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獠牙再現
　　白澤剛看了點資料，張誌和老金倆兄弟就仿佛前後腳壹般都回來了。三人都顯得有些興奮，金國友搶先說道“小白，妳還真有些道行，我跟大哥和交警方面交代的時候，人家還有些抱怨，不過果然有兩輛出租車用假牌照在那個路段出現過，用的假牌照分別是HXXX和CXXX，經過查證，這兩個牌照都是私家車的。而且在5月9日出現的那輛出租車尾部上，還發現了壹張類似“勿吻我”這樣的貼紙。
　　我又打電話給了當時在場的證人求證，其中有4個人都表示看到了類似的貼紙。基本可以確定兇手確實是偷竊出租車行兇的了！”老金剛講完，張誌又緊接著道“我那邊也有些進展，根據反扒組的資料4月17日和5月9日壹共發生了三起出租車盜竊案，分別是4月17日壹起、5月9日兩起。而且確實有兩輛出租車被發現停在兩處偏僻的地方。
　　根據反扒組的人稱，在發現車子時，沒有看到類似血跡這樣的可疑點，不過5月9日發現的那輛停靠在偏僻位置的出租車尾部確實有張“勿吻我”的貼紙。”白澤聽完兩人的調查過程之後並沒有當場表示什麽，反而壹言不發沈浸在自己的思索中。白澤的思考整整持續了壹刻鐘左右，這這段時間裏，所有人都沈默著，喬喬緊張的看著白澤，似乎希望白澤就像小說裏的神探壹樣，突然告訴她，他知道殺害她父母的兇手是誰了!而李蕓璐低著頭看著剛剛調查的記錄，不時擡起頭用欣賞的眼神看白澤兩眼。
　　其他三位男警官都各自苦苦的思索著，剛剛眾人欣喜的情緒在沈悶得氣氛中消失的無影無蹤。“老實說，我對今早的調查結果，相當的失望。”白澤語出驚人“當然不是對三位警官失望，相反三位警官的辦事都非常有效率，同時辦案也非常仔細，這壹點我很佩服，也很值得我學習。我失望的是調查的結果，實話實說我還是低估了這個兇手，或者說太高看自己了，我本想通過兇手盜竊出租車作案這壹事實，找到兇手的蛛絲馬跡。
　　不過我剛才想想了，既然被兇手盜竊的出租車裏沒有血跡，那出租車應該不是殺人地點，同時兇手既然能找到偏僻的地方棄車，就肯定對車子做了處理。可惡，我們現在連兇案地點都找不到!”喬喬聽到這些臉上明顯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不過隨後她用手抹了抹臉，鼓勵白澤道“餵，妳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打退堂鼓了吧，雖然兇手肯定在出租車上做了處理，但是只要他是人就壹定有破綻，這條線索還是很有價值的啊，誰也不指望妳第壹天就破案啊。
　　眾人都點著頭表示同意，白澤也不自覺得笑了下“喬喬說的對，這條線索還是有價值的，兩位金叔又得麻煩二位了，壹定要徹底的查。壹絲也不能放過，兩位都是老刑警了，應該不用我交代了吧。”老金兄弟倆走後，白澤又喃喃自語道“我也是沒辦法第壹天就破案啊。
　　白澤的壹絲失望的情緒剛剛被喬喬的話打消，又被喬喬的第二句話噎的半死“那明天有希望麽，明天能不能破案？”眾人又是壹陣沈默，在場的三人都沒講話，也沒人去嘲笑喬喬近乎弱智的問題，誰都明白喬喬對這個變態兇手深入骨髓的恨意。
　　喬喬看到白澤歉意的表情，撇了撇嘴，也沒在說話了。白澤又吩咐道“李警官，妳繼續在用警察的內網關註有關乙醚的消息，壹定要仔細，壹絲細節都能放過！喬喬，妳現在要充分發揮妳做記者的文字功底，把關於這個案件的所有資料整理壹遍，按時間做壹份表格出來，當然這不是單純的整理，我要妳在整理的同時認真的分析，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
　　張警官，妳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們好好談談。”公安局內的內部小餐廳裏，張誌遞給白澤壹杯速溶咖啡。白澤謝過張誌後說道“我今天和三位照片的發現人都單獨談過了，有兩點發現想聽聽妳的意見。第壹據值班的李建軍說，他發現兇案照片後，直接將照片交給了金國朋警官，從常理上來講，在公安局的廁所內看到這樣的兇案照片第壹反應應該是某位警察遺失的吧，李建軍的做法我覺得有些可疑。
　　第二據說在警局裏有某種小道消息說兇手就是刑偵2隊的齊鵬，我雖然從來都不相信諸如小道消息之類的話，但是我想知道為什麽警局裏的人會有這樣的猜測。”聽玩白澤的講述，張誌喝了口咖啡，才開口說道“妳說的兩件事我都知道，先說李建軍的問題。
　　關於妳的分析，我們也想到了，不過因為他完全沒有作案時間，所以我們將他排除了。老金和他倒是滿熟絡的，據老金講，李建軍其實是個相當固執的人，他可能第壹時間就認為這張照片很可疑，所以根本沒考慮到其他的可能性就去找老金了。
