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身後沒聲音，她沈默走著，就在踏上最後平臺的那壹刻——嗒嗒幾聲沈穩的腳步聲漸近，她還沒來得及轉身，肩膀被人壹按，就給按壹邊墻面上了。
壹陣急促呼吸聲。
緊接著就是顧隨那張隱匿在昏黑裏的臉的湊近。
他就按住她肩膀給她按墻上，背部緊貼墻壁，大掌微微攥住後脖頸，臉壹近，嘴唇就被捕獲。
顧隨寬大的背影覆住女生弱小的身軀，左手撐在門上，按住那小型監控鏡頭。
另壹只手就捏住她的脖子，唇瓣緊緊吸附住她的，就給她困那角落裏了。
是他給營造的，壹個小小的，屬於他們倆的小角落。
她被隱匿在角落最深處，被他寬大的身軀包圍。
“乖，給我親親。”
他笑著咬咬她嘴唇，含住。
呼吸都是粗重的。
攥住她脖頸的手掌，拇指曖昧摩挲，輕撫她脖頸的嫩肉。
隨後向下，透過微微敞開的領口，握住她柔軟的乳房揉捏。
“嗯……”任之初蹙眉呻吟，被他揉了兩下奶子，就壹陣酥麻。
呻吟聲忍的辛苦，要不是他含住她舌頭，她估計真能給自己家門口叫出來。
她腿都軟的，手臂虛空，掛住他脖子，和他接吻。
津液相互交換，他吮吸她的甘甜。
“奶子真軟……”他放了她舌頭，滾燙的身軀緊貼她的身體，胸肌幾乎隔著布料要給她隆起的乳房燙傷。
指節順著內衣邊曖昧劃動，壹下兩下的，就不進去。
任之初掛他身上，窩在他懷裏喘息。
他還在粗喘，像是情事的開端，但他卻沒接著有動作。
安靜的抱她壹會兒，緩了欲望，顧隨盯著她裸露的胸口發呆，隨後俯身，在她裸露的胸口咬了口，留下壹排牙印。
“嗯——”任之初有點疼，咬唇，悶吟。
頭發都是亂的。
莫名的，她能感覺自己下身湧出的濕意。
她夾緊雙腿，竟然放蕩的渴望，他這會兒能操進來。
“顧隨……”她喊他。
顧隨不說話，咬完又舔弄著她的奶子，牙齒咬著內衣邊，壹扯，就含住她挺立的乳頭。
“奶子真香……”他舔了舔，含住頂端，聲音嗡嗡的，“濕了吧……我摸摸……”
這麽說著，手在她腿間撫了撫，感覺她有些痛吟。
“腫了？”他問。
任之初點點頭，皺眉，“有點疼。”
顧隨就嚴肅了幾分，後笑了下。“說妳不耐操，妳還不信……小逼嫩的很，跟小嘴兒壹樣。”
然後給人放開，長臂壹伸，安安靜靜抱住了她。
任之初心臟怦怦跳，小細胳膊不受控制抱住他精瘦的腰肢。
個子矮，沒法放他肩膀上，只能虛虛靠在他胸口。
他心跳聲很穩，跟他說話的語調壹樣的穩。
任之初不想說話，她很享受這樣的時刻，和他擁有壹個小小的，不受人打擾的空間。
她能擁有他的擁抱，能擁有他的心跳聲。
抱了會兒，顧隨在她頭頂啄了啄，低低開口，“上次給妳那藥，回去自己塗塗，還疼跟我說。”
怕她不會，又囑咐，“勾壹點兒，在腫的地方擦勻，然後裏邊也得上，不然明天早上妳就知道了，疼哭妳。”
任之初嗯嗯兩聲，敷衍過去，就是不想讓他接著這個話題，“別說這個。”
“那我說哪個？”他腦袋往她發絲裏擠了擠，還似有似無用鼻尖下巴去蹭她頭頂，“那這樣吧，明天我幫妳上藥。”
任之初無奈，“妳好色。”
顧隨也笑，“妳不也是，我看妳親我的時候，挺開心的啊。”
然後看她往自己懷裏鉆的緊，“別鉆了，操！再鉆妳今天就別想回家了。給妳拐跑，操死妳。”
任之初，“……”
“我就……”
我不就鉆了兩下嗎？至於嗎？
顧隨騎車回到網吧的時候，幾個人已經結束遊戲，正嘻嘻哈哈圍著喝酒呢。
第二天假期，不用上學。
他到空著的單人沙發裏坐下，無視周未的探尋曖昧的目光。
“開放去啦？”壹人問。
顧隨接來旁邊人遞來的煙，笑了笑，“滾蛋！”
“切！不說也知道妳給人小姑娘辦了。”還賊兮兮盯著他脖子那兒的紅印兒，“怎麽樣怎麽樣？是不是嫩的要死？”
他不說話，拇指輕輕撫了撫那塊兒紅，想起小姑娘的紅唇，笑了笑。然後抽口煙，盯著那人看，“妳用詞註意點兒啊……”
然後又說，“小姑娘守家教，不能夜不歸宿。”
符瑀安都笑了，她拍著身邊人大腿，笑的跟個傻逼壹樣。
“操！妳在乎這？”
可不咋地。
他原來談的那些女朋友，要麽是因為他太不體貼，從不考慮人感受，跟他提分，要不就是，他被女生那要哄的小德行弄煩了，才跟人提分的。總之，沒有壹個，能讓他考慮這麽多的。
