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初次交流

　　妳倒好，借著這壹個因果下來，讓反叛妳的封神榜碎了，逼宮的眾神更是死光了，就連神庭時代也因此總結了，甚至整個神道都因此崩塌了。
　　這‘因果報應’簡直是……是因果道的典型不能惹的例子！
　　張德明雖然思緒閃爍，面上卻帶著微笑，裂嘴笑了笑，根本不接這話頭。
　　“呵呵，狡猾的小子！”姜太虛也不在意，微笑間沒在繼續言語，似乎真是寂寞久了，找張德明陪他坐坐來的。
　　就這樣，兩人突然陷入了安靜，沈默了片刻，張德明才道：“老祖宗，我沒記錯的話，約定是我來陪妳排遣寂寞，老祖宗也要回答我壹些問題的吧？”
　　姜太虛笑容不變的看著張德明，道：“妳自己沒問，關老道什麽事情？”
　　張德明壹滯，停頓了片刻，突然起身離開了露天陽臺似的渡口，來到了旁邊的奇怪書房中，再次重新的看著墻壁上的四畫，道：“老祖宗能說說它們麽？”
　　姜太虛坐在原地沒起身，或許根本不能起身，偏頭看著張德明道：“當初妳進來時的神情，不就表明認識他們麽？”
　　“孫兒只是聽過關於隕神劍什麽的壹些傳說，具體的還真不知道呢！”張德明言語間，偏頭看向了姜太虛。
　　姜太虛沈默了壹下，似乎陷入了悠久的回憶中，良久才開口道：“當年封神之時，我掌著封神榜，持著打神鞭，完整的執掌眾神的命運，被眾神所忌憚。
　　畢竟千辛萬苦才滅了眾多文明，讓神道壹家獨大，成了諸天的王者，眾生眼中高不可攀的神袛。誰願意作威作福的時候，自己的性命還捏在別人手裏，甚至揮手可滅呢？
　　所以封神當時，眾神向老道逼宮，讓老道落到了靜坐房梁的結局。老道也借著那天大的因果，下了報應之願。
　　之後為了讓他們自食惡果，我幹脆折了神鞭，用它去承接那驚天的因果報應。
　　作為開天之前，被母神孕育的靈寶，本就有著驚人的威能，自然是夠應下這因果報應的。
　　所以它化作了滅魔、斬妖、隕神、軒轅四劍，成了應運而生的四大靈寶，代表著四個報應。
　　當然，也因此，我失去了這四劍的掌控，讓這四劍重新歸於天地。
　　他們應運而生，當他們重出之時，大概是因果輪回之時吧。所以之後有了四劍傳說、四劍的預言卦象無數。”
　　張德明靜靜的聽著，內心也漸漸有了些明白。
　　原來如此，所以隕神劍是神庭終結的報應之劍；斬妖是妖帝隕落的報應之劍；
　　而軒轅應該是相反的，眾神的報應，卻波及了諸天人族，所以有了軒轅，承萬民之意，造福人族，也算應運而生；
　　但是滅魔劍呢？諸多傳說中，還像從沒出現過它的身影來著！
　　“看妳神情，這四劍應該有應運而生的了吧，斬妖？軒轅？”姜太虛問道。
　　張德明依舊沒有回答，擡頭看著墻上的四畫，道：“那這四畫呢？他們似乎不單單是普通的劍畫！”
　　“也沒什麽特殊的，當初四劍分化時，我截了壹縷氣息入畫罷了，算是留個念想。
　　當然用作道具的話，大概有著全盛狀態的壹擊之力。以妳如今的修為，顯然是承受不住任何壹劍的，所以妳最好還是別摸的好。”姜太虛語氣淡然地說道。
　　再次伸手欲嘗試摸壹下畫卷的張德明停下了動作，眼神閃爍間，沒有繼續在這上面糾纏。
　　看這情況，應該是姜太虛給出的相關信息的極限，即便是糾纏大概也是糾纏不出多少東西了。
　　因此他果斷的換了個話題，道：“孫兒聽聞，妖帝壹家三口似乎並不和睦？”
　　姜太虛詫異的看了張德明壹眼，道：“小家夥，妳這是在打聽妳叔祖的八卦，不怕事情暴露了，沒好果子吃？”
　　張德明笑了笑道：“呵呵，妖帝他……如今和我們家已經沒什麽接觸了！”
