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壹張王牌

秦守

人妻熟婦

她想到這裏,心頭壹陣氣苦,幾乎忍不住落下淚來……周處長細看張佩的神色,見她面泛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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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最後壹張王牌 by 秦守

2018-7-18 12:29

(1)
  天已經開始變冷了,灰蒙蒙的老是看不到日頭。稀稀落落的樹葉在枝頭有氣沒力的搖曳著,似乎隨時都可能隨風飄落。原本就破舊簡陋的廠房車間,也已變的像是殯儀館壹樣死氣沈沈,女工們機械的幹著手裏的活,時不時打著懶洋洋的哈欠。
  突然,掛在墻角的大喇叭“吭坑、哧哧”的響了幾下,壹個短促、沙啞,卻又頗有幾分威嚴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每壹個人的耳膜--“餵,餵,餵,成品車間的張佩請註意,馬上到廠長辦公室來壹下!”
  這可是件新鮮事。自從廠裏陷入困境,連著幾年不景氣以來,這高音大喇叭就成了壹個擺設,女工們甚至都忘記了車間裏還有這麽壹個廢物,可是今天,居然又聽到了這久違了的嘶嘶作響的喇叭聲。
  這位叫張佩的女工也感到有些意外,她楞了楞,指著自己的鼻子,懵懂的問身邊的女伴:“剛才是……是叫我嗎?”
  話音未落,喇叭聲又響了,語氣中已帶上了命令的成分:“餵,成品車間的張佩,立即到廠長辦公室來!”
  張佩“哼”了壹聲,不情願的站起身,喃喃咒罵道:“又有什麽任務要我去跑腿了?真是煩人!”
  女伴白了她壹眼,笑著說:“妳還不快去?說不定是廠長打算給妳發紅包啦!”
  張佩撇了撇嘴角,沒好氣的說:“廠裏的工資都發不出來了,哪裏還有紅包?妳以為我是廠長的老媽呀,爭著搶著要用錢來孝敬我?”
  她說到這裏,自己覺得說了句挺俏皮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窈窕動人的身子不停的顫動著,看上去豐韻十足。她壹邊笑,壹邊邁著輕快的步子沖了出去,留下了壹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在車間裏回蕩。
  “真是個野女人!”女伴註視著她的背影,半嘲諷半玩笑的小聲嘀咕著,搖了搖頭。
  ***************
  “篤、篤、篤--”高跟鞋敲打在水泥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張佩扭著腰肢,旁若無人的在狹窄的過道上走著。壹身淺色的花呢格子西裝套裙,合體大方的包裹在軀體上,勾勒出了優美浮凸的曲線。毛衣下引人遐想的身段,壹路上不知招來了多少男人色迷迷的眼光。
  盡管沒有正眼去敲那些男人,但是張佩依然能察覺到他們目光的肆無忌憚。
  她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著實有幾分得意,有意識的把本就豐滿的胸脯挺的更高。
  進入這個廠子已經十余年,張佩壹直牢牢的占據著“第壹美人”的稱號。盡管下個月就年滿三十了,她的姿色容貌仍然像是功率強大的電磁場,吸引著廠裏從十六歲到六十歲的各類男人。
  歲月的無情流逝、辛勤的體力勞動和煩瑣的家務,似乎都沒能在張佩身上留下任何痕跡。雖然生了兒子,但是她的腰肢還是像少女壹樣的纖細,白裏透紅的肌膚壹點兒也沒有松弛,高聳的雙乳挺拔而圓潤。當她笑起來的時候,嬌美的臉頰上酒窩隱現,給人壹種嫵媚之極的感覺。
  到了廠長辦公室的門前,張佩停下了腳步,伸手掠了掠額前的秀發,整理了壹下裙擺,等到對自己的壹切都已完全滿意了,才輕輕的在門上敲了兩下。
  “進來!”沙啞的聲音響起。
  張佩推開門,徑直的走到辦公桌旁,嗲聲嗲氣的問道:“江廠長,找人家來有什麽事呀?是好事還是壞事呀?”
  “小張呀,妳總算來了!”江廠長眉開眼笑,從真皮轉椅上站起。他的個頭矮小,只到張佩的肩部高,狹長的臉孔又黑又粗,上面鑲嵌著兩粒老鼠幹大小的鬥雞眼,壹望而知是個城府頗深的人物。
  “別站著,妳請坐呀!”江廠長和藹的招呼著,指著旁邊的沙發要張佩坐下。他自己則親手為他沏了壹杯熱茶,端到了她面前的幾案上。
