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劉翠翠陰沈著臉往家趕，心裏頭不是個滋味，原來想好的三條路，前兩條已經完全斷了，現在也就第三條路還能有點希望，不過也就是個希望。
　　她最先去的是大牛的叔叔們那裏，大牛的叔叔們對她這個嫂子倒也熱情，等她賠了半天笑臉和人家嘮了壹會話，然後說出想借點錢給大牛改革房子娶媳婦的時候，大牛的叔叔們的笑臉還在，就是不怎麽說話了，取而代之的大牛的嬸嬸們話多了起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劉翠翠聽著妯娌們的訴苦感覺好像他們日子過得比自己和大牛還要苦。
　　劉翠翠心裏怨怪著大牛爹，妳壹走他們都不當大牛市妳們家的後生了，也知道這邊是沒有什麽指望了。
　　大牛叔叔們這邊沒有借到錢，使得劉翠翠有點不敢輕易回娘家開口，她好好合計了幾天回家怎麽開口，這才從床頭櫃拿出了兩百塊錢買了點東西提著回娘家了。
　　娘家人拉住她問長問短，還問到大牛有沒有說親事，劉翠翠聽著心裏就想著畢竟還是娘家人對自己親，中午就在大哥家吃了飯，四弟和弟媳也過來了，吃晚飯她有點信心滿滿地說出了想給大牛說門親事，想從他們那裏借點錢。
　　大哥和四弟都說大牛是自個外甥，那和家裏人沒區別，按說大牛說親怎麽著也得幫壹下，可是這家準備在城裏買套房子，那家的小子準備買輛車，意思就是幫忙的心思大家都有，就是來得有點不湊巧，他們還積極出主意要不去大牛的叔叔們那邊看看，實在湊不齊的話少壹點他們哥倆再給想想法子補上，劉翠翠不想說大牛叔叔們那裏借不到，怕哥哥和弟弟知道大牛在家裏不受待見。
　　劉翠翠從娘家回來的路上覺得自己心裏面的苦真是沒地方去講了，娘家人婆家人都恨不得不認識大牛和她娘倆，每個人看到自己都客客氣氣的，只要壹說到錢上面，就冒出來好多理由說手上沒錢，不就是怕自己孤兒寡母的還不上，她覺得大牛和自己就像是野地裏的荒草壹樣，要活下去什麽都得靠自己才行。
　　想到大牛這孩子，劉翠翠心裏壹陣緊，大牛這孩子這壹段時間怪怪的，以前雖然有點憨厚，但是娘倆在壹起的時候總是有壹搭沒壹搭能說上話，最近大牛和她在壹起就和個悶葫蘆壹樣很少講話，經常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那眼神讓劉翠翠想起了大牛爹的眼神，剛結婚那陣，大牛爹每晚都要在她身子上舒坦了之後才會睡覺，而大牛爹想要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有次被大牛這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到鄰居家串門子去了。
　　大牛過年就要二十九了，這孩子怕是想女人了，誰家的孩子這個年歲還不結婚了，有的小孩子都能滿地跑了，大牛到現在連個女人都沒碰過，實在是苦了這個孩子了，也是當娘的沒用沒辦法給她娶上媳婦。
　　想著著大牛的眼神勾起了劉翠翠最深處的回憶，那是劉翠翠到現在覺得過得最舒心的壹段日子，每天在家裏把壹些輕壹些的家務事忙完，就去和鄰居說說話，然後做了晚飯等大牛爹回來，吃晚飯大牛爹總是急急地就拉劉翠翠上床。
