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使三部曲 by 潛龍
2018-7-19 06:01
第四回:紅娘
作者:潛龍
首天的工作,雖然並沒有進入正常的階段,文侖卻沒有離開過辦公室,因為手上確有大量的資料要看,尤其是東丸的營業方針,他是不能夠敷衍的。
接近下班時間,洋平進來通知他,大夥兒認為他是中國人,所以打算吃中國料理,已經在「四川飯店」定了坐位,時間是晚上七時,並寫下飯店的地址。
七時,文侖二人乘坐出租車來到千代田區,「四川飯店」位於全國旅館會館六樓,當他們才壹踏進來,便有壹接待員上前招呼,接著帶領二人來到壹個客廳,原來已有十多人在坐。
洋平壹看見二人,便馬上開大嗓子道:「兩位部長終於來了,這兩個坐位是專程留給妳們的,請坐,請坐……」
文侖剛坐落,在十多對正望著自己的眼睛中,突然看見壹對令他難以忘懷的眼睛,是紫薇……她怎會也在這裏?他立時呆在當場,確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洋平給他兩人依次介紹各人的名字時,文侖竟全沒有聽在耳裏,但當介紹到紫薇時:「這是李紫薇,她也是中國人,卻是咱們東丸之花。」
紫薇嗔道:「不要這樣說嘛!」
其中壹個叫雄次的笑道:「她還是咱們栗原課長的女朋友呢。」
文倫壹聽,心頭不禁抽搐壹下,雙眼怔怔地望著二人,嘴角露著苦澀的微笑。
只是紫薇瞪了雄次壹眼,似乎像怪責他多嘴似的,隨即垂下頭來,而洋平卻高興地搔著腦瓜子,露出壹排白齒,臉上帶著半分自豪,半分傻氣。
文倫忽然想起在遊戲機店茵茵的說話,記得她曾說過洋平這名字,原來便是此人,更另他不曾想到的,便是茵茵和紫薇兩人,竟然同是東丸的職員。
又想,既然她沒有當場否認是他的女友,而洋平又擺出這副自滿的模樣,再加上雄次的說話,似乎這已是公開的事實。算了吧,她己經有了男朋友,自己再胡思亂想作甚,倒不如大大方方,放開心情,大家盡情開心壹番好了。
文侖笑道:「洋平果然好眼光,我先恭喜妳得到如此漂亮的女朋友,直是令人羨慕。」
洋平喜道:「不是呢,咱們還在剛開始,實談不上甚麽。」
紫薇平素極為內向,人又容易害羞,不是像茵茵那樣開朗多言,更不懂得與人爭便,聽見洋平這番說話,說甚麽談不上,心中不免有點氣惱!紫薇心想,難道我給妳幹了還談不上甚麽,心中雖然極度不滿,但也只是瞪了他壹眼。
壹會兒,待應已開始上菜,似乎全都是帶著辣味的四川菜,但最為突出的,便是那盤樟茶鴨。
日本人吃飯,自然是少不了酒,尤其是現在這個場合。
只見各人妳給我斟,我給妳註,壹小瓶壹小瓶,不覺間也不知喝了多少瓶。
文侖和誌賢也時常吃日本菜,對於日本清酒並不覺得特別喜好,倒不及啤酒或白蘭地,只覺清酒甜甜的,甚麽超特級、特級、或是壹級和二級,兩人絕對辨別不出來。
據知壹瓶八公升的特級清酒,平均賣價是三千日元,但在這兩個外行人眼裏,還不是壹樣,何況文侖雖是刻意放開心懷,但心底下卻終於存著壹股無形的醋意,心情不佳,加上壹杯在手,自然喝得教人多,只見他如長鯨吸川,兩三口便壹杯下肚,連在旁的誌賢看見他這副樣子,也不禁皺起眉頭。
