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陸言卿三人回到帳篷的時候，也被眼前的場景嚇了壹跳。
當知道這些都是各家的小姐送過來的時候，黃師傅倒是壹陣打趣，“嘿嘿，二少爺，這下可是有人把妳的風頭給蓋過了！”
“黃師傅說笑了。”陸言卿無奈的笑道。
當下，陸言卿，周明軍和黃師傅三人也沒有客氣，托著壹個個水果拼盤，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在外面逛了壹上午，真真要讓人燒著了，在這種情況下，能吃上冰涼甜美的水果，自然是壹種享受。
“言卿，妳們這壹上午收獲不小啊！”白玉糖瞧著陸言卿那個滿滿的推車，有些驚訝。
陸言卿吃完了西瓜，用帕子溫雅的搽了搽嘴角，笑言道，“是我和黃師傅壹起選的，也就是十幾塊吧，這些明標毛料不算太貴，就多買壹些了。”
“今年的明標毛料還算是不錯了，”黃師傅說到壹半，突然眼睛壹亮，“白小姐，這是妳選的毛料？”
“是啊，黃師傅瞧瞧怎麽樣？”白玉糖隨意的說道。
黃師傅也不含糊，直接上手，細細的看了起來。
白玉糖雖然只買了七塊毛料，但是個頭極大，整個推車，看上去滿滿登登的。
陸言卿眉目微蹙，臉上帶著了不贊同，“小糖，雖說妳的運道極好，但這畢竟是賭石，俗話說得好，神仙難斷玉，玩賭石千萬不能沈迷，下回還是謹慎壹些，不要買的這麽多了。”
誠然，陸言卿說這話，絕對是出自好心。
在他看來，白玉糖在西藏能夠賭出翡翠天珠，純粹是運氣，但是運氣這東西，總不能靠壹輩子吧，更何況是賭石這種高風險的遊戲，壹旦下錯了賭本，可就是血本無歸啊！
白玉糖自然也知道陸言卿的好意，當下溫柔的笑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對了，我下午打算去解石，妳們要不要壹起？”
“解石？”陸言卿微微的點了點頭，“反正明標壹共有三天，咱們先解出壹部分也好，對了，黃師傅，妳覺得小糖的這批毛料品質如何啊？”
黃石聞言，停下了手邊的動作，臉上有些為難。
說真的，白玉糖選的這些毛料，只有壹塊黃梨皮殼的瞧著表象還行，其他的不是莽文帶松花，就是黑烏沙皮兒，全都是賭性極大，最要命的是，這裏面居然有壹塊白水沙皮帶了那麽大壹塊玉癬，這簡直就是必垮之象啊！
這要他怎麽說？
黃師傅考慮了片刻，才尷尬的說道，“這個……白小姐選的這幾塊毛料，總體來說還可以，如果成本價不是太高的話，倒是可以壹賭，只是……其中那塊白水沙皮的毛料，生癬的面積實在太大了，我不怎麽看好……”
這黃師傅的話音剛落，田甜就瞪大了眼睛，聲音激動地像是被人掐了壹下，“不是吧，我們買的這些毛料，就這塊最貴，花了八百多萬呢！”
“啪嗒……”這個是西瓜落地的聲音，很明顯，周明軍聽到八百萬這個數字，心神不穩，直接嚇住了。
黃師傅目瞪口呆：“……”
陸言卿嘴角抽搐：“……”
隨著正午的到來，天氣越發炎熱，整個大會場壹片熱火朝天，眾人的熱情隨著時間的推移有增無減。
能來參加這個盛會的，不說壹個個都身價斐然，但是千八百萬自然是不在話下，如今這些大佬們卻是手捧著盒飯，就著啤酒，隨意的坐在帳篷門口，毫不在意的吃吃喝喝，有些人幹脆壹邊啃著肉夾饃，壹邊在毛料攤子上轉悠，壹點點的時間都不願放過，單單是這種狂熱的氛圍，已經是叫人熱血沸騰。
中午，白玉糖等人也是隨便在帳篷中吃了壹些，就匆匆忙忙的出了帳篷。