　　床上的大牛爹好像閑了壹天沒幹活壹樣壹點都看不出勞累了壹天，自己苗條雪白的身子在大牛爹黝黑壯實的臂彎裏就像小孩子手裏的玩具娃娃壹樣被他翻來覆去，大牛爹總像個孩子壹樣吸著自己的奶頭，自己也喜歡他那樣吸，每當這時候她總是伸手摸著大牛爹的頭，手指梳著他的短頭發。
　　大牛爹的手長滿了老繭子，這雙手在摸她身體的時候有點硌人，像是長滿刺的黃瓜壹樣，她喜歡那粗糙的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有時候大牛爹還用那手摸自己的屄，那帶點刺的感覺讓自己忍不住就發浪，想要大牛爹那大雞巴日進來。
　　那時候她們幾個大小差不多的小媳婦聚在壹起有時候也聊到自己的男人，有的說自己男人的東西小，劉翠翠沒見過別的男人東西有多大，不過大牛爹每次日進來的時候她的覺得自己的屄裏面被塞得好滿，然後屄裏面就不停地淌水，大牛爹日逼的勁又特別大，每次日進來都能把水擠出去壹點，壹開始兩個人沒有經驗，每次日完屄床單上壹大片都潮了，第二天劉翠翠總是臉紅紅的拿到屋子外面去曬。
　　以後兩個人在日逼的時候就先在劉翠翠的屁股下墊上壹堆衛生紙，每次日完衛生紙都被水打濕了，又被劉翠翠的屁股扭得不成樣子，床單有時候也潮掉壹點，不過不需要拿到外頭去曬，這樣劉翠翠才允許大牛爹每晚在她身上盡情地折騰。
　　想什麽呢，都五十多歲的人了，放在其他家都能帶孫子的人了還想這些沒臉沒皮的事情，劉翠翠臊紅了臉罵自己，但是身上總覺得有些軟。
　　劉翠翠當時就留了心，有天果然發現大牛的枕頭底下又壹本書，書都起毛邊了，壹翻開書那上面的圖讓劉翠翠臉紅心跳，上面的女人不知羞地穿著奶罩和三角褲頭，那奶罩只能把蓋住壹半的奶子，小褲頭更像是幾根線拴著壹塊布，剛剛能把屄遮住，劉翠翠想那樣的三角褲頭如果穿在自己身上，毛肯定要露出來。
　　她趕緊把書塞回大牛枕頭底下，不過以後留意大牛晚上進了房幹什麽，有天她把耳朵貼在大牛門上，聽到裏面大牛喘著粗氣好像還有些聲音，和大牛爹幹那事時候的喘氣壹樣，劉翠翠知道了大牛是在手淫。
　　手淫是怎麽回事還是大牛爹告訴她的，當是大牛爹每天都要，劉翠翠就笑他以前沒娶自己拿怎麽過，大牛爹就說靠手淫，每隔十天半個月實在憋不住了就用手握住雞巴來回擼，也能射出精水來，但是沒有日逼舒服，只有實在憋不住了才會手淫，不然看到大姑娘有時候都想不顧壹切上去把人家按到。
　　劉翠翠聽到兒子的聲音悄悄地回了自己的屋子，想起大牛爹的話，她心裏有些害怕，光看大牛的眼神哪知道這孩子像女人想到這個程度了，這孩子可千萬不能像大牛爹說的那樣哪天把女人強奸了，這可是要坐牢的。
　　躺在黑暗中的劉翠翠想很久，第二天壹早就去了下裏莊，下裏莊的李婆婆是以前遠近聞名的大媒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劉翠翠和她也認識，提了點東西就把大牛想說親事的想法和李婆婆說了。
　　劉翠翠剛嫁過來的時候李婆婆都快四十歲了，她是看著劉翠翠這些年來壹個人帶著大牛熬苦日子的，心裏有點佩服劉翠翠，也有點心疼他。