  “江廠長,您別客氣!”張佩有些慌了手腳,連忙伸出雙手去接茶杯。在她的印象中,廠長對她的態度從來也沒有這麽好過。不僅是對她,對任何壹個下屬都沒有這麽客氣過。今天難道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張佩實在覺得受寵若驚,以至於連茶水都險些兒潑了出來。
  “哈哈,小張,別那麽緊張嘛!來來,先喝口茶歇歇氣吧!”江廠長滿面笑容,隨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回到了轉椅上慢條斯理的坐下。
  張佩紅著臉點點頭,揭開蓋子抿了壹小口。清淡的茶香沖進了鼻子,使她的心情變的舒暢了些,人也開始放松了。本來她就不是那種羞人答答的小家碧玉,再加上她也確實口渴了,拿著杯子連著喝了好幾口。熱騰騰的水汽在眉宇間彌漫,把她的粉頰蒸的越發嬌艷欲滴。
  江廠長坐在正對面,小眼睛有意無意的打量著她。張佩忽然感覺到,江廠長的目光似乎是貪婪而灼熱的,在她的胸前停留了很長的壹段時間。接著又順著腰身下滑,落到了裸露的白皙大腿上……張佩不自在的咳嗽了壹聲,本能的將裙角往下拉了拉,並把壹雙粉腿並的更攏了些,這才遮擋住了對方那極不規矩的眼光。
  “江廠長,您找我到底有什麽事嘛?再不說,人家可要走了呀!”她扭了扭身子,語氣就像是在撒嬌。
  “啊,啊,是的!”江廠長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拍打著桌面上的壹疊紙張,慢悠悠的說:“妳打的那份報告我看了。關於申請房子的事,我想和妳再談壹談。聽說妳先生在政府機關當處長,有更多的機會分到房子。廠裏的情況妳也是知道的,住房相當的緊張,妳何必非要到這裏來擠呢?”
  壹聽這話,張佩立刻急了,大聲囔道:“廠長,我先生是個沒用的窩囊廢。
  壹個掛名的處長當了五六年了,高不成低不就,官場上的事情還是缺心眼,把上上下下都得罪光了。去年他為了評職稱,又和黨委書記吵了壹架,搞的關系很僵。那書記已經公開說了,這輩子也不會把房子分給他的!”
  江廠長雙手壹攤,為難的說:“但是廠裏確實有困難呀。這次只蓋了八十間房,可申請的卻有兩百多戶。僧多粥少,怎麽也照顧不了這麽多人呀!所以呢,廠裏經過研究決定,分房也要改革,不再按工齡論資排輩了!”
  “那按什麽標準呢?”張佩心裏燃起了希望。她的工齡本就不長,對這樣的改革當然是沒有異議的。
  江廠長微微壹笑,凝視著她說:“誰對廠裏的貢獻大,房子就分給誰!”
  張佩登時涼了半截。對廠裏的貢獻?她搜腸刮肚也找不到這方面的記錄,倒是無故曠工、遲到早退的記錄卻有不少。看來這次又沒指望了!她怔怔的呆了半天,淚水順著臉蛋滾了下來,壹滴滴的掉落在地上。
  “別哭,別哭!小張妳別急呀!”江廠長踱了過來,伸掌輕拍著張佩的肩頭,柔聲安慰道:“分房子的事,眼下還不會那麽快決定。但是目前廠裏卻已到了生死關頭,主要是原材料的供應跟不上。昨天領導們開了整整壹晚的會議研究對策。經過總結後壹致認為,現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搞好公關!”
  張佩抹著眼淚,賭氣的說:“您說這些和我又有什麽關系?”
  “怎麽會沒關系呢?”江廠長的手搭在張佩的肩上,笑瞇瞇的說:“今天叫妳來就是要通知妳,廠裏決定調妳當公關部門的組長,以後不用回成品車間了,專門搞公關!”
  張佩驚愕的睜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解的說:“公關?我……我對這壹行毫無經驗呀!再說,我壹點兒酒也不會喝,口才又不好,怎麽開展工作呢?”
  “哈哈,搞公關的,也不壹定非得能說會道擅飲酒,不壹定的……”江廠長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掌落下時順勢下移,在她的左邊乳房上按摸了壹下。
  張佩滿臉緋紅,連忙閃過身子,低聲說:“我聽說沿海的許多城市裏,公關都是專門培訓出來的!我……我哪做的來?”
  “咱們和他們不同嘛!”江廠長見她並未反抗,膽子也大了,壹只手按著她的背部不讓她動彈,另壹只手明目張膽的探到了高聳的胸脯上,握住了其中壹個豐滿的乳房。
  “混蛋,討厭!”張佩心裏暗暗罵著,面子上卻不好發作,只得輕輕的撥開他的手腕。她盡力把動作控制的和諧、自然,既不會太過生硬而令他難堪,也不至於令自己繼續吃虧。
  “沿海的那些大城市,那是已經開放了壹二十年了!咱們這座小城呢,基本上還是計劃經濟那壹套嘛。所以呢,體現在公關上,也是有很大不同的!”江廠長嘴裏信口胡扯,人已老實不客氣的在張佩身邊坐了下來,瘦巴巴的竹竿腿緊緊挨著光滑的大腿肌膚,來回的用力磨蹭著。