陸言卿，白玉糖，田甜和黃師傅走在前面，鐵木，周明軍推車跟在身後。
下午，解石的人明顯增多，放眼望去，幾乎每個解石機周圍都堆著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
人群中不時的傳出壹陣陣驚呼，或喜或憂，或興奮或失望，真真是壹副百態眾生相。
“看來咱們來的還不算晚，那邊兒還有幾臺解石機呢！”黃師傅興奮的指了指西南方向，小老頭兒壹提起解石，整個人顯得倍兒精神。
“嗯，咱們過去。”
平洲大賭石的解石機都是大會提供的，但卻不是免費的，壹塊毛料五百，這也算是壹種變相賺取利潤的手段。
白玉糖有七塊毛料要解，陸言卿有十三塊，合起來壹共二十塊。
陸言卿直接拿了壹萬塊錢遞給了那個解石機旁邊站著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拿了錢，立刻喜滋滋的將解石機讓了出來。
陸言卿和白玉糖等人的到來，自然是吸引了眾人的註意，眼瞅著他們要解石，很多人紛紛的趕過來圍觀。
就在這時，白玉瑩，白子涵和蕭熠宗三人竟是由遠及近，很快的站到了人群的最前列，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五名穿著得體的賭石顧問，排場當真是壹如既往的大。
看到白玉瑩等人到來，白玉糖的眼中閃過壹抹冷厲的幽光：這白玉瑩果然睚眥必報，自己剛剛出現在交易會場，她就恰恰好趕來了，世上哪有那麽巧的事！
至於白子涵和蕭熠宗兩個不相幹的人，根本就沒被白玉糖放在眼裏，直接無視。
陸言卿關切的看了白玉糖壹眼，並沒有第壹時間開口說話。
“白小姐，妳還真是言出必行，說下午解石，就下午解石，如果妳要是真解出翡翠的話，可別忘了我們白家啊，我們白氏珠寶絕對會高價收購妳手上的翡翠。”不過是壹個中午的時間，白玉瑩就恢復了平日的冷靜，整個人風姿楚楚，當真是壹副豪門閨秀的氣度風範。
她這話聽起來沒什麽不妥，謙和有禮，但是仔細想想，就會品出幾分不對：白玉瑩分明是送了白玉糖壹頂高帽，要是白玉糖解不出翡翠，可就下不來臺了！
白玉糖卻是不以為意，潤澤如蜜的唇瓣勾起自信的微笑，“白小姐放心，我對自己的運氣壹向很有信心，我壹定能解出翡翠，只是到時候這翡翠花落誰家，我就不能保證了，畢竟，您上午的時候可是說過，價高者得嘛。”
此刻，她的笑容竟是打破了壹如既然的沈靜，帶著壹種耀眼的明艷，那眼角邊的胭脂淚痣在陽光下似乎散發出了壹種顛倒眾生的妖嬈，讓人目眩神迷。
周圍眾人看得俱是壹呆，尤其是蕭熠宗，雙眼中帶著深深的迷醉，完全沒有看到白子涵冒火的眸子。
“妳以為妳是誰啊，說解出翡翠，就解出翡翠，真是狂的沒邊兒了！壹看妳就是第壹次來這種地方，沒見識的土包子！”白子涵實在壓不住心底的妒忌，直接出言諷刺。
白玉糖根本懶得理會白子涵這個無腦刁蠻女，陸言卿卻是見不得旁人說白玉糖壹句，他的溫柔的神色當下淡了幾分，眸光中帶著壹種迫人的壓力，“白子涵，妳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第壹次參加平洲的盛會，這些人難道都是土包子嗎，不要以為白家勢大就可以不將別人放在眼裏，妳這樣只會丟了白家的臉面！”
“妳……”白子涵被憋得生生說不出話來，她明明只是針對白玉糖，卻生生被陸言卿擴大了攻擊範圍，瞧著周圍眾人冷冷的眼神，登時臉色壹陣青白。