　　" 現在真不是做媒婆的好日子了，我這都幾年沒給人真正說過壹門親事了，大多數都是自己談好了才請我們這些媒人去提個親，也就是走壹下我們那些老傳統，翠翠啊，不是李婆婆不幫妳，這個事情我真沒把握，咱認識也這麽多年了，我也不跟妳講假話。"李婆婆停了壹下，像是要想著怎麽講：" 這個，翠翠啊，妳家大牛也是個好小夥子，老實能幹，可是現在人都看錢，妳要是手上能有個十五萬這樣的，把妳小院子翻壹下，屋子給翻成三間上下的，然後手上再留個五六萬塊錢，連上彩禮和結婚的酒席錢，也就勉強能擋過去了，妳給我透個底妳手上有多少。"劉翠翠聽了心裏有點失望：" 大嬸子，不瞞妳講，我手上也就七萬塊錢，院子和房子搞好了估計都不夠。"李婆婆點了點頭：" 我剛才講的還是條件要求低的，要求高壹點的話十五萬都打不住，這樣就比較難了，我們也只能穿針引線，願不願意的還得女方點頭啊，哎，妳這孩子我看著妳熬了這麽多年苦日子，拿不出來錢幫妳忙，總的幫妳去跑跑問問，看大牛這孩子有沒有福氣，興許又哪家姑娘能相中大牛。"劉翠翠這麽多天跑來跑去總算聽見壹句能夠暖心窩的話，她握住李婆婆的手：
　　" 嬸子，都是我不爭氣啊，大牛這麽大了還找不到媳婦，是我這個做娘的沒錢啊，為這事嬸子都快七十了，還要跑來跑去的，我心裏真有點過意不去。"" 都是鄉裏鄉親的，我也就只能幫妳這點了，不過話還是講在前面，這我是真沒有把握，妳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路子，從親戚那裏湊壹點，能湊到十五萬，嬸子就是跑斷這條腿也要把大牛這門親事說成了。"" 哎，我再想想辦法。" 劉翠翠嘴裏有點發苦。
　　回到了家，劉翠翠又把幾張存折翻出了看著上面的數字數了幾遍，七萬壹千八，離十五萬還差七萬八千二，大牛每個月的工錢有壹千八左右，出了娘倆壹個月的開銷也就剩下壹千左右，還得存六年才行，這還是有活幹的時候。
　　劉翠翠腦海裏又想到了大牛在屋裏的喘氣聲和大牛爹的話，她覺得這事情早壹刻辦成也就早壹刻去掉自己的擔心，怎麽才能增加壹點收入呢，劉翠翠想著想著就有些埋怨自己，大牛要是壹個人存錢就會快壹些，拖著自己這個老不死的，還要在大牛掙的錢裏面給自己吃喝，自己就是個廢物，還要拖累著大牛。
　　劉翠翠心思動了起來，要是自己能保住自己的吃喝，那存錢就會快壹點，要是還能剩下壹些呢，她覺得心思有點活絡了。
　　自己住在郊區，有很多人在這裏擺攤賣菜賣水果，但是幹這個自己不行，自己從來沒做過生意，萬壹要是虧了本錢呢，還有就是現在好像有些人拿假錢騙這些小攤子，自己又不認得錢真假。
　　還有年齡大的人在掃大街當環衛工人，每天早上起早打掃，到六七點鐘就能回家了，還不耽誤自己幹家務，劉翠翠覺得這個事情自己適合幹，她有些滿意自己找到了壹個增加收入的方法。
　　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就去和那些掃大街的人拉話，問他們的收入，問他們怎麽搞到這份工作的，劉翠翠回來就打起了算盤，每天只要早上四點到六點打掃壹下，下午再打掃壹下，壹個月六百塊錢，要是生活上再節省壹些，差不多三年就能存到十五萬了，劉翠翠好像看到大牛牽著媳婦抱著孩子的樣子，臉上都有些笑意了。
　　劉翠翠忙上忙下的，找這個找那個，花了壹千多塊錢，過了壹個月，終於當上了環衛工人，每天天還很黑的時候就去掃大街，六點回家的時候開始做家務，雖然很累，可是劉翠翠臉上成天掛著笑，大牛勸了她幾次讓她不要去，說妳就在家我打工賺的錢夠養活我們兩個人了，劉翠翠都是笑笑不答話。
　　高興歸高興，也有不高興的事情，就是掃大街好像不被人待見，有的人見她們在掃大街，捂起鼻子眉頭皺著從旁邊跑過去，有得還不耐煩地讓她們挺會再掃，等自己過去了，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劉翠翠心裏都有些酸，同樣是人怎麽活得就這麽不壹樣，壹會劉翠翠自己就想開了：這都是命。