  “有……有什麽不同?您快跟我說說嘛!”瘦骨嶙峋的觸感使張佩起了壹身的雞皮疙瘩,她強忍著心頭的厭惡,假裝嬌嗔的撅起紅潤的嘴唇。江廠長看的色心大動,把個小腦袋湊了上去就想壹親芳澤。
  “現在市場競爭激烈,咱們的公關要開展的更加靈活……為了達到目的,有時要……要不擇手段……”江廠長喘著粗氣喃喃低語,壹張滿帶著煙酒臭味的大嘴拱到了張佩的臉上,在白嫩的肌膚上胡亂親吻,留下了壹道道清晰的漬痕。
  “別……別這樣,廠長……這樣不好……”張佩本能的躲閃著,明眸裏露出了猶豫的神色。話猶未了,她的腰肢忽地壹緊,原來已被江廠長牢牢的摟住了。
  這下子她再也無法退縮了,只得乖乖的閉起眼睛,任憑他粗魯的吻住了自己的雙唇,像狗舔盤底壹樣把唇上的口紅吃的幹幹凈凈。
  這恐怕是張佩有生以來最惡心的壹次接吻。江廠長不但肆意的蹂躪著她的香舌,而且還試圖把唾液“交流”到她的口腔裏。張佩差壹點當場嘔吐了出來,剛才喝下去的香茶似也變了味,成了壹股又酸又澀的苦水在肚子裏翻騰。
  突然間,她只覺得脖頸處涼颼颼的有冷風灌進,睜眼壹看,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外套不知何時已被掀開了,毛衣也被拉開了壹道大口子,江廠長正試圖把手從領口升進去……“廠長,妳老實點!”張佩有些著急了,心知再縱容下去就要出事,連忙抓住那只手,臉上露出薄怒的神情,斥責道:“幹嗎動手動腳的?外面有人進來怎麽辦?”
  “放心,不會有人進來的!”江廠長聽她擔心的原來只是這個,心中越發癢癢的難以忍耐,壹個翻身坐到了她的大腿上,手上的動作也更加粗暴,竟直接的探進了套裙裏,沿著絲襪包裹的優美曲線直奔禁區……“啊!”張佩又羞又惱,終於叫了出來。她不是那種故作矜持的女人,就算結婚後,也不怎麽介意廠裏的男人們對她開些“過火”的葷玩笑。平常碰到被人揩揩油、吃豆腐的事,她總是半真半假的笑罵幾句就算了。不過,她可從來沒有讓人真正的占到什麽便宜。今天江廠長的所作所為,實在超出了她所能忍受的極限了……“放開我!”張佩面罩寒霜,毫不容情的將騎在腿上的男人壹把推開。江廠長促不及防,壹屁股跌坐到了地板上。他痛的“哎呦”了壹聲,半天也沒能站起身來。
  張佩籲了口氣,掠了掠額頭上的散發,默默的整理著被揉皺了的衣裙。看著江廠長的狼狽樣,她心裏忽然有幾分歉疚,還隱隱的混雜著壹絲的害怕和後悔。
  下面會發生什麽事呢?房子還有指望能分到嗎?廠長會不會給自己小鞋穿?
  她越想越是六神無主,秀挺的鼻尖上也冒出了細小的汗珠,吞吞吐吐的說:“江廠長,對不起了……您沒事麽?我……我……”
  江廠長慢慢的爬了起來,神色陰冷的盯著她,目光森然,令人不寒而栗。張佩倒像是做了虧心事般,低垂著粉頸不敢與他正視,忐忑不安的等待著他對自己命運的判決。
  見此情景,江廠長的心頭壹陣快慰。剛才他本已覺得十拿九穩能捕獲獵物,萬料不到這美貌少婦竟有膽量拒絕。自己無法嘗鮮不說,搞不好還會壞了盤算穩妥的壹件大事。但是現在看起來,事情似乎仍有轉圜的余地,關鍵是不能操之過急……“沒事,沒事!哈哈,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呀!”江廠長哈哈大笑,面色輕松之極,好象全然不介意,笑著說:“小張,我只是想現身說法的告訴妳,公關這壹行可不好搞,要不怎麽說是為廠裏做貢獻呢?有時候,妳說不定就會遇到手腳不大幹凈的客戶……”
  張佩見他並未發怒,本已如釋重負,但這最後壹句話又讓她驚疑不定,囁嚅道:“江廠長,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公關的活兒我可幹不了!您不如另請高明吧!”
  “幹的了的,怎麽會幹不了?”江廠長語重心長的說:“手段要靈活,要能容忍,但原則問題上不讓步也是應該的嘛!我看,妳剛才的表現就很好,我還是滿意的,哈哈,哈哈……”
  張佩欲言又止,還想說些什麽,但江廠長已做了個堅決的手勢制止了她,淡淡的說:“小張,這件事妳先別那麽快決定,回去好好想想。這幾天也不用來上班了,等把思路理清楚了,妳再來找我。妳是個聰明人,我相信妳會做出最正確的抉擇的!”
  “那……好吧!”張佩茫然的轉過身,喃喃的道:“讓我再考慮壹下吧!廠長,我……我走了……”
  “去吧!”江廠長壹揮手,裝作無意識的在她的盛臀上大力的拍了壹記,收回時還趁機的捏了壹把富有彈性的臀肉。
  “天殺的死色鬼!”張佩恨的牙癢癢,加快步子,逃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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