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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郎中

沐軼

歷史軍事

  壹個中醫院的小藥劑師,意外穿越來到開國之初的大唐,成了壹家小藥鋪的小郎中。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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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私生女

大唐小郎中 by 沐軼

2018-7-24 14:47

  完了,左少陽心中暗叫,弩上只有壹支箭,剛才緊急,來不及揀地上的箭筒,他扔掉手裏的弩。胯下的茅草房如同狂風裏的壹葉扁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壹旦茅草房倒塌,死神也就來臨了。他可不願意讓野豬的長長的獠牙洞穿自己的肚子,眼睜睜看著野豬把自己的腸子扯出來。只能孤註壹擲拼死壹搏了。
  他終身往前跳出,著地壹滾,抓住了地上的那柄短劍!
  這柄劍是清妙子送給他的,鋒利異常,拿在手裏,寒光閃閃,寒氣逼人,壹劍在手,頓時精神大振。
  野豬已經發現了他落地,立即到轉頭,咚咚踩著地,朝他沖了過來。
  怎麽辦?如何出招?
  左少陽跟蕭蕓飛學了差不多壹個月的武功,練會了壹套拳法,可是臨到用時,竟然連壹招都想不起來了,腦袋裏閃現的,竟然是苗佩蘭的那三招!
  他雖然只見過苗佩蘭在城樓上用過壹次,但是那種所向披靡的氣勢和威力讓他印象特別深刻,情況緊急,也顧不上思考,自然而然使出那壹招拼命招式海底撈月!
  這壹招是從下而上,招式很簡單,要成功,必須有兩個先決條件,第壹是不顧壹切的敢於以命搏命的拼死打法,第二是速度要快,搶在敵人前面出招,讓敵人先中招。
  左少陽面對野豬無路可逃,只有死拼,他修煉道家無上法術之後,速度也非常的快,所以這兩個要訣,左少陽都做到了,唯壹沒有註意到的,是他面對的不是人,而是壹頭野豬!
  敵人會在同歸於盡的情況下顯露恐懼和懦弱,而野豬不會,特別是壹只受傷的發狂的野豬!
  這壹劍,寒光閃過,在野豬即將撞到左少陽肚子上的時候,從下而上,削去了野豬的大半個腦袋!
  野豬巨大的身軀,在慣性作用下,仍然重重地撞到了左少陽的肚子上,將他撞得淩空倒飛出去,落在了數步之外的草叢裏。野豬的屍體隨即沖到,嘭的壹聲,也撲在他身上,鮮血如同開了閥門的啤酒桶,咕咚咚往外奔湧!淋了他壹身。
  左少陽本來被那壹撞,五臟六腑都差點離了位,整個骨架都差點散了,再被這數百斤的野豬碩大身軀壹壓,差點給壓死。
  他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這才從野豬巨大身軀下把身子抽了出來,全身都是野豬的鮮血,濕漉漉的腥臭無比。
  他手中短劍指著地上的野豬屍體,又緊張地倒爬了幾步,左手摸索著身上的骨頭,就擔心骨頭哪裏被撞斷了。結果檢查了壹遍之後還好,骨頭都還結結實實的在身上。
  見地上的野豬壹動不動的,大半個腦袋都沒有了,當真是心有余悸,伸腳踢了壹下,還是沒動,這才放心,仰天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奶奶的,這野豬不知道自己施展的是同歸於盡的拼命招數,竟然不知道躲閃,差壹點真的同歸於盡!幸虧清妙子這病短劍是個寶貝,削鐵如泥,否則,只怕還真不好對付這家夥。
  他將手中短劍拿過來看了看,心中有些奇怪,這麽輕飄飄的壹柄劍,就算很鋒利,刺入野豬身體沒問題,但是,怎麽就壹下子削掉了野豬大半個腦袋呢?野豬的腦袋可是整個身體最結實的地方,頭骨只怕連鐵榔頭都沒辦法砸爛的,自己只用是這麽壹劍,便幹凈利索地削去了它大半個腦袋,當真神了。
