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親

　　和每天壹樣，和靜壹起上班，我沒有任何掩飾，所以靜很快就發現了我黑著臉，我想她壹定知道我是因為什麽。
　　壹直到地鐵站，靜都是默默的跟在我後面。在地鐵上，我也壹直不說話，甚至於沒有去看她，但我知道她壹直在看我。
　　我腦子很亂，不知道在想什麽，我並沒有故意甩酸臉子給她看，但我沒法把這事兒當成沒發生壹樣。
　　「我下車了」靜輕輕的說。
　　「哦！」
　　車要進站了，靜站了起來。
　　我忽然有點驚慌，拉住了她。靜奇怪的回頭看我，又看了看我的手，我趕緊松開。
　　「那個……那個……今天能提前下班麽？」
　　「好」或許她知道我想問什麽，回答得很快。
　　靜下車走了，或許是因為我的心情，覺得她今天有些不同。
　　不知道怎麽的，覺得有壹種被欺騙的感覺，但仔細想了想，其實靜根本不是我的什麽人，但我固執的認為靜是我的。心裏很亂，婷婷和靜的身形在我腦袋裏反反復復的出現，沒有誰占上風……我承認我是矛盾的，即想保留婷婷對我的真心，又想偷靜的腥，即使我心裏明明知道靜有自己的男朋友，而且註定要嫁給他，我是想占便宜還不負責吧！我真的渣，我和靜怎麽開始的？是她勾引我的？對！就是她，她先發騷的，不怨我……操！想那些有什麽用？現在幾點了？我擡起手腕想看時間，忽然手壹動，瞬間清醒，原來我在做夢，我躺在工位上，褲子支起了壹個帳篷……我心虛的四下看了看，大部分人還是在睡覺，只有幾個人醒著，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幾點回去？」我給靜發了信息。
　　……出乎意料的，靜好長時間沒有回，我想著她應該也是在午覺吧！所以從工位上起來，把折疊的椅子回復原狀，拿起杯子去茶水間，睡覺醒了沖壹杯咖啡已經形成了習慣。茶水間裏有兩個人，看來也是剛醒，面對面坐著，沒有說話，看到我進來，點了壹下頭。我充了壹杯速溶咖啡，獨自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上，沒有過去和他們坐壹起。這個位置幾乎是我習慣坐的，如果這個位置有人，我甚至會選擇直接出去。是的，是我曾經和小楊壹起喝咖啡的位置，我其實沒有那麽多執念，喝咖啡的時候也幾乎不會想到她，是習慣吧！
　　咖啡放在面前，我楞楞的盯著窗外，陽光照在植物的葉子上……外邊很熱吧，因為地面的石頭幹的有些刺眼，孔雀也臥在樹下，像狗壹樣張著嘴喘氣。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窗裏、窗外，我和妳……是的我說的這個「妳」說的就是靜。靜應該是並不是特別好看，但她很會化妝，她的性格我也不喜歡，什麽事情都要拔尖，都要做主，相對來說我更喜歡婷婷這樣的，婷婷對我的依賴讓我感覺更有成就感，但……靜對我的誘惑是……
　　「征服？」……
　　拿起手機看了壹下，靜還沒回我的消息，猶豫了壹下，撥通了她的電話，不出意外的，靜沒有接，心裏有了壹點不好的預感。
　　靜沒接電話讓我很煩躁，心壹直平靜不下來，胡思亂想了壹個小時，終於坐不住了，簡單的收拾收拾，拿著東西就走了，要直接去找她。
　　其實地鐵門關閉的壹剎那，我有些後悔，覺得自己有些魯莽，我憑什麽去找她？我只是壹個頻繁騷擾她的人吧！站到鐵西廣場地鐵站臺上我還在退縮，是擁擠的人流把我「推」了出來。我只好硬著頭皮走，當我擡頭看的時候，靜工作的地方就在眼前了。
　　到了靜工作的地方，護士站裏面的護士都不認識。
　　「請問，靜在麽？」
　　「您有什麽事？妳是她什麽人？」護士站裏壹個護士擡起了頭問我。
　　「我……我是她……」忽然有點語塞，朋友？她閨蜜的男朋友？忽然感覺臉有些發燒！
　　「老秦？」壹個聲音在身後救了我，壹個令我想聽又不願意聽到的聲音。」