　　至於齊鵬這個人，因為壹直是孤芳自賞、目中無人所以在局裏口碑壹向不好，而且第三張兇案照片又是在他的辦公桌裏發現的，所以才有了這種謠傳。不過齊鵬同樣也有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白澤又繼續問道，麻煩您給我大致介紹壹下這三個兇案照片發現人。
　　張誌略微想了想道“李建軍這個人我還算了解，算是個內向的老實人，話不多，但象棋下得蠻好的，老金經常找他下棋，老金那棋下的臭的可以，次次都是李建軍讓他才不會輸得很慘。至於趙貝兒、齊鵬這兩個小年輕，我就不是很了解了，齊鵬我剛才也說過了，就是個自大的年輕人。趙貝兒我就知道局裏的八卦新聞、小道消息十有八九都是她傳出來的。
　　隨後的時間裏白澤幾乎都是在思考中渡過的，壹直到了晚上6點後，白澤和喬喬離開了警局，回到酒店。兩人在簡單的解決了晚餐問題後，壹起來到了白澤的房間裏。“今天看了壹天的資料，有什麽發現沒？”白澤懶散的讓自己陷進了沙發裏，拿著喬喬的做的表格，壹邊看壹邊向喬喬問道。
　　老實說沒什麽發現，兇手就像隱形人壹樣，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作案的時間、地點都挑的很好，沒有目擊者，照片的問題也很詭異。我現在唯壹覺得奇怪的是，兇手為什麽要在三次作案中，選擇兩種作案模式，我覺得這壹點我們應該好好考慮考慮。
　　”白澤在認真的思考後，贊同的點了點頭。“妳說的對，兇手目前的表現堪稱完美，就像警方資料中說的那樣，這個兇手具有相當強的反偵察能力，同時又極為謹慎。目前讓我最迷惑的有兩點：兇手的殺人動機、還有就是妳說的為什麽會有兩種殺人模式？壹般來講，壹個謹慎的兇手會在行兇前制定完整的殺人計劃，而計劃壹旦執行應該不會輕易地變更。
　　兇手使用出租車殺人有很好的先決條件，而且出租車失竊後的找尋工作也很麻煩，滿大街都是出租車，又沒什麽明顯的特征，再使用假牌照的話，安全性很高。為什麽兇手會在中途放棄這樣的計劃。這裏面壹定有問題!”“妳今天呢，就沒什麽收獲？”喬喬似笑非笑的問道“什麽都沒有。
　　”白澤略有些失望的回答。“恩？”喬喬裝出疑惑的表情說道“不是有位美麗的警花姐姐，向妳示愛麽？”“呵呵”白澤苦笑。5月19日第二天，調查繼續整個早上，專案組裏顯得有些死氣沈沈的，只有老金兄弟倆打過壹個電話回來，匯報了關於了出租車失竊案的調查。很可惜完全沒有什麽有意義的進展。白澤看張誌有些不耐煩的坐在辦公室裏抽煙，他面前的煙灰盒裏已經有滿滿壹盒的煙蒂了。
　　“我去買包煙。”張誌從位子上站起來，向門外走去。“張組長”白澤叫住了張誌“是這樣的，妳看兇手從上壹次做案到現在已經有10天了，從兇手的作案頻率來看，我懷疑兇手應該在這段裏有所行動，麻煩妳讓全體警員配合把整個警局都搜查壹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兇案照片。
　　張誌聽到有事可做，立刻精神了許多，隨後他表示壹定會仔仔細細的搜查。“張組長幹這種事肯定沒問題，他在警局裏是仔細出了名的。”李蕓璐對白澤道。白澤卻不以為然“這事誰幹都沒問題，兇手既然要把照片放在警局裏，就是為了讓人發現的，必然不會藏在什麽特別隱秘的地方？
　　”壹個小時後，張誌氣喘噓噓的跑進辦公室。“有發現，在12樓會議室裏發現了第四起兇案照片，照片已經讓鑒定科的人去鑒定了。我還把3個小時內出入過的12樓的警員都留了下來，壹共是7個人。”白澤被嚇了壹跳，自己見張誌無所事事，才給他找點事做，沒想到還真給張誌找到了。“妳把12樓的情況說下”白澤趕忙說道。
　　這時李蕓璐插嘴道“12樓主要就是壹個大會議室，還有還有壹個大的電子閱覽室。平時出入的人很少。”“那7個人是不是都是乘電梯去12樓的？”白澤又問道。張誌點點頭。隨後白澤略微思索了下“這7個人的嫌疑不大，兇手是不會乘坐電梯去12樓的而是走樓梯，這樣不容易被人發現。不過可以證明壹兇手知道現在會議室裏沒人在開會，二兇手出入12樓時不會被任何人特別註意到，只有這樣兇手才能在被人看到後還能進入會議室拿回照片。
　　現在可以說兇手肯定就在警局裏，因為任何外人都不會去12樓，壹個外來人員，只要在12樓被人看到，就壹定會被人留意，在這種特殊時期甚至會被盤問。兇手不會冒這麽大的風險！”張誌面色有些難看，似乎對這種推理有些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