顧隨不說話，就笑。
“妳還不滾華盛頓啊，要不滾東城也行。妳老住我家，我爸媽都煩死了。”
符瑀安瞥瞥嘴，“幹媽說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啊，妳趕我，小心我告妳狀！”
顧隨也無奈，眉毛壹挑，“妳沒發現，自從妳來我家，我爸媽家都不回了嗎？”
符瑀安，“……”
好像，真是這樣。
網吧是壹朋友的，他們老來這兒喝個酒，吃個飯，打個遊戲啥的。
沒多久，場子又都熱了起來。
任之初睡前給顧隨發消息。
【到家了嗎？】
等了好久，都沒回。
好在第二天放假，她就等了會兒，翻翻微博，看看空間，發現好多人點贊啊。
陳清還評論呢，問她跟誰吃的。
任之初想了想，笑著打了倆字【妳猜？】
誰看了，都知道是個男的了。
她打開電腦，看了會兒電影，看著看著，手機壹響。
藍頭像【沒呢，在網吧。】
然後又壹條【手機開的震動，剛看見。】
她也奇怪，趴在床上給他發消息【妳為啥手機老開震動啊？】
老早就發現了，他就挺愛開振動的，沒聽過他手機鈴聲響。
顧【想知道啊？】
她回【嗯。】
顧【妳猜？】
任之初看著這倆字，咋看咋覺得，不像他語氣，【啊？】
那頭發了個語音，她點開，湊近。“我見不得人啊？”
語氣裏帶著壹丟丟的似有似無的輕笑，就跟開她玩笑似的。
任之初楞了幾秒，可算知道他啥意思了。
他是在說她那條空間說說。
她壹笑，興奮了，給陳清發消息【他看我空間了！！】
然後退出去回他【妳看我空間了？】
他那邊好久沒回，等了會兒才發來壹條。【想我沒？】
任之初回，【想了。】
顧隨給她打語音電話，她盯著那頁面兩秒，深吸壹口氣，點開。
“餵？”
那邊還挺吵，好多人在笑。
只聽見他似乎是笑了笑，然後有了衣服摩擦沙發的聲音，“塗藥沒？”
任之初臉紅了，“塗了。”
他好像是走動，到了個稍微安靜點兒的地方，“塗的時候，想我沒？”
任之初洗澡的時候塗的，她蹲在淋浴下，內心掙紮好久，這才鼓起勇氣自己塗了藥。
裏頭沒敢塗，就給外頭塗了塗。
“想了。”她翻身躺床上，想起剛才……
“是不是想我用兩根手指頭給妳弄噴了？”他話語清晰，話說的就跟理所應當就是這樣似的。
他就這樣壹人，流裏流氣的話，猥瑣的很，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很撩人了。
任之初被撩的多了，都能反擊，她開口，有點撒嬌，“妳壹根手指都能給我弄……噴。”
顧隨楞壹下，笑出聲，聲音低低給她耳邊回蕩。
“真騷……揉自己奶子沒？”
“沒。”
“小騙子。”
任之初，“這個真沒。”
然後顧隨也不說話了，好像是點了支煙，有打火機的聲音。
他沈默幾秒，開口。
“任之初……”
他在喊她，聲音沙啞，又很纏綿，好像是在呢喃那般。
任之初按住胸口，小聲嗯壹聲，心跳的不行。
“明天有空嗎？”
任之初：“妳要約我啊？”
他笑，“嗯，約妳去開房。”
任之初唔壹聲，笑了，“那我考慮考慮吧。”
顧隨輕笑，捏著煙，聽她那爽朗的笑聲。
不由自主地，嘴角也勾起壹抹笑。
“顧隨。”她喊他。
“嗯？”
“妳煙癮好大哦。”她說。
聽他沒回，又加壹句，“抽煙有害身體健康……妳少抽點……”
顧隨笑著回，給煙掐指尖，盯著半截煙笑了笑，“行啊妳，有能耐了啊？都敢管我了……”
話是不屑的，但是語氣還是溫柔的，有點調侃的那種感覺。
有種……好像他並不討厭她對他生活的幹涉。
任之初偷笑。
掛了電話。
煙燃到底。
他單手臂靠在窗臺，雙腿交叠，手指撚著煙頭，盯著那煙頭上的壹塊兒紅唇印記，唇彩勾勒的，是她的唇形。
有點心不在焉的擺弄著那煙頭，他不知道想著什麽，就很讓曖昧的用指腹捏了捏，那顏色就淡了些。
不知道看多久，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指尖壹用力，煙頭壓扁。
腦子裏，還有剛才那小姑娘的聲音。
她說了，“阿隨……晚安。”
他想著。
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