酒喝多了,說話也會隨之而多,壹個名叫廣山望,年紀接近五十的職員,帶著半醉道:「兩位部長都是中國人,妳可知道張大千這個人?」
誌賢道:「當然知道,他是我國的書畫大家,大大有名堂。」
廣山望道:「聽聞張大千在東京住的時候,只在這家飯店吃東西呢。」
「這間『四川飯店』,在東京豈不是很受中國人歡迎?」
「這個自然,就像妳們愛中國山水畫,咱們日本人愛浮世繪壹樣,人總是有點愛國心的。」
誌賢笑道:「就等於日本人愛櫻花,中國人愛牡丹,覺有覺好,覺有覺美。」
廣山望道:「說起櫻花和牡丹,我便說壹件妳們中國人鮮有人知,而又很有趣的事給妳知。」
誌賢興趣來了,連忙問道:「甚麽事?」
廣山望笑道:「日本人吃牛肉,本應是近壹百年的事。但在公元七壹零年之前,就有人吃牛,只是當時的牛,只是養給士大夫們吃,老百姓並不能亨受。但這種禁肉食期間,鄉下人山高皇帝遠,也管不了那麽多,大吃其肉。尤其在江戶時代,已經把肉食當為常事,不過他們不敢說。到後來,因為只能在家裏偷吃,卻做不了生意,要開店,官府便會來抓,那怎麽辦呢?當時只好用別的形象來做廣告,好像畫壹?櫻花的招牌,賣的壹定是馬肉;畫紅葉的店鋪,出售的便是鹿肉。最妙的是賣豬肉,商人稱豬肉為牡丹,後來幹脆叫它做『山中的鯨魚肉』。這些稱呼流傳到現在,馬肉照叫櫻,豬肉別稱牡丹,只要妳想吃馬肉或豬肉,只須叫這兩個名稱,他們便知道妳想吃甚麽。」
誌賢笑著說:「妳不說我真不知道,有機會我也要試壹試。」
談談笑笑,這頓飯便吃了近三小時,終於曲終人散,文侖竟然喝清酒也能喝醉,還要誌賢把他扶上出租車。
晚飯後,洋平免不了又向紫薇埋手,便向紫薇提出到他澀谷的住所,不知為何,今晚的紫薇竟壹口答應,洋平看見如此順利,不禁喜出望外,連忙招了壹輛出租車,朝澀谷飛馳而去。
二人才壹踏入家門,紫薇剛除了鞋子放好在玄關,洋平已急不及待從後把她抱住,兩只巨掌,同時繞向前來,壹手壹個把紫薇的雙乳握在手中,恣情搓揉。
「洋平不要……妳會弄皺我的衣服,不要喉急嘛……啊……還不放手……」
「我實在等不及了,來……」洋平拉著紫薇走進客廳,便伸手去除她的衫。
紫薇無法,只得任由他把自己脫個精光,不多久,兩人已寸縷全無。只見洋平的寶貝早已高高地豎起,那個圓大的棒頭,同時閃著濕潤的光芒。
見著大棒兒這個興奮模樣,令紫薇也為之壹醉:「洋平,我們到房間裏去好嗎?」
「今日試試新鮮在廳上做壹次,不是很好嗎。」洋平把她拉近身來擁抱住:「啊……抱住妳真舒服,妳的皮膚又白又嫩,好滑喔!」說著,洋平的右手已探向她胸前,紫薇微征側開身子,好讓他的大手把自己包容。
「紫薇的乳房真的好滑好挺,喜歡我這樣玩妳嗎?」
「嗯!喜……歡……我喜歡……」紫薇也不視弱,伸出小手,壹把便握住了他的寶貝,輕輕的替他套弄起來:「妳這個好硬好熱,好好玩喔……」
「妳既然喜歡就盡情玩好了……噢!弄得我好舒服,是這樣了……再用力套……紫薇妳的手藝越來越厲害了……」
二人就這樣站立擁抱著,壹個撫乳,壹個弄棒,直玩了十多分鐘,洋平才把紫薇放倒在沙發上,讓她雙腿八字大開,把個紅艷鮮嫩的寶穴全露了出來。