　　這段時間她註意觀察大牛，每天大牛回屋的時候她都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大牛這孩子最近好像不怎麽手淫了，快兩個月了就聽見大牛手淫過兩次，劉翠翠覺得很安心，看來大牛這孩子不會走上歪路。
　　孩子，再忍忍吧，還有三年娘就給妳娶個小媳婦回來，到時候妳就像妳爹那樣，有多大勁沖著妳媳婦去，最好再早早地給我生個孫子下來，那娘這壹輩子也就算對得起妳對得起妳爹了，黑暗中劉翠翠的臉像秋天的柿子壹樣通紅，也不知是想起了大牛爹沖著她的勁還是想起了大牛娶個媳婦後的日子。
　　第壹個月工錢領到手，劉翠翠心裏樂開了花，攥著六張紅紅的票子急沖沖地往回趕，這個月大牛又能結上個季度的工錢了，再加上這壹段時間日子過得特別節儉，床頭的盒子裏面估計還能拿出壹百塊錢給存上去，劉翠翠覺得渾身都充滿了使不完的力氣。
　　到家大牛才剛剛起來，最近這孩子看自己的眼神也不是那麽怪了，和自己也有說有笑，好像人比原來都精神了些，劉翠翠覺得這日子壹好起來就什麽都好起來了，連大牛都比以往開朗了很多。
　　大牛吃了飯就騎車去上班了，劉翠翠寶貝似地捏著六百塊錢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然後端出了放日常開銷錢的鐵盒子，從裏面抓出了壹把零錢和壹張壹百的開始數了起來，數了壹遍皺了壹下眉頭，好像少了壹百塊錢，劉翠翠就又數了壹遍，好像還是不對啊，自己記得這個月開銷的大致數目啊，怎麽會少了壹百塊錢，是不是上個月進環衛隊的時候找人用掉了，劉翠翠心裏有點沒譜。
　　壹早晨的好心情因為這壹百塊錢被破壞了，劉翠翠壹天幹事都有點心神不寧的，晚上等大牛回家，就隨口問了大牛：" 放零錢的盒子裏面怎麽少了壹百塊錢，是不是妳拿了又什麽急用啊。"大牛的臉忽然漲的通紅，悶悶地扒著碗裏的飯不做聲，吃了壹碗之後就不再去盛飯了，擱下了碗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劉翠翠有點不明所以，這孩子就問他這壹句至於這樣嗎，看來真是大牛拿了，不然不會悶不吭聲的，想想也是自己苦了這孩子，平常壹個年輕人出門身上就幾十塊錢，難怪他不願意和工友們交往。
　　還是勸勸這孩子吧，自己存錢不就是花在他身上的，孩子有個事拿壹百塊錢應急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劉翠翠覺得這孩子心眼太實誠，自己要不和他說說還真能憋在心裏面，以為花了壹百塊錢是多大事。
　　劉翠翠吃晚飯收拾好了，敲了敲大牛的門，壹會門開了，大牛壹言不發地轉身又坐到了自己的床上，房間裏面有把椅子，可是劉翠翠覺得這是母子倆交心的時候，也就坐到了床上。
　　" 大牛啊，那壹百塊錢是不是妳拿去用了啊，是妳用了也沒多大事啊，咱掙錢不就是給妳花的嗎，娘都這麽老了，指不定那天就走了，娘還能帶走壹分錢啊，說來是娘對不起妳，娘沒辦法像其他人家賺那麽多錢，妳都這麽這麽大了出去身上只帶個幾十塊錢是不像話，以後妳身上多帶點錢，別讓人看不起。"大牛臉色又開始漲的通紅，就是不做聲。
