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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處女牧場 by 粘糕

2018-8-7 06:01

第四章 逃
  島上的女孩子從來到島上開始,就受到這個教育,每天她們都會被神官們帶領著壹起大喊:“我們生來就是要服侍偉大的南雅瑪臺王國的國王的,我們的壹切,身體,生命,靈魂,力量全部是為了國王陛下而存在。”
  每天她們都被這樣教育著,從剛會思考開始,就不斷的被神官們灌輸著這個概念。
  現在羅柔失去了服侍南雅瑪臺國王的資格,這如何能讓本性就暴燥的她平靜下來呢?
  甚至這些女孩子被教育得把唯壹的夢想當作是“為南雅瑪臺國王奉獻她的壹切”。
  羅柔是個思維簡單的姑娘,從來就沒有像羅娜那樣會考慮壹下,為什麽要無條件的服從壹個人?她們又是從那裏來的呢?
  林德在海賊船上就是負責了望的工作,又是爬高爬低的職業人士。崖壁上的縫隙多得像是老太太臉上的皺紋,林德很容易的就爬上了數十尺高,唯壹美中不足的是沒有壹把合手的匕首,那樣就會更快更安全。但是聽說有數十個神官會搜到這裏,他也來不及去找可以用來固定在巖石縫隙裏的東西了,快點逃走吧!
  正快速的攀爬著,他的小腹突然間有些酸痛,“可惡,剛恢復壹些力氣就按倒了那個丫頭,最後弄得體力消耗得太大了。”林德有些後悔,當他發現身側有壹個細小的火球暴開之後,而且是那個丫頭扔上來的,就得更加的後悔了。
  他後悔的想:“我應該把她幹得不能動彈才對。”但是現狀逼使他只能把力氣運到手臂上更加飛快的爬上去,羅柔不知道她是不是非常想燒死那個壞家夥,但是在火球發射出去的時候突然手臂莫名其妙的抖了壹下,當她準備第二個魔法的時候,就被羅娜攔住了。
  羅娜皺眉問道:“羅柔,妳真的要殺人嗎?不論他幹了什麽,妳真的要殺掉他?”
  羅柔有些遲疑,這時壹行神官從遠處椰樹林裏走了出來,為首的正是黛絲。
  黛絲遠遠的嬌聲責問道:“羅娜,妳不老老實實的呆在神殿裏,怎麽跑這裏來了?”
  羅娜有些驚慌的道:“我擔心羅柔,她今天要來送食物給守護者。”
  壹個神官卻看到了在崖壁上蠕動的身影,她大喊:“快看,不潔的家夥在那兒!”
  黛絲擡頭看到了林德:“他想去那裏?去那個森林裏嗎?要快點阻止他!”她急忙大叫道:“羅娜!妳快把他打下來,他就在妳的上方。”不同級別的魔法有不同距離的限制,而且必須停下來用足夠的時間才能聚集到足夠的魔力。只會壹些中低級法術的神官們向著山崖下紛紛奔了過來。
  當林德聽到了這麽多女人興奮的叫聲,雖然她們全是沖著他來的,他卻無法高興起來。他心中又焦急又害怕,於是他就爬得更快了。這得感謝他在光滑的桅桿上鍛煉了五年的時間,不壹會,他就已經爬上了三分之二還要多的高度了。
  羅娜念著咒語,故意把火球打偏到山巖上,羅柔卻沒那麽客氣,她放了壹個寒冰球,林德躲避不及,右腿被爆炸的餘波擊中了,他感到右腿傳來壹陣啄心似的劇痛,差點就跌了下去,而那條腿已經迅速的蒙上了壹層白霜。