不知為甚麽,紫薇今晚似乎特別熱情,她不但任由洋平為所欲為,仍主動地提出淫蕩的要求:「今晚盡情玩我,現在便幹我,玩我……」
這時的洋平,早已跪在她身前,正面向著她早已滲出淫水的牝穴。他用雙指把紫薇的瓣唇往外微微分開,露出鮮紅的膣壁,隨見他把頭壹探,便埋頭湊了上去,舌頭不停地撩撥著她突出的陰核。
「啊!妳……妳怎可以……啊!不要伸進去……我……我受不了……要死了……」洋平的舌頭忽地闖了進去,不住在內裏卷動撬撥。
紫薇舒服得早已忘形,使勁地把洋平的腦袋按緊:「怎會這樣舒服……太美了,不要停,舔我,我喜歡妳的舌頭……啊……不能咬……啊!會死哦……不能再舔了,快來幹我……求求妳用大肉棒幹我……」
洋平滿意地擡起頭來:「這麽快便想要了嗎?」
紫薇用力點著頭:「要……我好想要……」便彎身探手握住他的寶貝,急不及待的往自己拉:「用大肉棒插我,我實在好想要妳……」
「今晚妳怎地這麽心急?」
「來罷……我好想要妳……」紫薇淫蕩地用手指分開自己的陰唇:「插我,快些幹紫薇哦……」
洋平看見紫薇這副淫蕩樣,又如何按忍得住,便連忙伏身上去,雙手按在沙發背上,寶貝剛好碰著紫薇的蜜穴。紫薇卻連忙握住寶貝,大大把兩腿分開,緊握住大棒,先把巨頭在唇口磨蹭壹會,才把巨頭塞入小穴中:「啊……進來了……」
洋平沈身壹挺,「吱」壹聲已全根直沒,直戳紫薇的深宮。
「嗯……好美好深……脹得人家好舒服。」只覺那火紅炙熱的寶貝,開始出入地磨括著,括很紫薇淫水連連,黑眸蒙眬。
啊!戳到底了……文侖……我終於給妳了……文侖,大力插我罷……就是這樣,我喜歡文侖妳啊……妳知道我喜歡妳嗎……啊……好舒服,爽透了……紫薇要文侖幹,要文侖盡情玩我呀……紫薇好開心啊……文侖妳知道嗎……!這時的紫薇,經已滿腦子都是文侖的影子,似乎洋平只文侖的壹個代用品。
「嗯……要快丟了,不要停……」紫薇的臀部不住往前晃動迎湊,而洋平卻壹下壹下地狠插。
「不得了,真的要丟了……完了……」倏地壹個痙攣,紫薇終於壹泄如註,立時淫精四噴。洋平見她高潮連連,便壹下抽了出來,同時連忙跳上沙發,提著那根淫水淋漓的寶貝,卻抵住紫薇的小嘴:「紫薇……張開嘴來。」
滿足後的紫薇,正自昏沈沈地回味著,隱約聽見洋平的說話,她連眼睛也不想睜開,便依著他的說話微微張開小嘴,豈料壹根巨物直闖入口腔內。
紫薇壹驚,連忙睜大眼睛,才知曉是甚麽壹回事,不由又氣又惱,但洋平的寶貝已經撐滿了她小嘴,腦袋又被洋平緊緊按住,叫她想吐也吐不出來。
「嗚……嗚……」紫薇的反抗聲,全被寶貝塞回去,使她無法發出壹言半句。
只見洋平不停挺動腰肢抽插,下下直抵紫薇的喉頭,這次她真的氣怒了,用力伸手推向洋平,幾經辛苦才把洋平推開。紫薇按著喉嚨壹連咳了幾聲,方開口罵道:「洋平妳……妳怎可以這樣對我……我要回去了……」
這時的洋平,才知道自己壹時忘形,只好連連道歉,但紫薇怒火正熾,又如何肯聽他的,只見她忙忙穿回衣服,也不理睬洋平的苦苦要求,壹言不語便開門走了出去。
洋平自知不是,又見她正怒在頭上,實不敢再向她多加癡纏,只得由她先行回去,待紫薇怒氣過後,再作計較。