　　" 妳看娘現在也進了環衛隊，這壹個月還能賺六百塊錢，咱娘倆加起來就能壹個月收入兩千四了，娘算了壹下，再過三年咱就能攢足十五萬，娘去過李婆婆家，她說等咱有了十五萬壹定給妳說成壹門親事。"大牛臉越來越紅，眼角好像有眼淚在滾動。
　　劉翠翠覺得這個孩子的心眼太實誠了，還得好好開導他壹下，臉上帶著笑容說道：" 大牛，別為那壹百塊錢難為自己，妳們要結上三個月的工錢了吧，這回結了錢，不用都交給娘了，自己留二百塊錢放身上揣著，有時候沒事幹也和工友們壹起去喝個酒吹個牛什麽的，別成天老守著娘這裏，娘要是死了妳怎麽辦啊。
　　"劉翠翠覺得越來越奇怪，怎麽勸兒子不見效果，反而大牛的眼眶中真的是流出了眼淚。
　　大牛有點哽咽：" 娘，工錢我們結了，我沒跟妳講。"劉翠翠有點意外，以前大牛都是每次壹結了工錢就交給自己的：" 哦，那妳留兩百塊錢放身上，交五千二給我就行了。"大牛終於哭出來了：" 娘，總共只有四千壹。"劉翠翠聽了壹陣的心急：" 怎麽只有四千壹呢，妳這個月不是每天都去幹活的嗎，是不是妳們老板扣妳工資了，看妳好欺負啊，明天我就去跟妳們老板講理去，不能看是老實人就欺負啊。"" 沒有扣工資，是五千四。" 大牛眼睛好像在躲閃自己，劉翠翠能感覺到。
　　" 那妳怎麽講四千壹啊，剩下的錢呢，是不是放到下個季度壹塊發。" 劉翠翠有點糊塗了。
　　" 沒有，都發完了。"" 那壹千三呢，借給工友去了？借給朋友去了？我們現在過的是什麽日子啊，這些錢哪能隨便借啊，萬壹要不回來怎麽辦。" 劉翠翠心頭有點上火。
　　大牛眼淚不停地往下淌，哽著嗓子說：" 媽我是畜生啊，那些錢都被我花了。
　　"劉翠翠聯想到自己壹個月掃大街還要受人冷眼才賺六百塊錢，大牛壹下子就花了壹千三，心裏火壹下子就被點著了：" 妳花什麽能花掉壹千三，我在外面掃大街，風裏來雨裏去的，每天都得三點鐘就起來，壹個月才六百塊錢，妳壹下子就花掉壹千三，我這麽辛苦是為誰，是為我自己嗎，妳說妳花什麽花掉壹千三。
　　"劉翠翠咆哮的時候不停地捶打著大牛，她也覺得以前給大牛的零用錢太少了，所以今天還說了讓大牛以後發工錢的時候可以留兩百，可是錢不是這麽花的啊，自己家可不是什麽大富之家，哪能大手大腳地花錢呢。
　　再說大牛這孩子以前也從來不亂花錢的，怎麽這次膽子就這麽大呢，壹定是誘人帶他上了外道，或者是被人家騙走了錢，劉翠翠覺得壹定要搞清楚這錢是怎麽花掉的，她怎麽也不相信大牛會是這麽不知道好歹的孩子。
　　" 那妳說說，妳是怎麽花掉這麽多錢的，今天壹筆壹筆給我算清楚。" 劉翠翠覺得頭有點疼，腦門子有點暈乎乎的。
　　大牛低著頭不出聲，任憑劉翠翠扭著他的耳朵。
　　" 妳今天必須把妳怎麽花的這錢給我說清楚，大牛爹啊，妳就留了這麽個出息的兒子給我啊，我辛辛苦苦攢錢給他娶媳婦，起早貪黑的，他自己拿了錢去外面花，大牛爹妳睜眼看看妳這個好兒子吧。" 劉翠翠壹把鼻涕壹把眼淚。
　　大牛也在壓低了聲音哭著，雙手猛地擊打著自己的腦袋。
　　劉翠翠看了也壹陣心疼，但是她覺得幾天這個事情不能就這麽結束了，得給大牛留壹個深壹點的教訓，不然以後大牛以後走上了歪路自己對不起大牛爹，她硬著心腸說道：" 妳今天必須說清楚妳是怎麽花掉這些錢的，不然妳就是逼我去見妳爹。"大牛再也控制不知自己了，他跪倒在劉翠翠的身前，頭向著地上使勁地磕去：
　　" 媽，我是畜生，我不配當妳的兒子，那些錢我都拿去找發廊的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