  林德痛得是眼前壹黑,但是他是意誌堅強的水手,他咬著牙硬撐了過去,並繼續用兩只酸痛的手臂往上爬。即便他差點失去平衡掉了下去,即便他只有壹條腿好用,他還是爬得飛快,他的腿經常被船長踢得發青,這點凍傷不算什麽,林德只擔心他沒有足夠的時間。
  黛絲跑到了山崖下,她停了下來念起了咒語,壹只火球逐漸凝聚在她的手上。
  此時,還有幾尺的距離他就要爬到崖頂了,但是林德的面前出現了壹塊凸起的巖石,他無法在壹條腿好用的情況下越過那裏,他轉身壹看,卻看到了那只飛過來的火球,林德那健壯的雙手和單腿用力的跳向了壹側,而火球正好落到他剛才呆的地方的壹側,好運的林德借著火球爆炸的沖擊波落到了另壹塊巖石上。但是他的左手壹滑就要跌下去,只有右手懸懸的抓住了山巖在那裏搖擺著,他擡頭壹看,距離崖頂不過半尺的距離,看了壹眼崖下十數個凝聚起來的魔法球,林德眼裂目赤,不甘心的大吼了壹聲。
  這時,壹只巨大的風球擊中了他的屁股,把他向上推了壹尺多,盡管痛得他是魂飛魄散,眼淚飛濺成無數的水花,林德還是順勢用雙手抓住了崖頂。生死關頭產生了奇跡,他猛的壹下用起了全身的力氣,終於翻身爬了上去。
  幾只火球和風刃呼嘯著從他的頭頂飛了過去。
  羅柔和羅娜輕輕的說道:“就算要燒死他,也得我來動手。”這個大風球正是羅娜幫助她召集出來的。
  林德實打實的挨了那壹下風球,那屁股似乎裂成了八瓣,心臟都快被從肚子裏頂出來了,就別提其他的東西了。他忍著隨時可能使他昏過去的劇痛,那痛得幾乎沒辦法走路的疼痛,而且他的壹條腿還生起了凍瘡。“臭丫頭,等我逮到妳……!”他咬牙切齒的咒駡著,爬進了森林。
  黛絲第二個咒語落空了,當不潔生物消失在崖頂時,她跑到羅柔的身邊問怒斥道:“妳發的風球?為什麽不用風刃?”
  羅柔眨著眼睛道:“風刃?我還要差壹點才能放出來呢。”
  “那火球呢?”
  羅柔指著壹塊燒焦的巖壁道:“火球我放過了,還要等好久的。”
  黛絲氣憤的念起了漂浮咒語,當她雙手向下浮到山崖邊上時,連個鬼影都看不到了,看著綠樹成蔭的森林,成片的樹影疊壓著。她邁前了壹步,但是又想起了“那個人”,心中壹陣害怕,不由得花容失色,最後她極不甘心的離開了。
  玄武銅像有十尺高,玄武是個穿著長袍的中年男人,他須發旺盛,壹臉的絡腮胡子,頭發更是向後爆炸似的生長著,直到他寬大的肩膀上。玄武的雙手壹只橫在胸前,另壹只抓著身側的長袍,他有兩道黑黑的濃眉,環眼怒睜,面貌威武,露出袍外的皮膚,膚色有些青黑,高大的銅像就站在大廳底部的高臺上俯視著眾人。銅像的周圍供奉著無數鮮花和壹大瓶清水。大神官正虔誠的合著手掌跪在神像前祈禱著。
  羅柔被幾個女神官帶來了,她正壹臉的困惑。
  就在神殿那潔白的殿堂之中,站在威嚴的玄武神之前,大神官莊嚴的質問羅柔道:“妳的腿怎麽了?”
  “摔倒了。”羅柔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背心怎麽也破了?”
  “石頭刮的。”
  “是嗎?”大神官冷冰冰的說道。她又問道:“那我怎麽從妳身上感覺到不潔的東西,妳和那個男人幹了什麽?”