　　妳來找靜？跟我來吧！」彩虹審視了我壹下，扭身在前邊引路，其實我自己也能找到，她和靜的臨時休息室。護士服都是很修身的，但穿到她身上並不顯得緊繃，但胸前是有些鼓鼓的，好在護士服前邊有個絲巾，護士服的下擺很長，蓋過了屁股，下邊的褲子是九分長，卻是看起來有些緊的，護士服上衣蓋住的臀部應該……
　　「哢！」彩虹打開了門，側身讓我進去。第二次進這個房間，醫院的味道混合著女孩子的味道。瞬間被這種味道包圍了，我感覺有些局促。
　　「呵呵！」彩虹看出我的窘迫，轉身打開了門「妳坐這兒，我去找靜，她在上手術，我換她出來！」
　　「哦！」彩虹不等我回答關上門出去了，房間很小，只有兩個床和壹個小桌子，我坐到了靜的床上，兩個床上的東西都是壹樣的，而且沒有私人物品，但我憑直覺覺得那個床就是靜的。「靜上手術了，所以沒有回信息，也不接電話，我在想什麽？我該如何面對她？」忽然我有壹種想要逃跑的沖動……
　　並沒有很長的時間，或者說我並沒有覺得時間過了很久。「哢」的壹聲，門開了，靜走了進來，我慌忙站了起來，隨即又坐下，彩虹並沒有跟她壹起，靜看了我壹眼，眼神很復雜，至少我沒看懂。靜沒有說話，在門口站了壹會兒，走過來坐到了我旁邊。我以為她會坐到彩虹的床上，坐到我的對面。所以我有些驚詫的看著她，她沒有看我，只是盯著對面兒。我好像第壹次認識她壹樣。穿上了護士服的靜完全是另壹種感覺。簡單而幹練，似乎她有些潑辣的性格完全轉換成了「專業」。靜的長發被卷了起來，戴進了護士帽，脖子和耳朵都露了出來，忽然發覺似乎很少看到靜的耳朵，靜的耳朵很薄，白白嫩嫩的，耳朵不大，形狀很好看，有個小耳垂兒，有肉嘟嘟的感覺。
　　「啊呀！妳看什麽？色瞇瞇的……」靜的耳垂迅速變紅了。
　　「哦！沒……沒有……」我也不知道我是說自己沒有看還是沒有色瞇瞇的，但看到靜紅紅的耳垂的時候心裏的念頭是含在嘴裏會是什麽感覺……
　　我趕緊正襟危坐，而我和靜又同時恢復了平靜、冷靜或者安靜……明明房間的隔音做的很好，明明外邊沒有很多人，但卻感覺走廊很嘈雜……
　　「妳要走了？」我想起了這次來的目的，雖然本來是想「質問」她的，想了好多要說的話，甚至想好了她回答後怎麽應對，但話到嘴邊兒卻完全變了味兒，語氣是如此的卑微，如此的不舍……
　　「哦！壹會兒就下班……現在也可以走」我錯愕的看著她，顯然她會錯了意。
　　「不是，我的意思是妳要搬走了？」
　　「哦！那個啊？」靜忽然站了起來，好像要找什麽東西，打開了櫃子，又拉開了抽屜「嗯！是啊！」靜又打開了衣櫥，鐵質的衣櫥，打開的時候似乎靜有些過於用力了，咣的壹下門撞了桌角。「哈哈，這個門怎麽了？每天使勁拽也拽不開！哈哈，今天怎麽了？」衣櫃的門大大的，整個把靜擋住了，而靜也沒了聲音。
　　開始還有翻動的聲音，後來就什麽聲音都沒有了。
　　我看著那衣櫃的門，門邊兒上露著靜的衣角兒。
　　人和人就是這樣，這種距離感很奇怪，好像很難形容，不到20平米的小屋子裏只有我和靜，壹扇小小的櫃門甚至擋不住靜的衣角，但卻給了靜安全感，在我和靜之間劃了壹條線，分成了兩個世界……
　　「嗯……」我硬著頭皮問自己不願意知道的問題，雖然我已經極力控制了，但聲音還是有壹點顫「……什麽時候……搬走？」
　　「我不知道！」靜回答得很快「妳別問我！」
　　「哦……」正當我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啊？……不好意思，忘記敲門了」彩虹探進了半個身子，看了我倆壹眼，馬上扭身要出去，伸手拉住了門把手。
　　我沒想到會突然進來人。門打開的壹瞬間，我也站了起來，有些驚慌。
　　「哎呀！……沒事兒！妳別走！！」靜從衣櫃後邊「閃」了出來，在彩虹關門的壹剎那，捉住了她的手。
　　彩虹看了看靜，又看了我壹眼「噗嗤！」她捂著嘴笑了。「哎呀！」彩虹忽然誇張的叫了壹聲，原來是靜掐了她壹下，靜有些羞臊的又打了她胳膊兩下……