次日,天氣特別冷,昨夜剛下了壹場雪,早上正在溶雪,氣溫更變得異常寒冷,文侖和誌賢雖然在西裝外加上了大褸,手上戴著手套,還是冷得雙腳麻痹。
文侖踏入辦公室時,便和其它職員壹樣,朗聲問好,但目光卻向四下搜索,希望能捕捉到紫薇的位置所在,終於在距離桑田部長辦公室不遠處,發現了紫薇,文侖朝她點頭壹笑:「早晨!」
紫薇用她那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望住他,似乎在目光中,含著有甚麽話要想說似的,但最後仍是回應了壹句早晨。
自從昨日的接風會後,紫薇經過洋平那壹役,心情便壹墮不起,回家途中,壹股煩亂的心情,壹直纏繞著她不肯離去。
待到她壹踏進家門,茵茵便馬上走過來扯著她問:「怎樣,他有和妳說話麽?」
紫薇知他是問文侖,便搖搖頭,向她送上壹個苦澀的微笑,便徑自走回房間,但茵茵卻不願放過她,跟隨而入。
「他不是想和妳說壹起出來吃飯麽,為何會不說話?」茵茵不停地追問。
紫薇沒她辦法,便將當時的情形向她說,茵茵聽完,便搖頭道:「這個也難怪他了,若然是我,認為妳已有了男朋友,我也不敢當著眾人面前和妳多說話呢。」
「算了,我也不願再想這件事,妳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紫薇,妳老實說,到底妳是否喜歡洋平?」
「我也不知道,人已經給了他,說甚麽也沒用,可是今晚洋平……」
「洋平他甚麽了?」
紫薇四下望望,發覺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要是母親出來聽見便不好了,便拉著茵茵回房去,把剛才的事全說與她知道。
茵茵聽後,也為紫薇氣惱:「沒想到他沒得妳同意便這樣,強奸嗎?真是過份?」
「不是嘛,要是他好聲好話,或許我肯和他那個也說不定,但這樣強來,當我是甚麽東西,壹點也不尊重我。」
「瞧來妳也不十分喜歡他,是罷?」
「怎麽說呢,起先他待我真是很好,覺得他人又沒甚麽,便和他壹起,想來真有點像人有我有的感覺,要是說我很喜歡他,真是有些說不上來,但自從半年前和他發生關系後,己經打算不再有二心,可是……」
「和他發生了關系又怎樣,現在那個女孩子沒有經過多次戀愛才結婚,若個個都要是處女,那些男人便不用娶老婆了。依我說,只要是誰好,便嫁誰好了,這才是真話,既然妳並非很喜歡洋平,再繼續下去也沒有甚麽麽好結果,不若剩著今次這件事把他甩了,這豈不是好,況且以表姐妳的條件,找壹個比他好十倍的人,再也容易不過,妳不妨考慮壹下。」
「這個……」
「甚麽這個那個的,妳就是做人太過軟弱,小小事都放不下。不要忘記,妳喜歡的人,此刻正出現在眼前,而妳和他的偶遇,就像上天註定似的,依我看妳和他才是壹對。」
「茵茵,說實話,我對他如何,妳大概也知道,但說到他,我想過或許是我壹廂情願,說不定他已經有了女朋友也未可知。」
「妳也說得有道理,以他這副帥得醉人的尊容,誰會相信他沒有女朋友。」
紫薇原先的說話,本想是來安慰自己的,而現在聽見茵茵的說話,使她更感絕望和難過,當晚終於失眠了!