　　“如此麽……也就是說，內鬥已經到了如此程度了麽，看來諸神量劫已經開始了吧？”姜太虛言語間，認真的盯著張德明。
　　張德明面色不變，沒回答姜太虛的話語，道：“老祖宗，咱們約定可是我陪妳，妳給我答案的呢，怎麽處處都在問孫兒啊，這承諾還算數麽？”
　　“哈哈，這不是閑聊麽，總是妳問我答，也太沒勁了不是。”身形凝實的姜太虛慈祥地笑道。
　　“有沒有勁孫兒沒覺得，但是孫兒膽子小，還有些無知。總被老祖宗問，有種被考驗的感覺，萬壹孫兒壹害怕呢，就不敢和老祖宗親近了。
　　說不定就去外邊深林中躲著，待約定的時間到了就離開呢！”張德明面色不變，微笑的看著毫無半點虛幻的姜太虛說道。
　　“有趣的小娃，膽子還真是不小啊。”近乎赤裸的威脅話語，讓姜太虛楞然了壹下，才微感嘆間，帶著些追憶，神色有些復雜的道：“老三壹家啊……
　　其實老朽也知道的不多。當年老三那樣子，被當時各界的女修圍著，智慧嫁給他後，矛盾也不斷，鬧了不少的事情，確實有聽過壹些不和睦傳聞。
　　但是當時他大婚時，已經封神之戰後期了，我等三人為了對付最後的科技文明，聚少離多，對此並不清楚。
　　封神之後，老道就隱居了，很少在接觸外界，所以也知道不多。略有聽過傳聞說，智慧生了那娃後，變化太大。
　　加上壹些兒女情長、爭風吃醋的事情，據說這醋都吃道自己娃頭上來了。再多的，老道就真不知道了。就連那娃，老道壹面也未曾見過。”
　　“呵呵，聽老祖宗言語，帝君倒是挺有人情味的風流上神！”張德明如是的道。
　　“太上忘情那是仙道，當年我們幾個用封神榜封神，就是為了隔絕香火影響，保留眾神本性。”
　　言到這裏，姜太虛神情壹動，看著張德明道：“妳這意思是……諸神如今被香火影響的屬神很多？神毒問題果然爆發了？”
　　“神毒？”張德明心神壹動，立即問道：“那是什麽？”
　　姜太虛看著張德明道：“這些可不是妳這小娃娃該知道的！”
　　“真是如此，老祖宗又何必故意說出呢？”張德明看著姜太虛，道：“因果、因果，無因哪來果，老祖宗不是正期望如此麽？”
　　“這是為妳好，神毒之事，屬於神庭根本秘辛，外泄不得！妳知道了。恐生禍事！”姜太虛微笑地回道。
　　張德明看著姜太虛，沒有說話。姜太虛眼中光芒微微閃爍，微笑道：“罷了，看妳這娃的執著樣子，以後知道想來也是遲早的，有點準備也是好的。免得妳在這諸神量劫中，成了那劫灰。”
　　“要說神毒，就得需先知香火！”姜太虛看著張德明，認真的道：“這香火壹道，雖然起始與我族。
　　但是當時因為全是先天神袛，神位天成，權柄天生。人族也還沒突現而出，沒有眾生的人口基數下，並不被先天神袛們重視。
　　最初讓其燦爛的並不是我們蟠之三族，而是諸天文明中的科技文明。只不過他們發現信仰盡頭修成的東西，恰好是我們這壹族的本質——神。
　　而且這個本質，沒法用任何手段改變。而信仰壹道，也是唯壹契合他們科技文明偉力修行的道路。
　　除此之外，只能走科技，走改造的路，正統修行天然不契合那群科技文明的金屬傀儡生命。
　　也是因此，讓我們蟠界三族和科技文明壹族在先天上就成了死敵，除非他們願意千辛萬苦努力後，卻只為變成我族之神。”
　　姜太虛停頓了壹瞬，差繼續道：“之後無數年的爭鬥中，我們不斷戰鬥間，人族漸漸起勢，我們也越發了解香火道。
　　但是最初還是沒想往這邊走，因為信仰是有毒的東西。不管是人以此成的新神，還是誕生於母神蟠的先天神袛們，甚至就連我們三人。
　　吸收過多香火，性子都容易從根本上被改變。最終結果可能是，信徒期待神袛是什麽樣的，眾神就是什麽樣。
　　之後我們想了無數辦法，總算發現了封神榜能剝離信仰。以真靈為引，將眾多的香火集中，於神榜中，用真靈吸收最根本的力量，留下眾生的雜念。
