我,妻吻著我的額頭,喃喃地說道:“壹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沒有答話,壹陣倦意湧來讓我睜不開眼。這壹晚上我睡得特別踏實,甚至壹個夢都沒有。
*** *** ***
隨後的兩個多月裏,我和妻度過了結婚以來少有的快樂時光。我們同時起床,手拉著手趕同壹班地鐵。
因為我比妻路程要遠,每次到妻的目的地我們相擁著分別,在我的目送下妻下車的身影如壹只歡快的燕子。
而在下班的時候,我們又相約著在妻的站臺不見不散,然後又手拉著手壹起回家。
只是有壹天,當我提前到達妻的站臺上等候時,我看到妻從進口處走了進來,她身後跟著壹個高大的男子,在雪身後壹點說著什麽,雪沒有說話,臉上有壹些捉摸不定的神情,兀自走著。
直到看到我,雪微微轉身停下來,和那男子說了些什麽,接著便朝我歡快地飛奔了過來,親熱地挽著我的胳膊。
車門關上時,我看了看那男子,他卻已經消失在人流中。
“那個男人是誰?”
“壹個新來的同事,跟我請教工作上的事兒。”妻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對高高帥帥的男子壹向有些防禦。雖然我深深地相信妻子,然而她的美貌、身材,必定會讓很多男人垂涎三尺,也讓我對那些男人心存警惕。
“他又不是妳下屬,工作上的事兒妳就別管那麽多了,讓領導去安排他的工作吧。”
“嗯。”在擁擠的車廂中,妻默默地靠著我。我雙手環著她的腰,把妻緊緊地摟在懷裏。
春節時我們在我老家度過。除夕夜,當萬家燈火團圓之時,妻告訴我,她的大姨媽已經推遲壹個星期沒來了。
而我正式得知自己要做爸爸的時候,已經是3月初了;那時,我剛剛接到公司的通知,我已被公司委任為項目總監,並很快將再被派往南方項目組繼續未完的工作。
項目總監,意味著更高的薪水和獎金;背負著沈重的還貸壓力的我,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
3月15日,我告別了妻,踏上了南下的旅途。
*** *** ***
“喝口水吧。”不知什麽時候,小潔沏了壹杯熱茶,放在我面前的茶幾上,把我從以往的回憶中驚醒過來。
我現在幾乎肯定,我那次在站臺上看到的那個男人,壹定就是風。那麽說,在我出差回來後,風難道還在糾纏著雪嗎?
我把我的疑問告訴了小潔。她端起茶杯,沈默了好壹會兒,最後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抿了壹口茶,正準備說話,就聽到屋子裏響起了熟悉的手機鈴聲。
我知道,那是妻打來的,我為妻的號碼設置了專門的鈴聲。
我看了壹眼小潔。小潔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手掌下壓,做著讓我冷靜下來的手勢。
我平復了壹下情緒;小潔知趣地轉過了身,開始默默地喝茶。
手機接通了。
“哲,我今天打妳好幾個電話,妳都沒接。在幹嘛呢?”聽著熟悉的聲音,壹時之間,卻不知如何回答。
“雪,我……太累了,今天睡了很久……”
“我也好累。好在明天會議就結束了,回來我再好好陪妳……想我了嗎?哲……”
妳也累嗎?是被人操累了吧?我在心裏冷笑著,如果不是拼命地壓抑,我想我壹定就破口大罵了。
再接下去,我真的不知道我會說出什麽話,或者做出什麽樣的舉動。我調節了壹下呼吸,內心深處壹個聲音浮了上來:冷靜!冷靜!妳現在要的是真相!
“恩……”我未知可否地回答著妻的話。
“小潔呢?”我突然問道。
“呃……她……她在洗澡呢。”果然從話筒裏,似乎聽到嘩嘩地流水聲。
“不說了,妳早點休息。掛了啊……”妻在那邊說道,隨後掛上了電話。
小潔似乎早已預料到這樣的對話,她放下茶杯,靜靜地看著我。我頹然地坐在沙發上,默默無言。
小潔挨到了我的身邊,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臉蛋湊了上來,蹭著我的臉頰。
隨後她的嘴唇湊了上來,親吻著我的額頭。我抱住了她,在沙發上滾在壹起。
也許只有痛快淋漓的性愛才能麻醉自己此刻破碎的心!