　　「啊？妳還打？疼死了……哈哈哈！」
　　「啊呀！妳真討厭，妳走吧！妳走吧！」靜往外推她。彩虹忍著笑又掃了我和靜壹眼才「不情願」的走了。
　　房間又陷入了安靜。
　　「哦！我該走了……」
　　「好……」
　　雖然說要走，但我好久沒動，靜也答應了，但我沒動她也沒有任何表示，其實我們的對話只是因為要打破沈默而已，然而終究是得走吧！想了很久，但也沒有頭緒，反而心情越來越亂，心裏想索性離開這兒吧！
　　我站了起來，停頓了壹下，靜還是沒有看我，也沒有跟著我站起來，按理來說她應該站起來，因為我要在她和桌子之間出去，在哪個僅能橫著挪動的空間裏，還有她的腿。既然要走，終究要走吧，我挪到她身邊，她還是沒有動，我用腿頂了她腿，示意她讓開，她只是側了壹下身子，我只好擠過去，正常來講，應該背對著她，可我鬼使神差的，面對著她。靜擡頭看著我，眼神清澈，今天穿著制服的她有另壹種美，畫了很淡的裝，看起來很清純，但她又有壹種很幹練的感覺，嗯！大概是因為她的性格？
　　靜還是沒有動，我面對著她，離的很近，靜仰頭看著我，似乎她呼吸都能噴到我身上，靜盯著我，反而我要躲閃，突然想到女的都不怕我怕個雞巴啊……但我忽然想起來上次意淫她在馬桶上……似乎很快下邊就硬了起來，心裏突然有壹種怕被發現的恐懼……我慌忙俯下身，親了上去……
　　靜的嘴唇很薄，和婷婷不壹樣，婷婷的是軟的……我把舌頭探了進去，剛碰到舌尖，靜像是忽然清醒了壹樣，推開了我。
　　「妳……好惡心啊？幹嘛親我？精神病！！」靜的臉通紅。
　　「親下怎麽了？」我有些想要逃走的欲望，但還是裝著嘴硬。
　　靜慌忙的找衛生紙，但沒找到就用手背來回抹。「呸呸呸！真惡心……幹嘛伸舌頭進來？」
　　「那下回不伸舌頭了……」
　　「啊？……滾啊妳！快滾！快滾！」靜恢復成了那個潑辣的母獅子，站起來把我推出了屋子，然後砰！關上了門。
　　休息區外邊是個狹窄的走廊，並沒有人，所以我倒是沒有急著走，我站在門外，靜就在門的另壹邊，因為我聽到她的聲音，似乎還在擦嘴……
　　「我走了啊？」
　　「滾！」
　　「幹嘛那麽小氣？親壹下怎麽了？妳都要走了！」
　　「滾！」
　　聽得出，她只是惱羞成怒，不知怎的，心情反而愉快起來，甚至於走的時候還舔了壹下嘴唇，原來靜的嘴唇親起來是這樣的感覺……
　　壹個人上了地鐵，來了壹次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似乎心情還不壞。
　　回到了家，忽然想起來今天回來早了，婷婷還沒回來。打開門的時候屋裏靜悄悄的，喝了口水，躺倒了床上。剛才靜似乎沒有拒絕啊，因為我看到她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她應該是不好意思才推開了我？當時我是不是應該假裝沒站住……
　　應該不行，那是醫院啊！會有別人進來……彩虹和她壹個房間……我假裝跌倒，把靜壓到床上？她會掙紮，然後我的手會伸到她衣服裏……不行，護士服很緊伸不進去吧……
　　「咣！」我就要睡著的時候，傳來關門的聲音。是婷婷回來了？忽然我做了個決定，迅速脫掉了外衣，只留了壹條短褲，然後把被子只拉過來壹角蓋在了身上，這樣婷婷開門就能看到我脫的光光的，而且下邊挺著……嘿嘿嘿！可以預見的，我裝睡的時候，婷婷走到我身邊，我壹下抓住她，然後反身把她壓到身下……
　　然而婷婷卻沒有直接進屋，路過門口的時候沒有停，直接去了廚房，隨後廚房傳來了水聲，還有切菜的聲音。
　　她不來我就出去吧！我悄悄的打開門，只有廚房有聲音，我貼著墻走，盡量不讓她發現，我藏在了廁所門後，往上拉了壹下內褲，這樣下邊更明顯些，可以預見我跳出去的時候，婷婷的尖叫，然後過來打我，然後被我摟在懷裏……我觀察著墻上的影子，在她恰好回頭的時候，我壹下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