　　這被剝離出來的東西，成了純粹的雜念，汙染性極強，特別是對心神，還極其難以清除。
　　這就是神毒！
　　這東西對神袛危害極大，但是又隨著眾神的成長，不斷的產生，絕對不能亂丟，因此當年我們建立了壹個特殊區域，用以存放。
　　即是保證神道的安全，也是算壹個制約諸神的後手吧，畢竟封神榜不是萬能的。
　　也是因為此，神庭眾神有了正神和屬神之分，真靈上榜的神，因為不受香火中的眾生念影響所以為之正神。
　　而直接封神，以真靈為引，凝聚香火神格的，為之屬神。這樣的神袛，最終都成了眾生心中的神，失去了自我。
　　因為會被眾生影響，容易走上極端性格，被神庭規劃成了屬神，少有執掌主權的。這些種種，都是當年壹個個文明戰爭時，壹點點積累出的經驗吧！”
　　隨著姜太虛的話語，張德明腦海中不少的東西閃過。
　　眾生之念就是神毒？
　　難怪，難怪那些怪物如此瘋狂，難怪極容易侵蝕心神，難怪被侵蝕時，腦中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擠進來了。
　　不對，後世的神毒不僅僅是心靈上的，身體上的變異侵蝕也很嚴重。
　　這麽說讓諸神滅亡的神毒還混有其它東西？
　　張德明念頭不斷閃現，沒有繼續的追問下去，壹來不能表現太明確目的，二來從時間來說，對方還真不壹定知道。
　　他看了看周圍，道：“沒瞧錯的話，當初老祖宗妳開始不是壹個人生活吧！”
　　姜太虛聞言壹楞，似乎想到了什麽事情，面上的微笑都變成了平淡，沒有回話。
　　張德明眉頭微皺，這反應，不會是被甩了吧？
　　姜太虛壹家也是狗血劇？
　　怎麽感覺三祖和三女神的結合，都透著壹股濃濃的狗血，最終不會上演大型家庭倫理劇，跟前世北歐神話似的吧？
　　看著姜太虛的神情，本來張德明打算問未知女神相關的問題的，出口時被他換了個方向，道：“我曾聽聞不少，三祖戀上三女神的故事。
　　如今生命女神嫁給了家祖，智慧女神嫁給了妖帝，未知女神大概是跟了老祖宗您吧。
　　那麽老祖宗您能給孫兒講講三女神的故事麽，嗯……要是老祖宗不想講未知女神的事情，就單單講講智慧女神也行。”
　　姜太虛聞言，卻罕見的有了情緒波動，嘲諷的道：“呵！三女神？真是三個呢！”
　　嗯？
　　這是啥意思？
　　不是三個還是兩個不成，兩個妳們三兄弟能分嘛？
　　輪著來？
　　這感情會不會太好了！
　　“老祖宗，您這是……和未知女神吵架了麽……”張德明若有所指的道。
　　姜太虛重新看向了張德明道：“小家夥，雖然老道不知道如今外面狀況如何了，但是妳既然來了這裏，那就表示諸神末劫已經開始了。
　　既然如此，別說在這房梁界中，即便是在外面，在任何世界，有些東西也是不要隨意提及的。
　　凡所念，必被所知。沒有絕對的力量前，有些神袛的名諱、事情別碰的好。不是每個神，都是妳老祖宗我這樣好說話的。”
　　嗯？這是在說智慧女神不是善類？
　　還是在說生命女神？
　　對了，看剛才那反應，這裏之前住的應該就是未知了。那麽為什麽消失了？
　　這姜太虛為什麽落到如此田地了？
　　“好了，今日妳也問的差不多了，陪我也陪的差不多了。短時間來說，咱兩‘親近’程度也夠了。
　　這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老道有些乏了，下次再會吧！”張德明思緒閃爍間，姜太虛如是地說道。
　　這麽快？
　　感知中似乎沒過多久啊！
　　不待張德明回應，他再次陷入了恍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