  羅柔跳著腳道:“是他欺負我!”小腹下壹陣疼痛,她又蹲下來捂著小腹。羅娜揪著她的背心,想阻止她卻晚了壹步。
  神殿中的眾多神官和女學生們的臉色都變了,神官們只有壹小部分見多識廣的猜測到發生的事,而其她的人,則是以為羅柔被打傷了肚子和腿,“這個邪惡的生物!”她們恨死殘忍的林德了。
  大神官清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面目莊嚴,冷冷的道:“妳去神殿後接受聖水的洗禮吧!然後妳要禁足,等候長老們的裁決。”
  羅柔驚呆了,不明白她錯在那裏,又有誰被她傷害了。
  林德躲藏在壹棵大樹後面,當黛絲離開以後,他才真正的松了壹口氣。當他看到凍傷的腿,又無奈的苦笑起來。於是,他尋了壹根樹枝當作拐杖,忍著屁股上的劇痛,林德光著腳壹瘸壹拐的走進了樹林,去找“那個人”,他想:“也許那個人能幫助我離開這裏。”
  樹林不大,但是卻很難走,枝葉橫生,四處都是蔓藤、灌木和帶刺的荊棘,林德光著腳,挨了幾次紮以後,他剝了幾片樹皮用野草捆在了腳上,小心翼翼的用了壹個多小時才來到了樹林的中間,樹皮很快又掉了,他的腳上已經紮進了好幾處刺。
  這裏有壹片沒有樹木的空地,空地中間有壹棟古舊的高大木屋,木屋坐北面南,白色的墻壁已經變成了灰色,紅色的瓦片也變成了暗紅色,這棟建築是兩層的,其上還有壹個小閣樓,灰色的高大煙囪無聲無息的聳立在屋脊之上,壹些蔓藤爬滿了屋子的墻壁,院子裏更是壹片亂糟糟的野草,那野草長得足有半人多高。
  “好像沒有人住的樣子。”爬上了三階木頭做的臺階,林德自言自語的來到了門前,鑰匙孔似乎都銹死了,高大的木門上滿是蜘珠網和蔓藤。
  轉身把腳上粘的泥巴甩在了門前的臺階上,林德就扣起拳敲了兩下門大聲問道:“請問有人在家嗎?”問完,他才覺得自己有些傻。那扇滿是灰塵和蛛網的門誰都能看出來,至少有五十年沒打開過了。
  他皺著眉頭,又四處打量了壹下院子,院子裏那堆碼得整齊的木柴都腐爛了,上面長著各種菌類和蘑菇。水井的井繩也腐朽了,那木桶的鐵箍銹得更是壹碰就碎裂了。
  “這裏只怕有壹百年沒有人來過了。”林德有些絕望的想,他感覺到爬行和走路消耗了很多的水份,口中壹陣發幹,饑渴得要命。
  他在滿是野草和昆蟲的院子轉了壹會,找了只破舊的陶罐,又把腐朽的井繩重新編了壹下,將就用著,打上了半罐子的井水。他仔細觀察了罐子很久,不知道是不是要把這積存了幾十年的井水喝下去,那罐子中還漂浮著幾片青苔。
  矛盾了好久,他嘆了壹口氣,把罐子裏的水倒掉了,走回到門前。“沒有鑰匙沒關系,大爺我有的是法子。”林德乾脆坐在那裏挑起了腳底的刺,雖然長期在船上光著腳爬桅桿把腳底板磨出了壹層老繭,不過還是敵不過荊棘偏地的森林。
  挑乾凈了刺,他跳了起來猛然壹腳大力的揣在門上,但是那看起來腐朽的門竟然堅硬無比,痛得林德壹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那屁股剛跌坐下又是傳來壹陣劇烈的疼痛。最終,他只能撅著屁股,抱著那只相對完好的腳趴在地上直流眼淚,這條強壯的腿過了好壹會才能正常的行走。
  “該死的門!妳也敢欺負我,看大爺我劈了妳。”林德蹣跚著在院子的木柴堆裏找到了壹柄斧子,雖然那斧子的刃滿是銹跡,但是木柄還算結實,至少還可以用。
  林德拖著斧子,壹瘸壹拐的來到了木門前:“就讓大爺我在裏面休息壹段時間吧,最好有什麽吃的還沒爛。”林德又苦笑了壹下,很難有什麽東西這麽久還沒爛吧,估計屋子裏早就爛得只剩下桌椅板凳了。