小潔閉著眼,任由我撫摸她已經發軟的身體。她精致嬌美的面容,忽然讓我恍惚中覺得她就是雪。然而當我把小潔脫光的時候,我卻忽然發現,我下面軟軟的,怎麽也硬不起來。
小潔轉而趴在我身下,吸吮著軟軟的陽物;可是直到小潔吸得累了趴在我胸前,我的小弟弟卻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小潔哀怨地看著我:“妳啊,女人送上門都不會享受。風可比妳強多了。妳可知道雪現在在幹什麽?”
“她在幹什麽?”雖然隱隱知道答案,但我依然希望小潔給我壹個明確的答復。
小潔沒有吭聲,只是掏出手機,撥打著壹個電話號碼。響了好壹會兒,電話通了。小潔摁下了外放鍵。
電話裏傳來壹個男人的聲音:“小潔,又想聽了?”
“恩。”壹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接著就傳來啪啪啪的聲音。伴隨著這個聲音,是砰砰砰地撞床聲,以及壹個女人語不成句聲音發顫的嬌哼歡吟。
這聲音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聲線,陌生的是呼喊。
我的陽具忽然挺了起來,硬硬地頂著小潔的陰部。小潔帶著狡黠的笑意,急急掛了電話。她翻起身來,把我硬得發脹的陰莖塞進了溫暖的蜜穴,然後抓起我的手,放在她高聳的雙峰上。
我瘋狂地揉捏著高挺柔軟的乳房,小小的乳頭慢慢變得膨脹。小潔身體後仰,雙手撐在我的腿上。
如果說我和小潔的第壹次是在茫然無助中進行的,無法體會到小潔身體的美,那麽當我這次進入小潔時,我才真實感受到年輕肉體的美好。
陰道緊緊地包裹著我的硬物。挺進、抽插、研磨,快意在迅速地聚集。如果明天就要死,那麽我願意死在這溫暖的蜜穴裏。
小潔俯下身,飽滿的乳房隨著腰的扭動,摩擦著我的胸。她把嘴巴湊在我的耳朵邊:“知道雪去年的生日在幹什麽嗎?”
“幹什麽?”
“她在讓人操著,像妳現在操我壹樣讓人瘋狂操著,讓人不戴套地操了整整壹天……而且是內射……”
“啊……”我和小潔同時叫了起來。壹股壹股的熱精如千萬顆子彈射進了女人身體的最深處。
*** *** ***
簡單的清理之後,我和小潔鉆進了被窩。小潔溫柔地躺在我的臂彎裏,手指繞著我的乳頭。
“跟我說說……”我打破了沈默。
“說什麽?”
“雪去年生日的事情。”我無法理解現在的心情。難道我不應當憤怒麽?然而今天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我失去了憤怒的能力,而真相,此刻是我最想知道的。
“哎,妳們男人啊。不說妳們難受,說了妳們又生氣……”小潔撅著嘴說道。
我摟著小潔,無言以對。妻子出軌,是任何壹個男人都無法接受的事實;然而,這個事實卻是由壹個漂亮的女人告訴我,並且用她的身體給予了壹個絕望男人在這個時候所最需要的慰藉,我是該感謝她帶給我的真相還是該感謝她給予我的安慰呢?
又或者兼而有之吧。
小潔見我不吭聲,就接著說了下去:“雪的出軌,真的不能完全算她的錯。
我和風在壹起大概有半年多,我太了解風追求女人的手段了,也很了解風在性愛方面的厲害;任何壹個正常女人,很難抵擋他的追求。“我把我對妻的了解告訴了她,包括在大學期間和她參加工作後別人對她的追求,妻都統統如實地告訴過我。因此,我相信妻不是小潔嘴裏所說的那種”正常“女人。
“工作方面的男人?妳說的是壹個姓王的男人吧。”小潔嘴裏露出鄙夷的神色。
“這個姓王的是壹家供應商;他的確追求過雪,不過雪對他非常厭惡。這個男人,確實惹人生厭。雪肯定是看不上他的。”小潔斬釘截鐵地說道。
“雪拒絕過別的男人追求,並不表示她會拒絕她心儀的男人的追求;或者說,她以前拒絕過男人的追求,也並不表示她以後會永遠拒絕男人的追求……哎,這話太繞口了。不過這個道理,妳懂嗎?”
不等我反駁,小潔接著說:“女人是善變的……”
小潔意味深長的話語,讓我壹時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