才第二天上班的文侖,工作教昨日多了許多,連吃午餐的時間也沒有,只是托職員為他在飯堂帶回壹個便當,草草了事,直到接近六時,誌賢才來到他辦公室:「甚麽?還在忙嗎?」
「不要說了,今日池袋分店給壹名客人投訴,弄得人人風聲鶴唳,桑田便把這件事情交由我處理,壹會兒我還要到池袋去呢。」
「現在快六時了,還不動身。」
文侖嚇了壹跳:「甚麽?我要馬上去了,妳來嗎?」便忙忙收拾桌上的文件。
「壹起去罷,我也想看看妳的工作能力。」
池袋分店,位於池袋車站東口的繁華街,當妳走出車站時,迎接妳的是壹包免費的宣傳紙巾,還未走完壹條街,紙巾已多得兩手拿不了。
還有壹個特點,無論走在東池袋或西池袋,總會見到街上壹群群穿著橙色長大褸的男孩,或是染了壹頭金發,穿著超短迷妳裙的女孩,迎著寒風,向途人派發的士高傳單。若碰上壹個熱情的,更會半推半拉,拖著妳進內。
SWEET便是東丸其中壹個連鎖店的商標,全國有近百間分店,店內全以粉紅色裝飾,並且以士多啤利為餐廳形象,無論餐具、桌巾、甚至是坐椅,都有壹顆紅身黑點的士多啤利,極具時代氣息,而光顧的客人,大都是以年輕人為主。
文侖二人才踏進池袋分店,便有女待應上前招呼,文侖從口袋掏出職員證,並道:「我是總社業務1課的部長,他是2課的李部長,我是為了有關客人投訴壹事而來,想見壹見中田店長。」
女待應先是壹愕,她沒想到眼前的人,會是這樣年輕便能擔任總社部長的要職。見她連忙躬身:「請兩位部長跟我進來,中田店長在辦公室。」
中田店長是個高高瘦瘦的中年人,當知道二人是總社派來的部長,便禮貌地招呼二人坐下,並說出今日發生的事情。
原來是壹個男顧客,向壹名女待應要了壹杯雪糕咖啡,但送來的只是壹般的咖啡,便要求那女待應更換,女待應無奈只好從新換過,但她轉身不久便和身旁另壹待應說,這客人明明說是要咖啡嘛,而這句說話剛巧被客人聽見,便大罵起來,最後由店長出馬道歉,才把事情平息,但那客人還不死心,向總社投訴要嚴懲那名女職員。
文侖聽後便道:「這女職員過往在工作方面如何?」
「也算不錯,但今日之事……」
文侖截著道:「那女職員現在這裏麽?」
「在,我馬上叫她進來。」
不久,中田店長便帶著壹個身材胖胖的女職員進來。」
文侖打量著她問:「妳便是三島杏子?」
「是。」她微微點頭,似乎有點害怕的樣子。
「剛才中田店長已經把事情說了,但妳要記住,為了公司的聲譽,絕不能開罪顧客,他們永遠是對的,連背後說顧客的不是,也是不應該的行為。既然妳是首次,我也不想再追究下去,但可壹不可再,妳明白嗎?」
那女職員不停口說「是」,不用被嚴懲或開除,自然是開心的。
兩人離開了池袋分店,已經是晚上七時多了,文侖便提出晚飯後才回家。
他們在東池袋的橫街轉來轉去,卻發現壹間名叫「小次郎」的小店,門前聚有十多人在等候著,文侖上前壹看,見是壹間中日雙替的面飯店子,價錢很大眾化,便向誌賢道:「咱們也等等吧,看來這店子很不錯呢。」
約四十分鐘後,終於有坐位了,二人坐下,便用廣東話指著墻上的菜色,妳壹句我壹句的找著菜式,突然壹張純正廣東口音在旁道:「兩位不妨試試咱們的煎餃子,這是本店的招牌貨。」
二人望他壹眼,是個身穿雪白廚房服的年輕待應,原來是同鄉,文侖便好奇問:「妳也是來自香港麽?」
