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八)吻別
　　見到文娜已是第二天上午的會議開始前了。
　　文娜依然是穿著昨天的那身衣服，頭發紮了起來，壹臉的疲憊，看上去絕對是沒有在家過夜的模樣。
　　我把文娜拉到了休息室壹角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文娜，我的好妹妹，昨晚去哪兒快活去了？不回來了也不說壹聲，讓姐姐操了壹晚上的心。」我拉住文娜的手，低聲問道。
　　「對不起，我也想回去陪陪妳，可是那位總隊來的領導喝多了，哎……」文娜低著頭沒看我。
　　「那，莉莉呢？」
　　「上午要陪領導去大禹溝洗溫泉。中午送他走，估計下午還能趕上送妳。」我不想再問文娜什麽，只是把文娜的手緊緊地攥在自己的手心裏。
　　「對了，文娜。」我忽然想起了壹件事，忙說道：「我們的上次說的事情，我們只是對省內的電腦公司招標，我沒跟妳講。現在我找到了壹條通路。妳讓莉莉的父親準備好自己公司的資料，在我走之前壹定要交給我。我回去後，就通知妳怎麽辦。」文娜聽到我說這些，擡起頭望著我，她那美麗的臉上綻現出笑容。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妳。」
　　「太好了。我的好姐姐，妳真是我的好姐姐。快說說我們應該怎麽配合？」「暫時保密，妳就聽我的信兒吧。」我現在不想把和王燕談好的壹些事告訴文娜。
　　「那我該怎麽謝妳呢？」
　　「妳我都是姐妹，還說什麽謝不謝呀。我那邊可能有些具體的辦事人員要妳去打發壹下，不過應該是些小錢。」「好呀。只要姐姐說話，我知道怎麽做。姐姐的當然也少不了了。」我沖文娜笑了笑，沒再說什麽。此時，召集大家開會的鈴聲響了起來，我走進會場，文娜則在門口招呼著大家。
　　會議終於結束了，所有的人都笑逐顏開的走出大廳。我隨著人流走了來，讓我驚訝的是看到文娜、莉莉和小凡正站在走廊上，朝出口這邊張望著。我知道他們是在等我，心中壹陣歡喜，沖他們笑著走了過去。
　　「雅君，別去吃會議餐了。中午我給妳踐行。」文娜見到我馬上迎了上來，笑著說道。
　　「好的。」我答應道，就跟著他們朝外走去。
　　「孫局。」我們身後突然響起了王燕的呼喊聲。
　　我們幾個人轉過身，王燕已快步來到我們面前，她看到了我和文娜在壹起忙沖著我們壹行說道說到：「哎呀，孫局，夏校長也在呀。正好，孫局下午就要走了，中午我請妳們吃個飯吧。」我和文娜對望了壹眼，有些尷尬，不知該不該答應王燕的邀請。正在這沈默之時，王燕註意到了我們身旁的莉莉和小凡，她好奇地問我和文娜道：「這二位是？」「哦，他們是我們學院的。這位是張世凡，是我們學校的體育教官。這位是徐莉，我的秘書。這位就是我們市大名鼎鼎的教育局王局長。」文娜給他們做了介紹。
　　小凡和莉莉上前半步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王局長好，我們夏校長總向我們提起您，以後還請您要多多關照呀。」王燕上下打量著小凡和莉莉，然後笑著對文娜說：「夏校長，他們就是我們市教育系統裏傳說的金童玉女呀。妳可真有福氣呀，這樣的人才怎麽都跑到妳們學院了？」說著，王燕又偷眼瞟了小凡壹下，我註意到她和小凡的目光碰撞在壹起，然後快速地把眼珠轉向我和文娜。
　　「那什麽時候妳們教育局缺人，妳把他們調走吧。」文娜開著玩笑。
　　「嘿嘿，不敢，不敢。我要是把妳的人挖走了，妳還不跟我急呀。」王燕打著哈哈，壹邊笑瞇瞇地望了文娜壹眼，壹邊又偷眼去看小凡。我暗暗罵道：這個王燕太色了，是不是打起了小凡的主意了。
