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壹起洗
等徹底結束，天已經蒙蒙亮。

姜棠手指頭都是酸的，眨個眼的功夫差點睡著，可身上又是汗又是精液，無論如何都要洗澡。

她戳了戳面前胸膛，擡頭看他，“妳先去洗澡吧，我洗完還得吹頭發，時間太長了。”

男人頭發被汗打濕，幾縷掉下來擋著眼睛，神情懶洋洋的，嘴唇被她吻得有點紅，壹副饜足模樣。

手指替她撫掉額上亂發，理所當然說，“壹起洗。”

姜棠本能拒絕，可是又想不出什麽拒絕的理由，就這麽跟他壹起進了浴室。

浴室燈光下，她這才看清兩人身上多狼藉。肖則的陰莖半軟著，龜頭上、柱身上全是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恥毛和小腹上也布滿不明液體。這樣色情畫面，大賴賴展示在她面前。

姜棠調開視線，走進熱氣氤氳中。

男人跟進來，水流就那麽大，他們毫無疑問靠得很近。姜棠背過身洗頭，擡胳膊這麽簡單的動作都覺得累，手指慢悠悠的搓，半天不起泡。

肖則薄唇勾起淺淺弧度，主動接替洗頭任務。

“謝謝，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不知道為什麽，姜棠總覺得他幫自己洗頭是比做愛還私密的事。

男人貼過來，低沈嗓音似笑非笑，“沒想讓妳閑著，幫我洗。”

說完，幹脆將黏膩的雞巴送到她手裏。

姜棠猶豫。她知道照兩人情況，自己這樣有矯情之嫌。可做愛是壹回事，幫個半生不熟的男人洗陰莖是另壹回事。

太……

太什麽，說不清楚。

“剛才不是舔得挺開心，叫那麽大聲，精液都吃了——”

姜棠收緊手指，用力握住手中那根半硬不軟的柱狀物，無聲警告。聽到男人似痛苦似愉悅的頓住呼吸，又略顯尷尬地松開。最後還是擠些沐浴液在手上，抓著陰莖輕輕搓泡。

她臉上紅潮本就沒退，被熱水熏得更艷，怎麽看怎麽像發情。

掌心柔軟滑膩，輕飄飄擼著他，算不上刺激，但是肖則心裏壹陣陣癢，和想瘋狂肏她不壹樣的癢。

洗著洗著，不知道怎麽又親到壹起去，熱水劈裏啪啦打上兩人臉，頭發黏在臉上，卻誰也沒有多余心思整理。

本來是摟著站在浴室正中央的，但是肖則動作霸道，總是壓她，他壓，她就退，最後變成被他壓在浴室墻上，再也沒有退路。

大舌在她口中肆意掃蕩，甚至還想伸到喉嚨裏。姜棠趕緊吸住男人不安分的舌頭，結果反被勾住糾纏。大舌磨著小舌，不知疲憊剮蹭。

“舌頭伸出來。”

姜棠伸出舌頭，生水味道傳入口中。肖則先伸出舌頭舔兩下，後改成含住，嘖嘖吸她唾液吃。

兩人忘情擁吻，肌膚貼合肌膚，呼吸混著呼吸。女人胸前挺立的乳頭磨蹭著肖則胸肌，偶爾刮過他乳頭，他呼吸越來越重，吮吸的力氣也越來越大。

姜棠舌根發麻，只覺自己快要被男人生吞了。

肖則伸手摸了摸她腿間，剛剛才洗幹凈的地方，又是濕滑。

微疼與酥麻同時襲上神經，姜棠慌忙拒絕，“今天不行，真的，做太多要破皮了。”

肖則追上來繼續吻，聲音被水沖得含混，“留著下次，”嗓音越發沈，酥酥麻麻鉆入耳朵，“肏爛妳。”

話雖這麽說，他的手徘徊在小穴入口，指腹薄繭磨著紅腫的小陰唇，輕輕打轉揉弄。

最後折騰了快壹個小時，兩人終於走出浴室。

實在太困，姜棠沒有精力考慮肖則去留。

“我先睡了，晚安。”最後兩個字含混不清，話音剛落，人已經昏睡過去。

再睜眼，已是下午三點。

姜棠看著眼前陌生胸膛，楞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她枕著他胳膊，男人另壹條胳膊正橫在她腰上。

肖則還在睡，胸膛隨呼吸微微起伏。姜棠見識過他溫柔，也見識過他粗暴的情欲，第壹次見他平靜而毫無防備的樣子。或許因為頭發亂著，他比清醒時看上去更接近實際年齡。

看上幾眼，她心服口服，真的是好看。

人好看到壹定程度，什麽形容詞都是缺憾，只剩最土兩個字：好看。

輕手輕腳下床，姜棠想了想，沒有叫醒他。

她感覺肖則是那種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的人，不會因為縱欲耽誤工作。

壹瞬間念頭，她自己先覺莫名。哪來的感覺，兩人除了肉體交流明明沒說幾句正經話。

披上睡袍去廚房喝水，順便打開冰箱查看，總算還有面包雞蛋，夠做個三明治。

手上拿著面包，電話恰好震動起來。姜棠看是郭勝楠名字，點了公放。

她快餓死了，實在不想放下面包，況且公寓隔音很好，不怕吵醒肖則。

“餵，勝楠。”

“嗯，小棠。”

姜棠瞟壹眼電話，邊啃面包邊笑，“妳怎麽了，聽著怪正經的。”

郭勝楠還是嗯，說，“有工作的事。”

“妳說。”

“徐凡導演的電影，找妳做女二號。”

“誰？”

“徐凡。”

姜棠感覺很不真實，懵著問，“勝楠，我要翻紅了？”

徐凡，國際電影節得獎專業戶，多少頂流都想找他鍍金轉型，怎麽會看上她？

郭勝楠終於有了情緒波動，哼壹聲，說，“妳想得美，說正經的，本子我看了，挺好,接不接？”

姜棠被她問住了，天上掉這麽大餡餅，郭勝楠不僅不勸她趕緊接，態度還這麽冷淡？

“為什麽不接，角色有問題？”

“沒什麽問題，妳本色演出就行。”

“那為什麽？”

郭勝楠頓壹秒，說，“資方是個新成立沒多久的私募基金。”

姜棠還是糊塗，問，“妳怕拍到壹半老板卷錢跑了或者破產自殺，然後項目黃了？”

聽著搞笑，但這種事確實發生過。

話剛出口，姜棠敏銳的察覺什麽，轉頭看過去，發現本該在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客廳。

肖則只套褲子，裸著上半身，沒有表情，漆黑眼睛直直看著她。

她比個“噓”的動作，用口型告訴他，工作電話。

肖則瞥壹眼電話，沒出聲，走上來靜靜抱住她。

他身體很熱，體溫透過布料傳上她皮膚，兩手直接鉆入睡袍中，抓住柔軟的奶子揉搓。

姜棠不滿的回頭看，被他趁機含住耳朵。

“不是。”郭勝楠隔突然出聲，嚇得她乳頭立了起來，肖則趁機捏住纓紅壹點撥弄。

“老板是周昂。”

姜棠怔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