白玉瑩也沒想到陸言卿會如此維護白玉糖，眼中劃過壹道精光，臉上的神色卻越發的楚楚動人，“陸二少爺，表姐剛剛不過是有些失言，妳又何必抓住不放呢，白小姐，您還是快快解石吧，我可是迫不及待了！”
“算了，言卿，咱們解石，不用理會這些不相幹的人，我先來。”白玉糖說完這話，就讓鐵木把自己的毛料推上前來。
白子涵這才意識到，自己竟是被白玉糖無視了個徹底，心中更加不忿，她死死的抱著蕭熠宗的胳膊，狠狠的瞪向蕭熠宗的眼睛。
蕭熠宗接觸到白子涵滿是警告的目光，立刻清醒了幾分，他不經意的低了頭，掩下了眼中翻滾的厭煩。
“姐妹，妳想先解哪壹塊兒啊？”田甜瞧著那壹車的毛料，眼睛亮晶晶的問道。
白玉糖對於先後順序不怎麽在意，很幹脆的揮了揮手，“妳選吧，無所謂，反正都是要解的。”
“好好好，我選，那就這塊吧，”田甜興沖沖的指著壹塊白沙皮兒的毛料，“周大哥，快幫我搬上去。”
“好咧。”周明軍聞言，立刻將毛料固定在解石機上。
白玉糖瞧著田甜選中的這塊毛料，微微有些驚訝。
她這些毛料當中，只有兩塊毛料是為了濫竽充數，從那個小正太攤主手裏隨便買回來的，七分之二的概率，田甜偏偏就挑中了兩塊廢料之壹。
她的運氣實在是太次了吧！
毛料固定之後，黃師傅劃了線，就架起切刀開始解石，周明軍在旁邊打下手。
果然，隨著毛料壹分兩半，潑上清水之後，只有白花花的石頭，壹個翡翠的渣都沒有看到。
“哎，垮了，垮了啊！”
“賭漲哪有這麽容易的，這小姑娘恐怕只是玩玩而已。”
……
黃師傅臉色有些不好，畢竟是第壹塊毛料，這可是出師不利啊！
“哈，我就說吧，哪有那麽容易，瞧瞧，切垮了吧，讓妳再狂！”白子涵很是囂張的嚷嚷道。
白玉瑩雖然也是心中暗爽，卻沒有表露半分，反而假惺惺的說道，“表姐，妳快別說了，興許白小姐下壹塊毛料能漲呢！”
“姐妹，對不起，都是我沒選好。”田甜也有些自責。
“沒事兒，”對於周圍眾人的反應，白玉糖真是半分也沒有放在心上，“妳再去選壹塊，咱們可是還有六塊呢，說不定下回就漲了呢。”
“好！”田甜被白玉糖壹說，也是重拾了信心，當下在推車裏，又挑了壹塊毛料。
白玉糖這次不由的睜大了眼睛：真是服了！
田甜挑中居然又是壹塊廢料，還是僅存的壹塊廢料！
這丫的該不會被衰神附身了吧！
黃師傅這次下刀更為小心，線劃得也是完美無缺，但是結局註定要讓人失望了。
“哎，又誇了！”
“這陸家二少爺也真是的，居然由著這麽個小姑娘亂來，這兩塊來料，怎麽著也得要幾十萬吧，就這麽打了水漂，嘖嘖……”
“走了走了，沒看頭了，本以為白家陸家都堆在這兒，會有驚喜呢，誰知道接連大垮，真是晦氣！”
……
隨著這次賭誇，越來越多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很快，解石機的周圍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人。
“切，居然又垮了，我看吶，妳買的那幾塊都是廢料，妳啊，幹脆也別解了，免得浪費功夫！”白子涵覺得自己現在當真是心神舒暢，從頭爽到腳。
殊不知，她那副小人得誌，幸災樂禍的樣子落在蕭熠宗的眼中，又是壹番厭惡。
白玉瑩這次也沒有掩飾聲音中的諷刺，“表姐，那些怎麽可能是廢料呢，妳可不知道這其中有壹塊可是花了白小姐八百多萬呢，如果真是垮了的話，豈不是要賠到死？”
“這種破毛料花八百多萬，真是傻子！”白子涵嘴上嘲諷不已，心中卻很是不忿：沒想到這個美麗到讓人自卑的女子居然會這麽有錢。
