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芙蓉

獨孤求愛

古典修真

連支撐的力氣都抽離,她虛軟地倒趴,意識渾沌,唇角卻微微揚起。終於,那麽多年以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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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灼芙蓉 by 獨孤求愛

2018-5-27 06:01

  看著養女磕下三次頭,倪政鈞沒有阻止她。

  謝意是如此深厚,他知曉,若止了,是他拒絕她的感恩,因此,他大方接受。

  〝傲藍,妳是爹的榮耀,從今妳進入官場,不論福難,爹都會與妳同進退。〞倪政鈞鼻間酸澀起來。

  這孩子讓他體驗到身為人父的滿足幸福與驕傲,感謝上蒼,沒讓他錯過這麼樣個好孩兒。

  禦書房。

  滿室墨香,狼毫筆尖未乾,又添上壹道墨液,於潔白薄紙上落下形成文字。鳳眼低垂,帶著秀色艷逸的風情,壹襲凈白綢裳上,繡著五爪金龍,龍尾蔓延於裳邊,層層金光迷幻。

  金福端來溫熱蔘茶,這時,美貌帝王才放下玉筆,接過來,緩緩品入喉中。

  〝金福,幫朕打聽得如何?〞南宮潾漫不經心地問著。

  〝回皇上,狀元姓倪,名傲藍,是倪尚書的義子,年十六,據說平時深居簡出,每年元宵節時會露臉玩個對聯,總能贏三道題。〞

  南宮潾挑眉,〝沒想到年紀輕輕,卻寫得壹手好文,思緒條理清晰,還是倪尚書的人。〞,萬萬沒料到自己選中的人只是個少年,還是比自己小二歲的少年。

  這該說是,英雄出少年嗎?想著,南宮潾唇角上揚。

  與自己年紀相當,看來老天爺是要幫自己壹把,藉此可培養個心腹。

  〝奴才也意外,倪尚書有個義子,卻沒急著推進朝廷,倒是皇上辦了科考才進來。〞金福有些納悶著,以其他官員所為來看,早在兒子幼年時就帶著到處去廣結人脈,好為將來鋪路,但倪尚書從沒提過自己有個義子,還是才華洋溢。

  〝朕不意外,倪尚書為人低調,做官清廉,想來他也不屑走這門路,現下兒子是光明磊落走進皇宮正門,他肯定喜上眉稍。〞南宮潾思付著。

  倪政鈞是他在國政中還願意相信的寥寥幾人之壹,養出來的兒子想必也不會偏頗,況且讓兒子以科考進入朝廷,沒人敢多說話,他的地位也站得更足。

  金福接過主子喝完的空杯,順帶說〝皇上,您交代的官袍衣帽,奴才已經備妥。〞

  〝很好。〞南宮潾順了順頰邊落下的發絲,殷紅唇瓣彎成優美的弧線,〝朕已經等不及明日早朝,不知那幫子人會如何反應。〞

  外頭炙陽明艷,壹如他胸中翻滾的熱血,赤紅且火辣。

  天色尚未全然映白,帶著灰藍的蒙霧。街井市民已出貨叫賣,馬蹄兒聲達達自石面路上滾過。

  下馬,進入宣政殿,眼前景物雕梁畫棟,大紅柱子細細繪著九龍,於前頭那龍椅,氣勢磅礡坐落於那。

  倪傲藍前世今生怎麼也想不到能夠站在這兒,即使腳下踩著實在的光亮板磚,還是有那麼點沒真實性。

  曾經壹介乞兒,啞了嗓子的女子,竟然能夠踏進皇朝議廳。

  文武百官二側排開,倪傲藍就站在倪政鈞的身後,沈靜地打量其余官員。

  〝皇上駕到。〞金福拔著細細嗓音,卻足以回響於寬廣的殿堂。

  漆黑長發挽髻,金冠加頂,細長流蘇晶瑩垂落,明黃衣袍龍紋環身,瓊姿玉色面容媚人心魄,黑眸冷然掃過百官,踏上階梯,回身坐落於龍椅上。

  回眸壹轉,猶如最華貴的粉艷牡丹盛開,撩人心懷。

  10. 戰帖

  文武百官整齊跪拜,齊喊〝吾皇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嗓音輕輕淺淺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強大氣場。