  他之所以這麽想進去,多半是因為盜賊的職業病,凡是見到緊閉的門,他都想沖進去看看有什麽好東西可以搶。況且現在他正在找壹個“那個人”,誰知道那個人是誰啊?只是應該很可怕的壹個人就對了,以至於那麽多厲害的神官都不敢追過來。
  他揚起了斧子劈在了門上,接連幾斧重擊都擊中了木門,木門發出了砰砰的巨響,門上落下的灰塵把林德嗆得直咳嗽,但是每壹下,斧子都彈了回來,而且那木門竟然毫發無傷。林德的雙手都麻木了,斧子就像是擊在壹塊巨大的花崗巖石上,他三下兩下扯掉了蔓藤和蜘蛛網,瞪大了眼睛看著完好無損的棕色古舊木門,他簡直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會有這麽硬的木頭。
  又試著大力敲了幾下,但是手都快震斷了,於是他決定去敲窗戶。那寬大木窗的格子上用的是花紋玻璃,這可是很珍貴的東西。“再珍貴的東西也別想攔住我。”林德拿定主意,掄起了斧子,咣當壹聲之後,那門窗和花紋玻璃竟然依舊完好無損,他差點被彈回來的斧子敲中腦袋,他拖著斧子,嚇得出了壹身的冷汗:“這……這是怎麽回事?”就是水晶也不可能硬成這樣啊!
  林德的嘴巴都能塞進壹只鴨蛋,他的眼睛瞪得圓滾滾的,難以置信的看著完好無損的窗戶:“那東西還是玻璃嗎?”
  林德又試了幾次結果徒勞無功。他又圍著木屋敲打著,過了壹會他就發現這間破舊的木屋簡直像是壹只鋼鐵烏龜,完全沒有下嘴的地方。用盡了力氣,林德喘著粗氣,在腐爛的木柴上挑了幾只看起來是無毒的蘑菇生吃了下去:“應該不會死掉吧。看來這間屋子,被人用很強大的魔法保護了起來。”林德突然看到了煙囪,他嘿嘿笑道:“這不是有個算成的洞嗎?”
  林德爬到了木柴堆上然後猛的壹跳就抓住了二樓的窗臺,他的臉撞到了墻壁上又是壹陣劇痛,不過他正亢奮得很,渾然不顧身體的各種疼痛。他接著就爬上窗臺,又扣著墻縫爬了幾步,然後他翻身壹跳就抓住了搖搖欲墜的房檐,這個看起來就要倒塌的屋檐果然和那個透明的玻璃壹樣堅硬,林德放心的爬上了房頂,他拖著滿是凍瘡的壹條腿和劇烈疼痛的屁股,爬到了煙囪邊上。常年在桅桿上鍛煉出來的,那敏捷健壯的身體幫了他大忙,林德撇著嘴得意的道:“哼,想不讓大爺我進去,門都沒有。”
  他抓著煙囪口探頭往下壹看,黑漆漆的壹團,也不知道裏面有些什麽。“不管了!”林德抓在煙囪口上壹跳就撐起了身子,他爬了上去坐在壹米半高的煙囪上,看著下方壹片的黑暗,他想道:“不讓我進去,我偏要進去。”
  林德的腿壹伸,手臂壹擡就跳了下去,他很快就落到了什麽東西上面,凍傷的腿的被震得疼痛異常,他很期待的壹看,卻發現這裏還是煙囪裏面,他只是落到了幾根鐵欄桿上,煙囪裏的鐵欄桿。
  “該死,真是滴水不漏。”林德很喪氣,腳指的觸感告訴他那鐵欄桿至少有拇指粗,玻璃都沒辦法打破,更別說弄斷它們了。
  於是,他只能準備再爬上去,但是他發現壹個問題,那就是周圍全部是煙灰,而且很容易碎,怎麽都抓不到縫隙。
  “這下可完蛋了,也許某壹天,會有什麽人在這煙囪裏發現我的屍體吧?他們會怎麽形容我?煙囪人?或者煙囪骷髏?熏屍?”林德跳著腳,希望自己能跳上十幾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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