「不,我是大陸來的僑生,從廣東來日本讀書,這店子裏除了壹名大廚外,其它人都和我壹樣,全都是廣東來的。」
文侖笑道:「這確實很少有呢,滿店員工都是中國人。」
「沒辦法呢,日本人都不願意開夜班,只剩下咱們這些中國僑生肯來做,人工又便宜,人又賣力。」
文侖道:「這個也沒辦法,身處異地,不賣力點又怎能生存下去。」
兩人點了東西,正在閑聊間,忽然又有壹張聲音從旁響起:「兩位部長也來這裏吃飯,真是很巧哦。」
擡頭壹望,竟然是洋平,誌賢笑道:「原來妳也來了,壹個人嗎?」
「不是,還有紫薇,咱們便坐在那壹邊。」洋平用手壹指。
二人看去,果然看見紫薇坐在那裏,並向二人點頭行禮。
「既然這麽巧,相請不如偶遇,兩位部長過來壹起坐好麽?」
文侖搶先道:「不用了,咱們還有朋友沒到,下壹次吧。」
「這樣,我也不打擾了。」話後便回到自己的坐位。
誌賢詫異道:「咱們有朋友來,是哪壹個?」
「妳這個人怎地如此不通氣,他們壹對兒出來玩,咱們怎能作電燈泡。」說著仰頭喝了壹口日本啤酒。
文侖看見他們二人在壹起,心裏雖然有點不舒服,但又能夠怎樣!到今日,文侖終於可以正實,洋平確是她的男朋友無疑,也同時接受了壹件事實,便是他與紫薇已經肯定無緣。
幾日後,文侖接到壹個內線電話,竟然是茵茵,約會他下班後在街角的咖啡室見面。
文侖剛進入咖啡室,茵茵已經在坐,他要了壹杯咖啡,笑著道:「方才接到妳的電話,真是有點意外。」
茵茵小嘴壹翹:「若不是為了這件事,我才不會給妳電話。」
文侖有點不解:「到底是甚麽事?」
「我先問妳壹個私人的問題,妳必須要老老實實答我,我才會與妳說。」
「私人問題?」文侖更感疑惑:「妳且說出來聽聽,我可以說的自然沒有問題。」
茵茵盯著他,樣子極為認真地問:「妳現在有沒有女朋友?」
「原來妳是問這個,難道妳想做我的女朋友?」
「我是說真的,並不是和妳說笑,快點回答我。」
文侖微微壹笑:「既然妳想知,我不妨同妳說,普通女朋友多得數不清,若說到親密的,以前有過,現在沒有。」
茵茵皺皺眉頭,有點懷疑:「我不相信,以妳的條件怎會沒有女朋友。」
「我說的是真話,妳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但妳問這個作甚麽?」
茵茵沒有回答他,只是望著他沈思,似乎要深思他的說話真假。這時待應送上咖啡,文侖開始加糖。
「還記得嗎,妳曾說過約會我和紫薇出來吃壹頓的,我叫妳直接和她說,妳有說嗎?」
文侖不由壹怔:「我……我近日工作有點忙,遲些日子我會再約妳們。」
「我看這不是妳的真心話,妳是認為紫薇有了男朋友,不方便約會她,我說得對不對?」
文侖無法否認,只得點點頭:「這是理由之壹,我不想令洋平有所誤會。」
說到這裏,茵茵的臉上終於有點笑容:「這壹次我再認真地問妳,必須老老實實對我說,不能說假話。」
文侖越來越覺得奇怪,也不明白茵茵為何像審犯人似的,只是不住地發問,便道:「妳究竟想知道甚麽?」
「我想問妳,妳是否喜歡紫薇?」
「我……」文侖確沒料到她會有此壹問,壹時不知如何答她,最後仍是鼓足?氣:「我也不想說假話,沒錯,但我當時不知她已有了男朋友,所以……」
茵茵截住他話頭:「要是她沒有男朋友呢?」
文侖笑道:「這個我當然高興,但妳不要說笑了,難道洋平不是她男朋友!」