  〝謝皇上。〞

  南宮潾黑眸巡過殿堂下的百官,縱使這次科考招入數十名新仕,但他仍可以壹眼就挑出被他欽定為狀元的少年。

  不同於那數十名新人面孔上有著戰戰兢兢及雀躍的神情,少年淡定的臉龐,不卑亢不躁動地立於那處。

  早在帝王踏進宣政殿的那刻,倪傲藍就註視著。

  年輕的聖上竟是這般美艷,冷峭韻韻卓越,壹動壹話之間散發著不容忽視的魅惑,使她瞧楞了,直到周遭官員下跪時,她才趕著屈膝,還好沒出糗。

  文武官員壹壹向前會報,南宮潾聽取完壹輪後,問〝還有事稟報的麼?〞

  下頭鴉雀無聲,人人都想著快了結早朝。前皇壹周頂多早朝壹次,甚至壹個月壹次,怎知新皇天天早朝,弄得大夥前晚總不能肆無忌憚地花天酒地,就怕遲了時辰進宮。

  黑眸瞥了身旁的金福,金福立即走向前,拉嗓〝宣,新科狀元倪傲藍〞

  被點名的那刻,倪傲藍暗自深呼壹口氣,走出排列,站上宣政殿中央紅毯大道,再次跪拜,揚著粗啞的嗓子〝臣,倪傲藍,叩見皇上。〞

  這次南宮潾倒沒讓她起身,引起百官的困惑。接著金福才緩緩攤開手中的詔令。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新科狀元倪傲藍,才德兼備,以天下蒼生昌盛為己任,適逢右相以年邁體衰,親辭官職,故,命倪傲藍接任右相壹職,望其致力效命朝廷,即刻生效,欽此。〞

  此言宣畢,朝中壹片譁然。

  其壹,吳右相遞辭呈之事無人知曉,皆大為震驚。他做右相十年余載,至今才剛過五十大壽,怎能說是年邁體衰,不符合現況。

  其二,右相之位,人人皆想坐,從青年時就走進官場獻媚哈腰,壹路擠破頭,擁派站邊,不惜勾黨賣利,往上爬,花費如此長年心力,為的就是有天成為壹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然而,現下卻被壹個什麼都不懂得毛頭小子給占去,能服嗎!

  倪傲藍即便再淡定,也真被帝王的決定給驚愕著,楞楞地擡眸望著高梯龍椅上的俊美天子,而他只微微勾唇,饒富意味地與她相望。

  片刻後,她才回神,開口回應〝臣,遵旨,謝主隆恩。〞,隨後起身,並接過紫袍佩金玉帶。

  〝皇上,此事不妥。〞

  在倪傲藍說話同時,壹道穩健的男音插入。她側眼望去,眸光略閃,反對的人不是誰,是蕭崇越,雖已十壹年未見,面容蒼老不復當時,可那眉眼是她深記得的。

  〝如何不妥?說來與朕聽聽。〞南宮潾輕挑眉,神情顯得勢在必得,讓蕭崇越心頭微顫。

  這帝王年歲只十八,可那心思脈絡深沈,霸氣銳光逼人生畏。

  〝皇上,新科狀元對於朝事壹知半解,且無任何官職經驗,如此如何管理底下朝員?〞蕭崇越二眼瞪著站在壹旁的倪傲藍,對方手中的紫袍更刺得他眼紅。

  〝蕭尚書,這話偏頗了,依朕看,目前朝中大多對朝事也沒了解透徹多少,占位閑晃的人也不少,不然,就是近墨者黑。〞南宮潾沒把話講白,還是給蕭崇越留個臺階下。

  背脊打涼,蕭崇越本想打退堂鼓,但擁護自己的官員在自個兒後頭低聲道〝不合於理啊,哪知狀元能力是否真好。〞,於是,硬著頭皮說〝皇上,科考只是紙上談兵,況且狀元如此年少,怎能藉此判定狀元真是才德兼備?〞

  南宮潾冷笑,望著蕭崇越詢問〝蕭尚書這話可是指朕昏庸?他可是朕親選出來的狀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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