白玉糖根本懶得理會這兩人亂嚼舌頭，等時候到了，他們自然知道誰是傻子，誰後悔到死了！
陸言卿見白玉糖面色沈靜，生怕她不高興，趕忙溫柔的安慰道，“小糖，勝敗乃兵家常事，賭石賭誇是很正常的，妳不要放在心上。”
鐵木雖然對賭石不怎麽了解，但也清楚目前自家姐姐似乎占了下風，當下要揮著老拳沖出去，幸好被白玉糖攔了下來。
她頗有些哭笑不得，心底卻是壹片柔軟，“妳們哪只眼睛看到我放在心上了，阿木，別沖動，現在誰笑的聲音越大，壹會兒就哭的越慘。”
說真的，白玉糖是真沒有在意，白玉瑩她們在口頭上逞壹時之快算什麽本事，這些毛料的價值，她清楚的很。
白玉糖現在反而比較擔心田甜和黃師傅的情況。
“黃師傅，我的毛料切垮了，跟您完全沒有關系，您也不用放在心上，開門不好，不代表後面也不好，說不定是柳暗花明又壹村呢，您賭石堵了這麽多年，難道連‘不到最後壹秒，壹切皆有可能’的道理都不懂嗎？”
黃師傅本來確實有些懊惱，不知怎的，看著眼前這個氣定神閑的女子，他的心登時就靜了幾分。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頗為和藹的笑道，“白小姐，放心吧，老頭我解石解了這麽些年，這點打擊還是經受得住的！”
“湯圓兒，妳呢？”白玉糖又將目光轉向自家的姐妹，“這些毛料可是我買的，我自己都不怕虧錢，妳怕什麽，去，再挑壹塊！”
田甜瞧著白玉糖不容置疑的目光，只覺得心中壹陣感動。
玩賭石最註重運氣，更有甚者，在解石之前還要焚香拜神，哪有白玉糖這樣隨便讓旁人經手的。
最重要的是，貌似自己的手氣還相當差！
田甜這次發了狠，直接挑了壹塊塊頭又大，表象又幹凈光滑的。
周明軍倒是沒什麽變化，只是眼底有些微微的擔憂，他很是幹凈利索的將這塊塊頭極大的毛料固定到了解石機上。
白玉糖這回是徹底無語了！
就剩下五塊毛料，田甜也能挑出那塊用來充數的！
這塊毛料是老坑白沙皮兒毛料，也是白玉糖從那個小正太手上買來的。
毛料中倒是有翡翠，塊頭也不小，只是物氣很稀薄，說明這翡翠的水種不怎麽好而已。
不得不說，田甜這運氣真真是背到家了！
“嘩——”
隨著毛料被切開，周明軍趕忙往切面處潑了些水。
“出綠了！”
“真的，有綠，顏色真漂亮，是標準的蔥心綠啊！”
“可惜，水頭太差，是豆種，不過，看這意思，塊頭不小啊！”
……
瞧著這裏解出了翡翠，解石機周圍迅速的圍上了壹圈人。
田甜幾乎喜極而泣，“姐妹，終於出綠了，媽呀，下次再也不來了，我這心啊，壹直跳啊跳的，真是嚇死了！太好了，終於出綠了！”
這就是賭石了，讓人深陷其中，不論是誰，都能體會到那種瘋狂，那種心驚肉跳。
“切！”白子涵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不過是豆種，至於那麽激動嗎，沒見識！”
“餵，妳這女人有病啊，我們解石關妳什麽事，總在旁邊嚼什麽舌頭！”田甜解出了翡翠，心裏舒坦了，立刻恢復了往日的毒蛇。
“妳……妳這個……”白子涵還想再說，卻是被白玉瑩攔了下來，現在周圍已經陸陸續續的多了許多珠寶商人，現在吵起來，無疑是丟了白家的面子。
隨著磨砂輪滾滾轉動，這塊毛料終於全部被解了出來！
除了外面兩厘米厚的石層之外，這裏面居然全都是翡翠，整整四四方方的兩大塊，擺放在那裏，蔥綠蔥綠的，泛著壹股子動人的色澤，很是生機勃勃。
“這位小姐，我出二百萬，買妳這兩塊翡翠！”