  他卻不知道,清妙子給他的這柄劍,固然是非常鋒利的寶劍,但是,光靠這柄劍,沒辦法做到削去野豬大半個腦袋的,更主要的,是靠他修煉孫思邈所教功法產生的強大內力。加上寶劍的鋒利,才壹舉斬殺了這頭巨大的野豬。
  左少陽躺了良久,這才漸漸恢復了體力,也穩住了心神,終於爬了起來,檢查這頭大野豬。
  他的目光落到了野豬屁股上插著的那柄長劍上,便是這家夥,激怒了這叢林魔王,害得自己差點連命都沒有了。到底是誰做了這件事?
  他抓住劍柄用力將長劍抽了出來,就著月光,想看清楚劍鍔上刻著的篆體文。
  可是,月光雖然很明亮,但真要看清楚字,而且是篆字,那就很困難了,他辨認了半天,只看清上面是兩個字,至於具體寫的是什麽,不得而知。
  既然看不見,也就算了,他將那柄劍扔在野豬屍體旁邊,走進了茅草棚。
  茅草棚已經被撞得都快散架了,如果現在爬上吊床上睡,只怕房屋當場便會垮掉,他現在實在沒力氣休整這草屋,也不能再進屋睡覺,別房屋垮下來,自己可沒力氣從這壹堆木頭地下再爬出來。
  他也懶得進去解開吊床了,因為天黑了看不見,反正天不冷,索性便躺在野豬旁邊,用野豬來擋風睡覺算了。
  身上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淋濕,他也不想找幹凈衣服來換,這場激戰讓他全身都已經差不多虛脫了。
  左少陽很快便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他被猛烈地搖醒了,耳邊傳來蕭蕓飛焦急的聲音:“少陽!妳怎麽樣了?少陽!”
  他睜眼壹看,自己正躺在蕭蕓飛的懷裏,左少陽壹身的鮮血,把蕭蕓飛驚得花容失色,淚流滿面,緊緊摟著他,不停叫著。見他睜開眼,驚喜地嘶聲道:“少陽,妳覺得怎麽樣?”
  左少陽知道,是自己身上這壹身的野豬血把她嚇著了,本想說沒事,突然心念壹動,裝出壹份氣若遊絲的樣子,道:“我……,我不行了,我的臟腑都被野豬撞爛了……,能見到妳最後壹面,我……,我就滿足了……”
  “不!少陽!妳壹定要停住!我馬上把妳背到衢州去,堅持住,讓妳師兄救妳,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說著,蕭蕓飛便要把左少陽往身上背。
  左少陽故作艱難地搖頭道:“來不及了,蕓飛,我的傷我知道……”
  “都怪我,不該把妳壹個人留在這裏!我真該死!”
  左少陽勉強壹笑,艱難地擡起手,輕輕撫摸著她滑嫩的臉蛋:“蕓飛,只可惜,這壹輩子,我……,我不能跟妳做夫妻了……,甚至……,我都不知道妳為什麽不能……,嫁給我……,唉,死了,也只能做個糊塗鬼……”
  蕭蕓飛眼淚簌簌而下,摟著他,撫摸著他的臉頰:“行,我告訴妳我的身世,——我……,我的外公,是南朝梁明帝,我的母親,姓蕭名媚娘,是隋煬帝的皇後,我的父親,原是隋煬帝的近臣,復姓……宇文,名……化及!”
  左少陽身子壹震,想不到蕭蕓飛竟然是歷史上最有名的美女之壹蕭皇後的女兒,蕭皇後傾國傾城之貌,曾做過六位皇帝的妻妾,是壹位傳奇女子。可是蕭蕓飛的夫妻宇文化及,充其量只能算個輕薄好色的梟雄。
  左少陽道:“原來妳是……,隋朝公主?”
  蕭蕓飛垂淚搖頭:“不是,我是我娘跟……,跟我爹私通,悄悄生下的孩子,只是個苦命的私生子!”
  “那妳為什麽不能嫁給我?”
  “我……,我爹為了得到我娘,發動兵變,殺死了隋煬帝,奪走了我娘。我娘非常傷心,看見自己的情郎殺死了自己的丈夫,說這都是她的錯。她哭了幾天幾夜,本來決議出家為尼,青衣古佛相伴壹身,給自己贖罪的,可是,我爹很快就被竇建德殺死了,竇建德把我娘搶走,我娘依然要出家的,想不到這時,遠嫁給突厥可汗和親的隋煬帝的妹妹義成公主突然派使團找到竇建德,說要把我娘接到突厥,竇建德不敢招惹突厥,便把我娘交給了突厥使團帶回了突厥。”
  左少陽聽到這裏,突然想起壹件事,問道:“記得妳先前說過,妳爹娘是信佛的,為了讓菩薩保佑,寧可把所有財產都捐贈給了寺廟,這又是怎麽回事?”