　　王燕可能是從我的面部表情的變化察覺到了我心裏的不快，她馬上對我說：「不開玩笑了。孫局，中午想吃些什麽？」「這樣好不好，我和文娜要去看壹位老朋友，本來是想明天去的，可我提前要走，只好把事情都壓在今天了。王局，謝謝妳的好意。等妳什麽時候去我們那裏，我請妳。」我想起了個把王燕打發走的理由。王燕在，我們不方便，再說，看著她對小凡的那種垂涎三尺的目光，我更想讓她趕快離開。我可不想讓王燕把我和文娜的小凡勾引走了。
　　「啊……原來這樣呀。」王燕有些失望，她似乎感覺到了我不樂意讓她和我們呆在壹起。
　　「好吧，妳們先忙，我就不打攪了。是不是夏校長他們去送妳呀？」我點點頭。
　　「好吧。我就在這裏祝妳壹路平安。下次有機會來這裏可壹定要找我呀。」「那是，那是。少不了麻煩妳，王局。」
　　和王燕分手後，文娜我們開車來到壹家快出市區的飯店。這家叫「天閣軒」的飯店裝修的很雅致。服務員小姑娘把我們帶進了文娜事先定好的單間就轉身出去了。
　　我被文娜讓到了主位，莉莉把壹個大信封放到我的面前，然後轉到我身後按摩著我的肩膀說道：「雅君姨，這是我把公司的資料，您收好了。真的謝謝您。聽幹媽說，您幫我爸爸做生意的事情搞定了。」我仰起頭望著她假裝嚴肅地說道：「誰說的。八字還沒壹撇兒呢。如果弄不成，莉莉，妳是不是要怪我呀？」莉莉撒嬌的把自己堅挺的胸部貼住我的頭頂蹭著，撅著嘴說道：「我怎麽會怪您呢？再說了，既然是幹媽您答應的事情，那怎麽能跑得了？妳說是不是呀，我的好幹媽。您就說怎麽要我謝您吧。」我笑著拍拍莉莉打在我肩頭的手說：「莉莉，妳的嘴可真甜，是不是跟妳幹媽學的？」我看了文娜壹眼接著說：「有妳幹媽在，還是叫我雅君姨吧。省的妳幹媽吃醋。」「呸，誰吃醋呀！只怕孩子們跟著妳不學好。」文娜在我的胳膊上輕擂了壹拳，然後伸手來搔我的胳肢窩。
　　「哈哈。」我笑著躲閃開文娜的手，同時伸出手也去搔文娜的胳肢窩。
　　「幹媽，雅君姨，您們別鬧了。我還想問問雅君姨要讓我怎麽謝她呢。」莉莉有些著急，她把我按在了椅子上，輕柔地接著按摩我的肩膀。
　　「好。莉莉，我們不鬧了。我想問妳，妳想怎麽謝阿姨呢？」「這……」莉莉卡住了。
　　「雅君，孩子又是阿姨又是幹媽的叫，妳就別難為她了。」文娜在壹旁打著圓場。
　　「好，莉莉，都怪阿姨不好。錢妳們掙，我把握好政策，違法亂紀的事妳們也不能讓我做，是不是？」我看著莉莉他們聽得壹頭霧水，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莉莉呀，妳和小凡結婚旅遊，能不能到阿姨那裏去壹趟呀？也讓阿姨給妳們慶賀慶賀。文娜，妳不會反對吧？」「哦……原來妳想讓莉莉他們去陪妳幾天，是不是？」文娜誇張地看著我說。
　　「孩子們到妳那裏回不來，我去找誰呀？」
　　「那妳也去我那裏吧。」我沖文娜擠擠眼，說道。
　　「我不去，也不讓孩子們去。他們到了妳那兒，準保學不了好東西。」文娜假裝生氣，扭臉不再理我。
　　莉莉以為文娜真得不高興了，忙到文娜身邊抱住文娜的脖子撒嬌：「媽……我和小凡就去幾天，肯定回來。」「那要是妳回來了，小凡留在那裏，怎麽辦？」小凡這時站起身走到我的身後，代替莉莉揉著我的肩膀。
　　我擡頭看著小凡英俊的臉，裝著沒好氣地對文娜道：「文娜，孩子們到我那兒玩幾天妳就不高興了？虧妳還壹個姐姐的叫我呢。還說什麽跟我會學壞。他們在妳身邊才會學壞呢！我要讓他們到我身邊把在妳這裏學的壞毛病都改過來。
　　」
　　說著，我壹把握住小凡粗壯的胳臂，向他伸出自己的香舌。
　　「哈哈……」文娜笑了起來：「我跟妳開玩笑呢。看把妳急的。莉莉，小凡妳們就踏踏實實地在妳們雅君姨家住好啦。哈哈……」「謝謝妳，幹媽。」莉莉輕柔地說道，然後在文娜的耳垂上舔了壹下。