“二百壹十萬！小姐，我出二百壹十萬！”
“二百二十萬……”
……
最後，這塊翡翠以二百七十五萬的價格賣給了壹個北方來的珠寶商人。
這其中，白家並沒有競價，不是因為不想，實在是白子涵先前出言諷刺，白玉瑩抹不開那個面子，再說，這翡翠的水頭並不好，只是豆種，對於這種低端翡翠，白家雖然有需要，但是需求不大，這壹塊兩塊還是損失的起的。
田甜既然已經解出了翡翠，自然是心滿意足，功成身退。
白玉糖親自從推車裏挑選了壹塊翡翠。
這塊翡翠，也是從小正太攤主手中買來的，典型灰皮殼，其上不但有莽紋，莽紋上還帶著松花，它的塊頭也不小，周明軍搬運的時候耗費了不少的力氣。
“這塊毛料的表象，諸位怎麽看？”白玉瑩小聲的詢問著身後的賭石顧問。
“灰皮殼是賭性最差的壹種毛料，莽紋是好東西，但是莽紋上松花太多就不好了，小姐，我不怎麽看好。”壹個李姓顧問頗為輕蔑的說道。
其余四人紛紛附和。
白玉瑩滿意的點點頭，臉上不動聲色，唇角卻帶次帶上了優美的弧度。
不得不說，黃師傅還是很有幾把刷子的，他劃出來的線，恰恰是在翡翠的邊緣，這壹刀下去，既不會破壞翡翠的完整性，又能夠看到翡翠，實在是準確非常。
“嘩——”
隨著石層被切開，周明軍的興致也高昂了許多，顛顛地潑上了水。
登時，周圍陡然壹靜。
“這是……冰種吧？”
“沒錯！冰種飄花，這麽大壹個切面！”
“這要都是翡翠，得有多少料子啊！”
“漲了，大漲啊！”
“居然又漲了，這是連續兩次啊！”
……
能夠見到壹塊好翡翠現世，眾人都是壹陣驚動，同時也嘖嘖稱奇，誰也沒想到這絕色的小姑娘居然轉運了，頻頻賭漲。
“小糖，恭喜妳，大漲啊，這是時下最流行的冰種飄花，真是難得。”陸言卿壹陣感嘆。
田甜狠狠的拍著白玉糖的肩膀，眼睛裏全是羨慕嫉妒恨，“姐妹啊，為啥我解出來的不是大垮，就是豆種，妳壹上來就是冰種捏！木有天理啊！”
周明軍和黃師傅兩個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無比的亢奮，但是下手卻越來越小心翼翼，生怕損壞了翡翠的價值。
與此相反，白家那邊則是壹片寂靜無聲，白子涵更是張大了嘴巴，眼中全是妒恨。
白玉瑩只是淡淡的瞥了那些賭石顧問壹眼，並沒有說什麽，她現在已經在打著主意要收購這塊翡翠了。
豆種她可以不動心，但是冰種卻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容不得她不在乎！
隨著毛料的解出，眾人才發現，這塊翡翠的大小竟然跟剛剛解出的豆種翡翠相差無幾，但是別忘了，它們的品質卻是天差萬別，那清透晶瑩的水種，均勻淡雅的飄花，無不顯示著高端翡翠獨有的優雅高貴。
這樣的品質幾乎讓壹眾珠寶大亨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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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惜何被親親【寂寞de味道】領養；
今天歡歡發現有人催更，真是又快樂，又糾結，於是努力碼字，歡歡在這裏承諾大家，只要有時間，就會多多更新，增加單章字數，希望親們多多體諒，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