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七)
　　斷斷續續的聽到玉珍跟品瑄聊些流行服飾的趨勢，拉拉雜雜的壹長串洋名，全是我從來沒聽過的，除了馬殺雞、卡蚊客來、香奶兒以及什麽咕……咕雞的之外，我所知的有限，中間還聊到店租、裝潢以及地點之類的，聽起來金主好像是壹個叫什麽誌平的來著。
　　誌平？是哪個凱子？莫非是品瑄或者玉珍的入幕之賓。
　　我早洗刷完畢，全身肌膚因為汙垢損失太鉅，感到有些單薄。房裏有別的女人，光溜溜的我不敢出去，於是靠在浴室門上，默默運起念力，希望玉珍早早告辭離去。唉！誰叫我進來時只想在品瑄面前展露我雄厚的男性本錢，浴巾也不抓壹條，就挺著紅紅的雞巴大搖大擺的進來了，現在雞巴雖然稍稍消退，乖乖的垂在兩腿之間，但我也不能像這樣拋頭露面啊！
　　水聲停了，房裏的交談聲突然變得清晰。
　　玉珍聽到我靠到門上的聲音，問品瑄：“奇怪！今天誌平特別早下班？”
　　“妳怎麽知道？”是品瑄的聲音。
　　“浴室裏難道不是他嗎？”玉珍奇道。
　　“不是啦！是我專櫃的同事。”品瑄言不由衷。
　　“妳又不是不知道，誌平壹向很少來我這兒的。”
　　也不知品瑄是說給玉珍還是我聽。
　　“才怪！桌上放著的明明是男人的西裝嘛，會有女人穿這種四角內褲嗎？還是皮卡丘圖案的咧！”
　　哈！我的品味壹向不好。
　　“快說！又勾上哪個野男人了？還帶回來洗澡。”玉珍壹點都不饒她。
　　“……”
　　“還不說？難道要我踢開浴室門進去抓出來嗎？”
　　真是潑辣，如果妳膽敢進來，我壹定光著屁股跳到妳身上，看妳怕是不怕？
　　“是我的男朋友啦！”品瑄終於支支吾吾的說了出來。
　　我心頭霎時壹陣暖流流過，甜滋滋的好不受用，也許認識她沒幾個小時，但長久以來兩人魂牽夢系，壹見鐘情似乎早已註定。正是“金風玉露壹相見，便勝卻人間無數”。
　　“啥？男朋友？”玉珍的聲音高了八度。
　　“不會吧！誌平妳都只承認是妳男人罷了，還說是為的報恩來著，連中環的小開妳都看不上眼，怎麽會有男人能登堂入室、擄獲芳心呢？說！到底是何方神聖？”
　　“妳就別問了，以後自然會讓妳認識嘛！”
　　“不行，妳壹定要招供。”
　　只聽床上壹陣嬉鬧扭打的聲音，品瑄好說歹說，連哄帶騙的把我壹絲不掛的秘密泄了出來，才堪堪把玉珍送出房門。
　　我在門後，瞧得自己的陽具回復到聒聒墜地的原始狀態，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推開塑鋼門，原本衣不蔽體的品瑄竟已著上嫩綠的套裝，如雲的發絲盤在腦後，露出雪白的粉頸，臉上早撲上薄粉，擦著淡黃系的素妝。
　　掩住嘴，她直盯住我垂頭喪氣的陽具笑。
　　“夠雄壯吧！”我沒好氣的說，她眼中的笑意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還說幫我點火咧！自己火倒熄了！”
　　拉起床上的浴巾遮住不爭氣的家夥，我坐到她的身邊，將她抱到我的膝上，湊嘴就要往她的粉頸親去。
　　“討厭啦！會把人家頭發弄亂啦！”
　　她推開我，輕怒薄嗔的嬌態，不由得我看的癡了。
　　“待會沒辦法陪妳吃飯了，我跟玉珍要去談開店的事情。”
　　“不會是去找男人吧？已經晚上了不是嗎？”
　　“我白天哪有空？”她跳了起來，走過化妝臺打點起包包。
　　“那妳怎麽對我欲求不滿的弟弟交代呢？”我嘴裏輕薄著她轉過身，遞給我壹副鑰匙。
　　“吶！這是我房間和鐵門的鑰匙，可不準太晚過來喔！”
　　桌子只坐滿三、四成，大部分是園區上班族，全擠在靠舞臺的角落。旋轉燈光因為工作時間未到，還躲在棉被裏睡大覺。空氣不是很好，滿場癮君子吞吐的煙霧，氤氤氳氳散不開來，這時候有人唱著張學友的“她來聽我的演唱會”，正唱到最後壹闕：“她來聽我的演唱會，在四十歲後聽歌的女人很美。”
　　“小孩在問她為什麽流淚，身邊的男人早已入睡。”
　　五音不全的嗓子，像松弛的琴弦，掉拍兼走音，我心中咒罵壹聲：“幹！就是聽妳唱歌才痛苦得流淚。”