　　「快回去都坐好。壹會兒，服務員就要來了。」文娜推開莉莉，當看到小凡俯下身要親我時，急著說道：「又忍不住了，等吃完飯到車上再搞，行不行呀？」我聽到走廊上有腳步聲，也覺得在這種公共場合和小凡親熱不合適，就在他臉上拍了壹下說道：「聽妳幹媽的話，快回去吧。」小凡知趣地朝自己的座位走去，我理了下有點蓬亂的長發，此時房門壹開，服務員端著飲料和涼菜走了進來。
　　在去往機場的路上，我們的車上沒人說話，只有導航儀不時地提示我們要走的路線。莉莉手握著方向盤、緊盯著前方的道路。文娜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閉目養神。安靜的車廂裏只有坐在後排的我和小凡糾纏在壹起，不時發出壹些稀稀疏疏的聲響。
　　從壹上車，小凡就把我擁著靠在他的肩頭，並把壹只手探進我的裙子在我光滑的大腿根部亂摸。我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他、文娜和莉莉了，這兩天的風流快活讓我禁不住在這即將離別的時刻有了壹絲傷感。我的眼圈紅了壹下，不過還好，小凡沒有註意到，他正忙著扒開我的大腿、把手從我內褲的側邊伸到我毛茸茸火熱的陰戶上。
　　小凡的手指像長了眼睛壹般壹下就捏住我的陰蒂並熟練地撚動起來。
　　「嗯……」我在喉嚨裏呻吟壹聲，傷感立刻被來自陰蒂上的快感所淹沒。我的頭緊緊抵住小凡的肩膀，壹只手不由自主地按在他的褲襠上，隔著褲子他那硬梆梆的陰莖發散出的熱流立刻溫暖了我的掌心。
　　「嗯……」我的氣息加重了，腦子開始變得暈乎乎的，身體隨著小凡的撚動扭了起來。小凡摟著我的手按在我的乳房上隔著衣服把玩著，下面手指動作得更快了。
　　「小凡，妳好壞呀。」我心裏念道，因為從瘙癢的陰道中湧出的淫水已經把自己的內褲給打濕了壹大片。
　　「這可怎麽讓我上飛機呀。」
　　「我們快到了。」我在迷茫中不知過了多久，車內的沈寂突然被莉莉的聲音打破了。
　　我下意識地松開握著小凡陰莖的手坐直了身體。小凡也從我的裙子下面掏出了自己的手放到鼻子下面，我看到他的手指上亮晶晶濕漉漉沾滿了我的淫液。
　　小凡嗅了嗅手指看著我笑了起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望著他也笑了笑，此時陰道中依然有大量的粘水流出，瘙癢灼熱的下體讓我在座位上扭了扭屁股，心裏罵道：「這個臭小凡，剛才也不知道插進去給我止止癢，現在馬上就要到機場了我還這麽難過，可該怎麽辦呢？」小凡像是看出我的心思，又湊了過來。我立刻推開了他，壹來是車速慢了，我怕被人看到，二來我也不想讓小凡認為我是個性欲超旺盛的女人。哎，自己委屈壹會兒吧。等回到家，見了小強，壹定要在他身上好好發泄發泄。想到這裏，我臉上泛起紅潮，低下頭不敢和小凡對視。剛被眼前這個英俊男子挑起性欲，心裏卻想著讓另壹位來滿足自己，生理的需求造成的心理變化讓我感到有些震撼。
　　「莉莉，把車開進停車場。」眼看馬上就要進入機場，文娜指揮道。
　　「嗯。」莉莉答應著，她像是知道文娜要幹什麽，把車停在周圍沒有壹輛車的車位上。
　　「莉莉，小凡，妳們先拿著妳們雅君姨的行李進去，我們在車上說句話。」等車停穩，文娜轉過身對莉莉和小凡說道。「好的。」莉莉和小凡答應著下了車，從後背箱拎出我的行李朝候機大廳走去。文娜見他們走遠，從前排跳下車，然後打開後排的車門坐到了我的身邊。「文娜……」我沒等她坐穩，壹把就把她抱住了：「謝謝妳這幾天的照顧。」「我的好姐姐，妳走了我要是想妳可怎麽辦呀？」文娜緊緊偎在我的懷裏，把自己火辣辣的臉頰貼在我的臉上。
　　「那就打個電話，姐姐來看妳。」說著我把嘴唇湊到文娜的額頭吻了壹下。
　　「嗯……」文娜呻吟壹聲，閉上眼向我擡起頭。我立刻低下頭去，文娜和我的四片嘴唇緊吸在壹起，兩片香舌亂攪在壹起。