「沒錯,洋平本來是她的男朋友,怎麽說呢!總之紫薇壹直並不很喜歡他,到今日為止,他們的關系已經劃清界線了,妳明白麽?」
「這怎麽會,我前幾天明明看見他們出雙入對,這還會是假。」
「妳是說那日在池袋遇見他們,據我所知,那日是紫薇約會他的,是向他表白自己心意,打算要和他分手,而洋平也同意了?」
文侖點點頭:「是麽,他們發生了甚麽?」
「這個我不便告訴妳,因為是他們兩人的事,但紫薇的心事我最清楚不過,她是我的表姐,咱們自小玩到大,而且又住在壹起,有甚麽不談。」
文侖的眼睛綻出壹綹疑惑,道:「今日妳約我出來是……」
「我對妳說吧,紫薇這幾日總是悶悶不樂,連我也為她擔心,我問她為甚麽,她就是不說,到昨天晚上,我實在不忍再看見她這副模樣,便纏了她壹夜,才知道是因為妳不曾理睬她,連多望她壹眼也沒有。其實她很早便對我說,自從那日在新宿見過妳後,每晚她就抱著Q太郎睡覺,那時,我便知道她對妳有意思了,但她素來內向,人又害羞,不敢出言表白罷了,雖然她並不喜歡洋平,但那時畢竟是她男朋友,為此她壹直自己暗自發愁,那種痛苦心情妳知道嗎?」
文侖聽後,大罵道:「我真該打,她現在人在哪裏,就算洋平現在仍是她男朋友,這又如何,只要他們還沒結婚,我都有權追求她,直要把她追到手,紫薇現在在家嗎?妳告訴我她的電話號碼,我現在便打電話給她。」
「看妳,突然會急成這個樣子。」
「妳行行好,我不想紫薇再多傷心壹晚,妳就說給我知吧。」
茵茵伸出手掌,道:「手提電話,借給我。」
文侖連忙取出電話交給她,茵茵快速地按了號碼,不壹會,電話似乎已有人應:「是紫薇嗎?我是借文侖的電話,我知道妳有來電顯示,若想和文侖說話,妳便再撥電話來,他正等待妳的電話。」她壹口氣說著。
「喟!給我和她說話……」茵茵沒有理會他,手指壹按,便斷線了。
「她想和妳說話,自然會來電話,若不然,妳便沒希望了。」把電話遞回給他。
文侖將電話放在桌面上,眼睛目不交眨地盯著電話。
時間不住地流走,五分鐘,十分鐘,電話還沒有響起來,文侖開始坐立不安了,心急地朝茵茵問道:「她會不會不打來,我給她電話好嗎?」
「妳急個甚麽,要來便會來,急也沒有用。」茵茵顯得泰然自若。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文侖急不及待搶過電話:「餵,餵,是紫薇嗎?」
對方良久還沒有出聲,文侖急壞了:「妳是紫薇嗎,我是文侖呀,求求妳和我說句話好嗎?」
接著電話傳來壹張清脆的聲音,話聲極度溫柔:「我是紫薇,茵茵在嗎?我想和她說話。」
「她在,但我想先和妳說。」文侖定壹定神:「紫薇,我想見見妳,我有很多說話要和妳說,妳可以出來嗎?」
「我……」靜默壹會,紫薇道:「好吧,妳現在哪裏?」
「我來找妳,妳在家是不是?我會叫茵茵帶我來,妳等我,我很快便會到。」
「妳對茵茵說,半小時之後,我會在家裏附近的愛詩咖啡室。」
「好,我馬上來,愛詩咖啡室是嗎?」
「嗯!我要收線了,壹會兒見。」接著電話傳來「嗚嗚」的斷線聲。
茵茵笑著問:「紫薇在愛詩咖啡室等妳嗎?」
「是的,今次真的要多謝妳了,咱們現在就去。」文侖連忙取起插在桌上的賬單,而他的心思,早已飛到愛詩咖啡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