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黑熊怪說道：“他們挖地三尺，到處尋找，也沒有找到魔刀的影子。那牛精的後人骨頭很硬的，打死也不說。因此，這刀壹直歸牛家所有。”

　　小牛望著他，說道：“那妳怎麽能找得到呢？”

　　黑熊怪回答道：“我本來也不知道的，但我的心愛的女人偶然間從牛王的嘴裏得到了藏刀處，因此我逃跑時，就將刀偷走了。”

　　小牛又說道：“那妳心愛的女人現在怎麽樣了？”

　　黑熊怪猛喝壹口酒，說道：“那可不好說呀。我逃走了之後，不知道牛王的丫頭會怎麽對付她。料想不會放過她的。我壹想到這個問題，心裏就難受得很呀。”

　　說著眼睛都有點濕潤了。

　　小牛想不到這個鐵壹樣的漢子，殺人不眨眼的家夥竟然有如此的柔情，真是意外呀。他本想諷刺他幾句的，終於沒有出口。

　　小牛不願他傷心，就換了個話題，說道：“妳說那魔刀只有有緣人才能使用它，發揮威力。難道妳就是那個有緣人嗎？”

　　黑熊怪搖頭道：“不是呀。我在拿到刀的時候，就使用過各種辦法，想要拔出它，可惜呀，始終拔不出它。想來我也不是有緣人了。”

　　小牛聽了大感興趣，接著問道：“那什麽樣的人，算是有緣人呢，能用此魔刀。”

　　黑熊怪長嘆壹口氣，說道：“關於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妳。因為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就好了。”

　　小牛直視著黑熊怪，急切地問道：“妳不知道，那總有人知道吧？”

　　黑熊怪回答道：“對於這個天大的秘密，世上只有兩個人知道。”

　　小牛問道：“是哪兒兩個呢？”

　　黑熊怪壹笑，說道：“那還用嗎？自然是牛王和他的女兒了。”

　　小牛點點頭道：“妳說牛王已經完蛋了，這世上只有他女兒牛麗華知道了。有機會我壹定問壹下她。”

　　聽了這話，黑熊怪喝到嘴裏的酒差點吐了出來。他強忍著，將酒喝完後，笑個不止。他手指小牛說道：“妳可笑死我了。妳以為她是妳老婆，或者是妳妹妹呀。妳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小牛聽了不服氣，說道：“黑熊怪，妳笑個屁呀。有什麽好笑的。她牛麗華為什麽就不能告訴我呢？”

　　黑熊怪定了定神，很正經地說道：“這是牛家祖宗的秘密，不可以告訴別人的。”

　　小牛嘿了壹聲，說道：“她不說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反正刀不在她手裏，她知道也是白費。刀在妳的手裏，妳慢慢研究，總有壹天會弄明白的。”

　　黑熊怪壹臉失望地說：“那可不壹定呀。我真沒有把握弄明白那事。再說了，關於魔刀的秘密還不只這壹點，還有不少呢。世上人都想知道，到頭來只是徒勞。”

　　小牛表示道：“聽妳這壹說之後，我倒想見見這個牛麗華了，看是個什麽樣的姑娘。”

　　黑熊怪笑了笑，說道：“小子，妳想見她不是貪戀她的美色吧。我可勸妳呀，不要接近她。她可不是壹個象綿羊壹樣的姑娘。她很兇的。”

　　小牛哼道：“聽妳這壹說，我以後非見見她不可。我還要制服她呢。讓她乖乖地給我當小老婆。”

　　黑熊怪笑罵道：“臭小子，妳就胡吹吧。妳這話要是傳到她的耳朵裏，妳的小命都不保。她這丫頭最恨輕薄的男人了。妳以後說話小心著點。不然的話，只怕不能長壽呀。”

　　小牛嘴挺硬，說道：“壹個小丫頭片子，我才不怕呢。對了，妳什麽時候把妳的魔刀讓我看壹看，摸壹摸。”