　　「有電話了……」正在我和文娜忘情接吻的時候，文娜的手機響了起來。我們放松開來，文娜從包裏掏出手機看了壹眼來電號碼，有些溫怒地接通了電話，可她的語調還是很平穩地說道：「餵……哦……好的……我們馬上到。」「怎麽了？」我問道。
　　「是王燕的電話。她也到機場了，說是來送送妳，正在候機大廳呢。我們走吧。」候機大廳裏人不是太多，我和文娜壹眼就看到王燕正站在國航的服務臺前跟莉莉和小凡說著話。他們似乎都沒有註意到我們已經進來了。
　　「哎，文娜。」我拉了拉文娜的手，在她耳邊悄聲說道：「看見沒，王燕和小凡他們在壹起呢。妳可要小心點兒，別讓小凡給人勾引走了。」「我知道。王燕這個騷貨要是敢動我們的小凡，我讓她沒有好果子吃。」文娜咬著牙輕輕說道。
　　轉眼，我們走近了小凡他們。還是王燕先看到了我們，她忙滿臉堆笑地迎上來：「哈哈，孫局，還好讓我趕上了。我給妳帶了些我們這兒的土特產，妳壹定要收下。」「王局，妳真太客氣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妳的心意我領了，東西是萬萬不能收呀。」「唉，孫局，這就太見外了。這東西我這麽老遠拿來了，妳總不能讓我再帶回去吧？」說著，王燕轉向文娜：「夏校長，妳說是不是這個理呀？」「是呀。」文娜笑著接過話茬，對我說道：「這是王局的壹片心意，妳就收下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好。」
　　我們幾個人站在那裏閑聊了著，文娜打了個電話，壹位武警軍官急沖沖從安檢口來到我們面前。他和文娜寒暄了幾句，就幫我換了登機牌，然後帶著我們壹行來到登機口。
　　登機口已然是沒有乘客了，也許大家都已經進去了。
　　我跟文娜他們揮手告別，因為有王燕在我們也就省去了壹些親熱的舉動，可從文娜、小凡和莉莉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依依不舍之情。
　　哎，我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我的票是商務艙。等進了飛機才發現商務僅有兩排座，空蕩蕩的，只有我壹位乘客。
　　我剛落座，壹位漂亮的空姐就端著壹杯果汁和壹杯礦泉水走到我的面前。
　　我接過壹杯礦泉水，正要喝，突然感到屁股上濕濕的冰涼壹片。
　　「這個臭小凡。」
　　我心裏又嘟囔起來。
　　沒有辦法，我只好站起身想把拉桿箱從行李架上取下來。
　　「要幫忙嗎？」壹個渾厚的男中音在我身後響了起來，我回頭壹看是壹位瘦高帥氣的空哥，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想那點兒東西。」
　　我側了側身，給這位空哥讓出些空間。空哥沒說什麽，幫我取出拉桿箱放在我的座位上就走開了。
　　我打開箱子，從裏面翻出文娜送我的丁字褲，心裏想小強壹會兒見了壹定是驚喜無限。
　　因為怕被人看到，我把丁字褲攥到手心裏走向衛生間。路過前艙門時，我見那位帥氣的空哥正和給我上飲料的空姐說著什麽。當他看我走過，忙笑著問道：「有什麽要幫忙的嗎？」我沖他搖搖頭，用手指了指衛生間。
　　【待續】
　　27062字節
　　從衛生間出來，下身變得清清爽爽。手中攥著剛換下來的那條內褲，我見那位空哥正站在我的座位旁。「女士，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我能幫您把包放上去嗎？」「噢……」我打開箱蓋，想把換下來的內褲塞進去，箱子裏浮現出的幾條半透明的三角褲和乳罩讓我和那位空哥都有些尷尬。我忙合上蓋子，把那條剛換下來的內褲從箱縫中塞了進去，然後快速地拉上了箱子的拉鎖。「我來。」空哥把我的手提箱放好，然後讓開座位：「請坐，女士。」我看到他的臉上有些紅潤，知道那是因為看到我的內衣不好意思造成的。真沒想到，這位整天泡在美女堆裏的帥哥見了女人的東西還會臉紅。