　　阿國正跟慧芳劃拳，“臺搜帕”(三種拳：臺灣拳、數字拳、趴拉拳)壹次壹杯，滿滿的公杯，而起司正吃著娃娃的豆腐，嫖客的嘴臉，油光光的充滿了色意。我還在為品瑄房裏的功虧壹簣感到懊惱，放眼滿室的美眉，有哪個及的上品瑄的萬分之壹。
　　慧芳、麗娟是這兒的老板，25歲不到的女孩家能有這樣的場面算不錯了，當然啦！黑白兩道總得有人挺著，麗娟的男人就是四海的，給我名片上大剌剌寫著四海企業社執行副總，有誰會不知道？那像我的就只是寒酸的壹個小經理。
　　想到這我又咒罵了壹聲，對的是沒天理的社會。
　　轉眼已經喝去四、五手，劃拳都劃到煩膩了，腦裏也暈暈然起來，今天來這的目地卻似乎還不見動靜，我側過頭又數了數客人，壹、二、三、四……已經八成滿了，應該要開始了。
　　沒錯！鏤金的大門忽地被推開，壹長串走進來四、五個人，前頭是臃腫的中年媽媽桑，阿珠姐；再來是麗娟的男人，雄哥，嚼著檳榔壹副尖嘴猴腮的屌樣，最後是婀娜多姿的三個妙齡少女，穿著銀色方格暗紋大衣，白晰晰的大腿，蹬著白色三寸高跟中統靴，風姿綽約的經過我們桌旁，每壹個都是那麽的體態豐盈、那麽的窈窕健美，但就數小雪最是嬌艷狐媚，帶著異國情調的冶蕩。
　　我們只認得雄哥跟小雪。
　　在與雄哥哈拉幾句後，他逕自到櫃臺同麗娟幫忙去了，而小雪則在桌旁停留了壹會，正拿小腿蹭著我跟阿國說著話：“國董，又見面了，今天傍晚才跟波波哥談起妳，沒想到晚上就見到了。”
　　見鬼！我根本沒說起阿國。
　　“呵呵……這次我小費可準備的多多呦！”阿國又在耍闊。
　　“怕妳都塞給別人，可不是給我的！”
　　“不會！不會！給妳最有價值了。”
　　每個不都這麽說嗎？
　　壹陣濃郁的香水味兒由小雪的大衣透了出來，我的手禁不住由桌底伸入大衣底下揩了壹把，觸手是冰冷緊繃的豐臀，才剛由車內的冷氣釋放出來。
　　“那待會我壹定好好的讓國董開心！”兩股壹使力，她竟然用粉臀夾住我的手。冷冷的臀部，中央可溫熱著，手陷在溫潤的草叢中，壹時竟舍不得離開，當然啦！還是透過薄薄的鏤空內褲。
　　“呵！最好不要再穿彈性褲襪才好！”阿國涎著臉說。
　　“今天我可沒有喔！妳瞧！”說完大衣掀到大腿，露出白晃晃修長粉嫩的玉腿。
　　我見機的快，手早已打道回府。
　　“不好意思！我進去準備了！”她妖艷的雙眸溜了我壹眼，款款擺擺的進到休息室。
　　很快的，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壹條條僅僅穿著窄小內衣褲的美人魚們在臺上、鋼管前放肆的搖了起來，饑渴的眼眸晃動著乳波臀浪在舞臺上不斷發熱發光，照例小雪又是壓軸，我對其他女孩興趣缺缺，幹脆同阿國、起司和娃娃劃起四人的數字拳，前前後後總共輸了三瓶可樂娜外加壹大杯。
　　突然，我看到起司的眼睛亮了起來。
　　隨著他的目光我往舞臺望去，馬上知道了他發亮的原因。
　　是壹個清純臉蛋的女孩，跪在鋼管前扭曲著胴體，玉股壹縮壹挺的向鋼管迎合著，乳房竟然出奇的大，快把胸罩蹦斷似的兩粒櫻桃清楚可見，私處雖然讓內褲遮掩住，肥吱吱的陰唇忠實的現出原形。
　　起司喜歡幼齒，卻又迷戀波霸，這不正對他的胃口嗎？
　　沒多久，清純女孩來到桌前，貼著阿國扭動了起來，只見起司雙眼直溜溜的盯著她渾圓的乳房猛看，褲襠裏鼓鼓的翹了起來。
　　“餵！口水吸壹吸呀！”我打趣起司。
　　女孩也溜了起司壹眼，擡起粉腿就要坐上阿國的膝蓋。
　　“這邊！這邊！”阿國總算顧念換帖情誼，將女孩推向起司。
　　起司眼裏的色意更濃了！而搖擺扭動的水蛇腰貼著起司團團飛舞起來。
　　突然阿國從背後壹把將女孩壓了下來，“啊”的壹聲，女孩牢牢坐向起司胯間，嬌嫩可愛的臉龐掠過壹絲羞紅。
　　“妳全身是汗，坐好，來，我幫妳擦擦。”阿國在女孩耳邊這樣說，只瞧見“謝謝”兩個字由起司的眼中飛向阿國。
　　鼓鼓的那壹團東西，現在壹定好爽！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