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 舊情人
吾是采花賊 by 藍花楹
2024-10-7 20:16
孔子曰:打架用磚乎,照臉乎,不宜亂乎;乎不著再乎,乎著往死裏乎;乎死即拉倒不用再乎也;不死者乃英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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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飛出窗戶,直奔右相府而去。到了右相府,看到文青衣還穿著白天的衣服,坐在藤蘿架下。
“青衣,今天我二師兄怎麽說?”我奔過去,急急的問了壹句,然後拿起桌上的茶水就猛喝壹口。
剛喝道嘴裏就壹口吐了出來,冰的,看來她不知道坐了多久了。
“還怎麽說啊,見到我就壹直臉紅,壹直說對不起,拘謹的要死,還說什麽會負責什麽的?”文青衣有些郁悶。
“那好啊!”我就知道,二師兄就是這樣的人,絕對會負責的。
“好什麽好啊!我還寧願像以前那樣,像兄弟壹樣,壹起喝酒,壹起比拳。現在好像陌生人哦!”文青衣壹臉的暗淡。
“妳不懂,我二師兄就那性子,呆的要死,又靦腆的很,還不愛說話,妳放心,我回去幫妳探口風去。”我壹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說。
“其實,我不要他什麽負責不負責,如果不是因為喜歡我,負責有什麽意思,我還不如做兄弟呢!”
“我二師兄對喜歡的人才那樣,我保證我二師兄是喜歡妳的,他就是那種悶騷型。我跟妳說啊,我們這樣,然後那樣,最後再這樣,絕對沒有問題。”我和文青衣竊竊私語,難得我要做壹回紅娘,那就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行不行,這樣太 #8226; #8226; #8226;”文青衣有些為難。
“妳啊,打仗行,要知道,這談情說愛啊,可比打仗難得多,孫子兵法,三十六計招招實用。”我做出壹副前輩的樣子,循循善誘。
從右相府出來,精神還是很好,最近完全是黑白顛倒了。想著白天的見到的肯定有什麽貓膩的左相大人,不如就摸到左相府去看看。
白天就見過左相府了,今天摸過去,找的倒是很嫻熟。
只是這大戶人家就這點不好,沒事修那麽大做什麽啊,這深更半夜的,又找不到個人問,要找人問那也是巡夜的,我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府裏倒是很亮堂,到處掛著燈籠,也不怕費油,肯定是個貪官,多少老百姓省著油點燈啊!
算了,我還是在高處看看位置,免得又撞到半也不睡覺爬起來彈琴的人院子裏去。
我壹躍跳上房頂,四處張望,這哪壹間才是左相的房間呢?等等,好像北邊的那個院子的中間那間房屋亮著燈,壹個微胖的人影映在窗戶上。不用說了肯定是那個左相,這身材,壹看就知道刮了不少油才能長這麽魁梧,除了左相還有誰。似乎從我認定他與我娘有不壹般的關系之後,我就對他不懷好感了。
深更半夜還不睡覺,肯定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這說的好像是某人的自身寫照啊!)
我雲霄步壹展,便躍到那間屋頂上,小心翼翼的搬開兩片瓦,透過空隙往下看。
這屋裏的人果然是左相,此刻他穿著壹身褙子長衫,正捋著胡須,眼神十分關註的看著某樣東西,壹副深深的思索樣,像是沈浸在什麽回憶之中。
我順著他的目光壹看,看見他手裏拿著壹幅畫,好熟悉的丹青。
和我今天在鏡子裏看到的自己怎麽那麽像?
這是娘親的畫像!我壹下子醒悟過來,原來他真的就是當初那個拋棄娘親的負心漢,陳世美!
“小惠啊,小惠,今天,我看到妳的女兒了,沒有想到長的和妳壹模壹樣,我以為是妳,她頭上簪著我送妳的木簪,還彈了那首妳常常彈的長相思,我以為看到妳了,不知道多高興。”老頭子看著畫自言自語。
娘的,我娘都死了兩年了,妳現在才想起,早做什麽去了?!想起心裏還是很氣憤氛。
“這些年過去了,不知道妳還過得好不好。妳的女兒居然叫柳念月,難道這些年胡府都對妳不好嗎?連個姓都沒有賜給她。妳放心,現在她到了京城,我壹定會好好照顧她的,改天把她接到府上,決不讓她吃苦。”丫的!不知道對女人的承諾女人都會相信嗎?不知道女人會因為壹個承諾毀了壹輩子嗎?不知道對著女人的靈魂撒謊更是不可饒恕嗎?!
“誰要妳照顧!”我躍下房頂,壹把推開他的房門,指著他氣沖沖的說。
老頭子當場楞在那裏,半天才回過神來。
“妳~妳是~月兒?”
“跟妳不熟,不要在我娘的畫像前叫的這麽親熱!我可受不起!”我滿眼憤恨的看著他,就是這個人!
“月兒,妳娘過的好嗎?”老頭似乎沒有註意到我的敵意,顫抖著聲音問。
“我娘好不好妳現在關心拉?她生前妳怎麽不聞不問的,她去世的時候妳怎麽不問?”想起娘來我就淚流滿面。
“妳~~~妳~~妳說什麽?!小惠她去世了?!”老頭子壹下像是反應不過來,拿著畫像的手也顫抖起來,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嘴唇翕動,可是半天沒有發出聲音。
“現在來假惺惺的,拿著我的畫像只會是玷汙了她!”我壹把扯過他手中的畫像,仍是淚流滿面,看著手中的畫像,娘親在畫像中巧笑倩兮,顧盼生輝。可惜,斯人已逝~~
“我回去找過她,可是那時她已經成親了!嫁得是當地的首富,我以為她過的很好。小惠~~~”老頭坐在地上,悲戚的說。
“過得好?過得好就不會郁郁而終,過得好我的名字也不會是月上柳梢頭,過得好也不用去世的時候念叨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過得好也不用每天看著這根木簪發呆!”我泣不成聲的對著他壹通大吼,然後拿著娘親的畫像跌跌撞撞飛出左相府,坐在河邊看著娘親的畫像哭了壹夜。
然後壹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街頭,漫無目的。我確實不知道該去哪裏了。
最後,還是壹個人摸回了這時客棧,找到自己的房間,躺上去,捂了好壹會兒。可是,手腳冰涼,卻是怎麽也睡不著,淚流滿面的想著娘親。
最後我起身,跑到小西房間,鉆進了她的被窩。我壹身冰涼的鉆進去,壹下就把小西給凍醒了,她嚇了壹條,半天才反應過來是我。
“夫人?妳怎麽了?”她側起身,看著我,關心的問道。
“沒事,小西,我冷,讓我抱著睡壹會兒。”我抱著她,沈沈的睡過去。
睡夢中,夢靨不斷,仿佛是又回到了那個8歲前的胡府,那段我封鎖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