  “那是我養父養母……,我娘生下我之後,不敢留在身邊,生怕隋文帝知道了殺了我,便把我送到了尼姑庵裏,給了尼姑庵旁壹戶農家也就是我養父養母收養,我娘幾次要出嫁為尼替自己贖罪,都被他們阻止了。後來突厥接她北去,她臨走前,告訴我這壹切,說我本來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所以,要出家為尼,終身贖罪。然後把我交給了我師父,那個尼姑庵的老尼,讓我代發修行。所以,我是個尼姑,不能嫁給妳的……日立夜裏我只想著妳,想妳壹遍,我就念壹聲佛,可是,佛經念了千千萬萬,卻還是想妳……”
  蕭蕓飛回憶往事,心傷情郎將死,從此生死兩分,不由肝腸寸斷,抱著左少陽,哭得更個淚人似的。
  左少陽心中不忍,本想立即告訴她自己其實沒事,但是還有壹個事情沒有問清楚,便忍住心疼,柔柔地笑了笑,慢慢擡手,要去摸她的臉蛋。
  蕭蕓飛強忍悲痛,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貼在自己花瓣壹般滿是淚水的俏臉上,側過臉去,輕輕吻著。
  左少陽弱弱的聲音又問道:“那,妳又如何認識永嘉長公主呢?”
  “她是我的堂姐,她的母親便是高祖皇帝的宇文昭儀,也就是我親生父親宇文化及的親妹妹。我娘被我爹奪回去之後,把我從寺廟接了回去。讓我跟永嘉公主在壹起玩,那時候我們都還小,很合得來,後來,我爹被殺死了,我娘被突厥使團帶回突厥去,臨行前,我娘特意把我和永嘉公主叫到壹起,叮囑我們以後要相互關照,特別是讓我這堂姐要照顧好我。高祖皇帝立國之後,她成了公主,她要接我進宮,我不肯,為了給我父母贖罪,也為我養父養母發下的誓言,我必須四海飄零,去劫富捐獻寺廟給我父母贖罪。永嘉擔心我遇到麻煩,就用她的印章給了我蓋了很多空白的信箋,以後需要的時候填寫應對。”
  “原來妳是永嘉公主的堂妹,難怪了……”
  左少陽聽得驚奇,不留神話語聲音說得大了些,蕭蕓飛聽他中氣充沛,驚喜之余又有些疑惑,瞧著他。
  左少陽立即醒悟了,立即又故作艱難地慢慢道:“我……,我剛才用我師兄教我的功法護心,覺得……,有些效果,妳……,妳扶我起來,我……,我運功療傷試壹下……”
  “好好!”蕭蕓飛忙不叠連聲答應,驚喜交加又滿懷希望地將左少陽攙扶了起來。讓他盤膝坐好,同時,自己手扶他的後心,運內勁助他調息。
  左少陽立即感覺到蕭蕓飛的內力遠不如師兄孫思邈,當然,他並不是真要運勁調息,只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左少陽壹旦靜心調息,便很快進入物我兩忘的境地。不知過了多久,才悠悠收功。睜開眼,便看見蕭蕓飛睜大的雙眼盯著他,滿是欣喜:“少陽,妳覺得如何?”
  “師兄這功法果然神妙,我覺得內息沒有那麽亂了!”
  “太好了!”蕭蕓飛輕輕抱住了他,著實在他嘴上親了幾下,“妳再接著運功調息,我幫妳護法!”
  左少陽有些好笑,道:“先不用了,應該不會死了。”
  “真的嗎?”
  “嗯……,我還要跟妳做夫妻,如何能死呢?”
  蕭蕓飛想抱住他,又怕碰到他內傷,便捧著他的臉又親了兩口,道:“我雖然不能嫁給妳,但是,只要妳傷好了,我……,我死都願意!”
  “呸呸!”左少陽啐了幾下,伸手摟住她,“妳要死,我怎麽辦?留我孤苦伶仃壹個人?”
  蕭蕓飛撲哧笑道:“妳會孤苦伶仃?妳有妻有妾,美女好幾個呢……!”她看見左少陽笑容有些尷尬,立即醒悟,忙道:“我說錯了,我不死,只妳要能活著,我就和妳終身相伴,直到海枯石爛!”
  “真的?”左少陽喜道。
  “嗯!出家人不打誑語!”
  “哈哈!”左少陽高興地把蕭蕓飛撲到在草地上,摟住她狠狠親了兩口,“我太高興了!”
  蕭蕓飛緊張地托住他的肩膀:“少陽,妳的傷……?”
  “練了師兄的神功,又聽了妳終身相伴的許諾,我覺得身上的傷都好了大半了!”
  左少陽說著,把腦袋望她懷裏拱,要去親她的豐胸,蕭蕓飛到底擔心,捧著他的臉道:“別!少陽,等妳先把傷養好了,妳想做什麽都行,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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