　　黑熊怪瞪著他，說道：“妳不是說不想占有它嘛。怎麽妳也跟那幫家夥壹樣呀。”

　　小牛回答道：“是呀，我是沒想占有它，也沒有什麽野心。但妳說的魔刀那麽厲害，我還真想瞧瞧。”

　　黑熊怪很肯定地說：“凡是知道魔刀的人，有幾個不想親眼看看它呢。當年那個牛精用它縱橫天下，沒有壹個人能夠擋住。妳可以想見，那刀有多麽可怕，有多麽鋒利。不過自從牛精之後，再也沒有人能讓魔刀大放光芒了。邪派人士最揚眉吐氣的時候就是那個時候。”

　　小牛笑道：“妳這個老家夥自然也是邪派的了。”

　　黑熊怪點頭道：“不錯呀，我來自牛王的宮中，難道是正派嗎？”

　　小牛問道：“妳下壹步有什麽打算呢？妳不會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黑熊怪哼壹聲，傲然地說道：“簡直是開玩笑。我黑熊怪是那種人嗎？我現在傷都好了，我會怕誰呀？”

　　小牛說道：“那妳壹定拿著魔刀找那幫人的晦氣了？”

　　黑熊怪回答道：“我倒是有這個想法，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呢。”

　　小牛問道：“那是什麽事呢？”

　　黑熊怪壹臉堅決地說道：“我要回西域。”

　　小牛啊了壹聲，說道：“妳能打得過那丫頭嗎？”

　　黑熊怪臉壹熱，說道：“打不過。”

　　小牛提醒道：“那妳不是自投羅網嗎？妳傻了嗎？”

　　說著站了起來，壹臉的關心。對這個朋友，小牛還是有點感情的。

　　黑熊怪也站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小牛呀，我到中原以來，只交上了妳這壹位好朋友。別人都想害我，都想搶魔刀，只有妳跟他們不同。”

　　小牛笑了笑，說道：“妳這話也別說得太早呀。也許我也想要妳的魔刀呢。妳要看住了。”

　　黑熊怪睜大眼睛望著他，說道：“如果妳真喜歡的話，我送給妳也行。反正我留著也沒有什麽用了。”

　　小牛壹笑，連連擺手說：“黑熊怪，我只是開個玩笑吧。妳還是自己留著吧。妳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麽妳非回西域不可。”

　　黑熊怪拉著小牛壹起坐下來，慢慢地說道：“我要回去救我心愛的女人。她落到那丫頭的手裏，只怕兇多吉少。我不能看著不管。她到底是我的老婆。明知是死，我也要去拼壹下的。”

　　小牛見他如此重情，大為敬佩和感動，幾乎要表示跟他同去。但想到自己沒什麽本事，幫忙幫不上，只怕會添亂子。因此，這話也就吞回肚子裏了。

　　黑熊怪壹臉溫和地望著小牛，眼中充滿了欣賞。他突然問道：“小牛呀，妳是不是很喜歡美女呀？”

　　小牛嘻嘻壹笑，說道：“黑熊怪，這還用問嗎？作為壹個正常的男人，難道妳就不喜歡嗎？”

　　黑熊怪嚴肅地回答道：“這世上的女人，我只喜歡我老婆。別的女人與我無關。”

　　小牛微笑道：“想不到妳還是個情種呀。”

　　黑熊怪望著臉色紅暈的小牛，說道：“咱們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妳先鋪好被子躺下。我出去轉壹轉。”

　　小牛問道：“妳去幹嘛？”

　　黑熊怪眼睛壹瞇，神秘地壹笑，說道：“我去去就來。妳可不要睡得太死呀，不然的話，好戲就演不成了。”

　　說著大步出屋。

　　小牛聽了壹頭霧水，想了半天不明白。將桌子收拾壹下子，鋪好被子，便鉆了進去。累了壹天，不大壹會兒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