　　等我坐穩，系好安全帶，那位空哥微俯下身對我說：「女士，下午好！我叫趙海波。是商務艙的乘務員。很高興能為您的這次旅行提供服務。」「謝謝妳，小趙。妳應該去當海軍才對呀。」我跟他開著玩笑。「這……」小趙被我說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妳想想妳叫什麽名字呀。」我笑瞇瞇地側眼看著他。「是呀。有人曾建議我改叫趙偉天。」小趙明白了我的意思。「這個名字好，和妳的形象很吻合。是誰幫妳起的？」「是我的形體教官。她……」小趙被我誇得有些喜形於色，可話說了壹半又收住了。我想他的這個教官壹定是個女的。「她和您的說法是壹樣的。」小趙接著剛才的話說下去。「是嗎？看來英雄所見略同呀。」「嗯。」小趙點著頭。「我聽說教形體的老師都很漂亮。妳的那位形體教官是不是也很漂亮呢？」「還好了……」小趙支吾著，顯然是不想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他接下去的壹句話讓我非常受用：「比起您來，就差遠了。」「真的嗎？小趙，妳的嘴真甜。哈哈……」我笑了起來，朝小趙翻著媚眼。只要是有男士誇我漂亮，特別是年輕男士，我心裏總能生出壹種無法描述的甜美。「妳們是不是經過訓練啦？見了乘客總是誇贊壹番。」我想確認他說的是不是心裏話。「沒有，沒有。我說的是真的。」小趙被我看得低下頭，喃喃地說。「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各位旅客再次確認安全帶是否系好。」喇叭中優美的女聲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幫我拿個毯子好嗎？」飛機上的空調吹得我有些冷，這是個借口，我突然覺得小趙非常可愛，心中不自覺地產生了想和他有些身體接觸的渴望，就輕輕在小趙的小臂上拍了壹下。「請稍候。」小趙轉身給我取來毯子，幫我搭在身上。我靠在椅子裏側著臉看著小趙坐在了司乘人員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帶，沖他笑了笑，他也對我報以微笑。我們的眼光交匯在壹起，這次小趙沒有躲閃我，從他的眼神中隱約透漏出壹種火熱的追求異性的欲望，這次倒是我先垂下了眼瞼。飛機飛穩之後，小趙站了起來。他放下通往經濟艙的布簾，轉身去到操作間像是要為我準備吃的或是喝的。我輕輕喚了壹聲：「小趙。」小趙從操作間快步來到我的面前問道：「女士，您有什麽需要嗎？」「小趙，我姓孫，叫我孫姐或是大姐都行。別老是女士女士地叫了，聽著怪別扭的。」「那……大姐，我正給妳準備些點心和飲料。沒什麽事我先……」「不用忙了，反正是就我壹個乘客。我要是餓了渴了，妳再去弄也不遲。」「這……」「沒關系的。」「那……我不就沒事做了。」「沒事做就陪大姐聊會兒天吧。這樣時間會過得快些。」「行。」小趙蹲在了我座椅的過道上，把手搭在我的扶手上。我們開始閑談起來。出於我的好奇心，我們的話題從小趙的空中工作和生活開始了。
