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碰壹下就硬了

女孩的手有些涼，勾住聞司忱的壹瞬，他便有些怔楞。
葉桐，似乎比平時軟了許多，勾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沒骨頭似的，軟絨絨的，像是會在他身上化開。
鼻息間的味道卻很熟悉。
家裏的沐浴露就是她挑的，甜得有些膩人。
聞司忱開始還不習慣，時間長了便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
但今天莫名的，他隱約覺得著味道好聞，不像從前那樣膩人了，清甜中還帶著壹股水蜜桃的香味，莫名誘人。
有什麽東西從他頸側滑下去，直滾進衣服裏。
起初只是覺得燙，緊接著便是壹股微涼的濕意漫上來，她竟是在哭。
“能不能……別走……”女孩的聲音帶著哭腔，夢魘壹般，模模糊糊鉆到耳朵裏，但也足夠讓他聽清楚了。
聞司忱喉頭壹緊，卻是楞在了那裏。
這還是葉桐壹次在他面前這樣哭。
以往吵架，她雖然也會哭，但哭聲都是帶著對他不滿的怨氣，就像是故意哭給他聽，音量是盡量的拔高，帶著某種歇斯底裏的感覺，仿佛驚怒的鴉嚎，就怕沒人聽到。
但現在，她這樣默默流淚，偶爾冒出的啜泣聲，倒讓他懷疑自己今天的話是不是真的說重了。
聞司忱沈默著，順著她的力道傾軋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的身子似乎也比平時軟了許多，嬌嬌的，甚至讓他有些擔心會把她壓壞了。
然而他剛想擡起身，她便已經張開腿，像是壹只八爪魚似的將他夾住，她不讓他起來。
淚濕的臉蹭過側頸，擠擠挨挨，直往他頸窩裏埋，黑暗中，啜泣聲細碎，簌簌地在他耳邊亂飛。
男人喉頭發緊，眸色濃得仿佛要沈進黑暗中，終於還是擡起手，捧著她的臉輕輕摩挲。
女孩濕燙的淚從他指間滑落，順著手背竟是壹路滑下去，空調壹吹，卻是涼得刺骨，猶如壹把鋒利的小刀，正在他皮膚上剌開壹道血淋淋的口子。
聞司忱覺得很奇怪，從前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但從前，葉桐也從未在他面前這樣哭過。
喉結動了動，剛想出聲哄她，卻忽然感覺到壹只小手正順著他T恤下擺伸進去，貼著他腰後的皮膚，緩緩往上爬。
她像是在探尋什麽，指腹在背肌隆起的輪廓上壹道道勾畫，似有若無的力道，帶起的癢意反倒更加勾人。
背肌不受控制的繃緊，在她的碰觸上甚至微微抽搐，下腹泛起壹陣奇異的騷動。
今天真是奇怪，葉桐的動作奇怪，他身體的反應更奇怪。
聞司忱還是第壹次這樣快就起了反應。
其實他並不重欲，尤其因為性器的尺寸超出常規，每回跟葉桐做，剛進去沒多久，她便總是喊疼，沒肏幾下就哭鬧著要他出來。
次數多了，他對跟她做愛便越發沒了興致。
每次都是被她撩到不行才勉強進去插幾下，結果總是做到壹半就被她逼著抽出來。
這也讓他的閾值變得很高，輕易很難再被她撩起。
昨晚葉桐是鬧了好半天，他才有了反應。
但現在，被她碰壹下，他居然就硬了，真是匪夷所思。
女孩還在他頸邊挨挨蹭蹭，呼吸壹下下撩進耳朵裏，仿佛有根羽毛不停的在敏感的耳蝸處撩撥。
這種麻癢難以形容，他此前甚至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更沒有抵抗它的經驗。
下腹的騷動越發強烈，聞司忱皺了皺眉，他回來不是為了做這個的，尤其晚上還有夜班：“葉……”
本打算把她叫醒，然而聲音卻斷在了半空。
耳垂被她突然咬住，壹瞬間的疼痛與刺癢猶如電流直躥向四肢百骸，下腹處脹起的性器更是猛地壹彈，隔著褲子重重撞到了她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