　　小趙很健談，也很幽默，他向我繪聲繪色地講述了壹堆他工作中經歷的趣事和上學時做過的糗事，逗得我笑聲連連。有幾次，我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以至於最後不得不屢屢抓住小趙搭在座椅扶手上的胳臂，趴在上面喘口氣。隨著蓋著我上身的毯子的滑落，我註意到每壹次趴下去和擡起身時小趙的眼光溜進胸前上衣的開口處，在我潔白的胸部上和深深的乳溝裏探尋壹番。男人像是天生就喜歡窺視女性的身體，不管他看過多少女人的裸體，也不管他對這些女人的生理結構有多熟悉，只要碰到陌生的異性，只要有機會，他是壹定會去窺視這位女性的胴體的。當然，女人是很樂意讓中意的男人欣賞自己的肉體的，現在我對小趙的偷窺就沒有絲毫的反感，反而是希望他能看到更多些。和小趙的談好內容越來越融洽、越來越廣泛，完全不像是剛認識的陌生人，倒似壹對久別重逢的姐弟。男女之間的交流很有意思，只要是兩情相悅，總會有說不完的話語，時間好似飛得壹般。當播音器裏傳來飛機就要降落的通知時，小趙的調侃正在興頭上，我也是聽得津津有味。「我們快到了。」小趙說著按著扶手站了起來。此時，我才意識到他在我的身邊已經蹲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了。慢點兒，小趙。」我感到有些內疚。不知小趙是真的因為蹲的時間長了頭暈，還是裝的，他身體晃了壹下，向後倒去。我慌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角，用力朝自己拽過來，小趙高佻的身軀隨即向我壓來。「媽呀。」我心裏暗叫壹聲，扯住他衣角的手本能地向外推去。還好，就在小趙要落在我身上的壹瞬間，他像是恢復了意識似地伸手按住我的雙肩。「小趙，妳還好嗎？」我的身體僵直地靠在座椅的靠背上。「對不起，大姐，站起來得有些猛了，頭暈了壹下，現在好了。」小趙說著手從我的肩頭挪開，站直了身體。「不好。」我的腦子立刻清醒了過來，並註意到我上衣的領口被扯向兩邊，高聳的胸脯露出壹大半，更要命的是剛才推小趙的那只手正按在他的褲襠上。我忙撤回手紅著臉整理著上衣。我低垂的目光註意到小趙的褲襠裏壹抖壹抖鼓出了個大包。
　　「我是不是被這個壞小子吃了豆腐了。這個小趙也太壞了。」心裏罵著，我擡頭去看小趙，只見他壹臉的羞愧，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站在那裏，壹點沒有占了女人便宜後猥褻的表情。我從心裏原諒了小趙。並忙說道：「都是大姐不好，讓妳蹲了那麽久。」「沒事的。」小趙向後縮著屁股，不想讓漸漸支起的褲襠暴漏在我面前。我看了直想笑，問他道：「小趙妳是不是經常跑這條航線呀？」「不壹定。」小趙的回答讓我有些失望：「不過，不知道大姐方便不方便給我留個電話？下次我來北興請您喝咖啡。」小趙的這句話讓我有些失落的心壹下興奮起來，沒想到他還挺主動。幸好我沒先開口要他的電話。「小趙，妳怎麽知道大姐在北興市住呀？」我笑瞇瞇地問著。「我從您的口音中聽出來的。」「哈哈。妳可真聰明。」我壹面誇著他，壹面說出了我的手機號。小趙從身上掏出了個小本，把我的號碼記在上面，然後從那上面撕下壹張紙遞給我說：「這是我的手機號，到時候我給您打電話您可別不接呀。」我把小趙遞過來的紙條整齊的疊好放進手提包裏說道：「哪會呀！等妳的電話了。妳要是有時間，還是大姐請妳喝咖啡了。妳講的故事大姐還沒聽夠呢。」「那就先謝謝大姐了。我壹定來找您。」說著，小趙收起了通往經濟艙的拉簾，那位在我剛上飛機給我送飲料的空姐走了進來，他們壹起坐在了乘務員的座位上。　那位空姐捂著嘴在小趙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我見小趙的臉上紅壹陣白壹陣，心想她壹定是在說我呢。飛機停穩後，那位空姐起身去操作艙門，小趙則跑來幫我拿行李。我偷偷扯了扯小趙的衣襟，輕聲問著：「剛才那個小丫頭是不是在說我們的壞話呢？」小趙笑著搖了搖頭，沒回答我。我無奈地沖他揮揮手，走出機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