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籌備

　　成立新公司地址很重要。
　　地獄廚房是招不到人的，黛西面對高昂的租金，還是咬牙在中城區租了兩間辦公室，作為公司駐地。
　　同時在網絡上發招聘信息，招了幾個在校生給她打工，幫忙寫代碼。
　　大數據這個東西沒有多少壁壘，有想法就能做。
　　黛西的優勢在於她知道今後幾年的發展趨勢，再加上前身的計算機知識，自己就可以寫出壹個超過當前水平，三年至五年的算法。
　　當別人意識到其中的商機，準備砍木筏造船的時候，她已經開上了汽艇，這就是優勢所在。
　　黛西自己做了三天，把框架搭起來，充實內容都交給了幾個在校生。
　　幾個學生沒看出這套分析算法有多重要，工作不得力也就算了，幾人三天兩頭的談條件，要休假，要辦公娛樂，要寬松的工作環境，氣得黛西想打人。
　　“咦？”氣呼呼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打開電腦清理郵箱時竟然發現了壹封新郵件。
　　是壹封求職郵件，對方名叫大衛·利博曼，畢業於紐約州立大學，按照他的自我介紹，有豐富的軟件從業經驗，可黛西左看右看都覺得他在吹牛，列舉的幾項成績中都用了協助，輔助這樣的詞，明顯是個打下手的。
　　不過黛西還是決定給對方壹個機會，因為她記得大衛·利博曼是美國國家安全局的分析員，未來罰叔的好友，代號“芯片”按說不該找不到工作，為什麽會跑到自己這個草臺班子裏來求職？
　　難道是有什麽針對自己的陰謀？她決定見見這個大衛·利博曼。
　　兩人在壹間咖啡館會面。
　　黛西看到對方的長相有點不解：“利博曼先生，您多大歲數了？”
　　“二十六。”
　　對方回答了壹個有些驚悚的數字，黛西看著他那張老臉，絡腮胡和額頭的皺紋，這長得也太著急了！
　　又看了壹遍對方的證件和履歷，真實無誤，確實是二十六，她放心了壹大半，這家夥剛剛走出校門，非常木訥，多半還沒進國家安全局。
　　兩人隨口聊了起來，黛西發現這家夥和自己目前的狀態差不多，就是基礎牢固，但是思維方式不夠靈活的那種。
　　大衛·利博曼雖然沒聽說過大數據，但他非常喜歡在錯綜復雜的數據裏分析，他認為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個人價值。
　　在浩如煙海的求職招聘信息中，他壹眼就看到了黛西的招聘，如今壹聊天，發現對方的很多想法直接說中了他壹直想，卻沒想明白的地方。
　　這個老板雖然年輕，學歷也不高，但是見識非凡，這是他對黛西的第壹印象。
　　黛西也覺得大衛不錯，畢竟是能被國家安全局錄用的人，在計算機領域是個人才，至少是她能雇傭到的人才。
　　“利博曼先生，在我看來，妳的能力很強，為什麽會來我這個公司？”她在最後還是多嘴問了壹句。
　　大胡子有點苦悶，哼唧半天才講明白事情原委，他的妻子懷了第二個孩子，大女兒歲數還小，壹個孕婦離不開人，註定他工作的地方不能離家太遠，而很幸運，黛西的辦公室離他家就壹條馬路。
　　對這個顧家，愛媳婦的理工男她也沒什麽好說的。
　　大衛·利博曼性格很好，好到了有點懦弱的地步。
　　原時空他不方便露面，就拜托好友罰叔去他家幫幾個小忙，萬萬沒想到，壹來二去，人高馬大的罰叔和他媳婦就有了好感，兩人甚至還在屋裏親了幾口，除了最後壹步沒做，其他全做了，而當時大衛·利博曼就坐在監視器後面看著這壹切。
　　他沒有壹槍崩了罰叔，而是選擇自己喝悶酒，並最終原諒了兩人……
　　堪稱漫威世界第壹忍者，對於這麽好脾氣的員工，黛西舉雙手歡迎，那種事都能容忍，欠薪應該也沒問題吧？
　　兩人很快敲定合同，大衛·利博曼作為技術主管，參與管理大數據的後期研發。
　　黛西把開發進度講了壹遍，又談了談未來發展，大衛·利博曼就直接開始工作了。
　　自帶幹糧的家臣她也沒忘，松本真希小姐作為眼線，暗中任務就是監視幾人，並在她的公司擔任法務工作。
　　真希小姐很沒有安全感，黛西把自己剛學會的空手道教給了她，不得不說這家夥原時空能成為靶眼女士，身體素質很強，學習速度更是飛快，黛西要不是有強化身體，都打不過她。
　　公司場地，電腦設備，服務器，有壹樣算壹樣，全是租的。幾個在校生簽訂的也都是短期雇傭合同，大衛·利博曼為了能經常回家，所提的工資也不高，家臣松本真希更是不要工資。
　　她這個公司可以說節儉到了極點，即使如此，銀行卡上的十萬美元也在肉眼可見得縮水當中，而開發進度剛剛完成四分之壹。
　　壹切日常消耗能省則省。
　　對公司苛刻，對自己可不含糊，黛西買了輛二手福特，沒事的時候繼續去練空手道，練槍法，到中餐館大吃大喝，日子過得別提多愜意了。
　　在十萬美元花得只剩幾千的時候，壹個大數據初級算法被寫了出來。
　　算法冗長，遠遠談不上精煉，黛西自己關起門優化，並在租來的服務器上運行了壹遍。
　　這個年代大家對信息防護極為簡陋，很多用戶信息像是不設防壹樣供她隨意調閱，算法運行效果很好。
　　開發完成，下壹步就是忽悠客戶掏錢。
　　很多天才想法和創意最終都被這座金融都市淘汰，是他們不夠優秀嗎？不是，只不過他們不擅長推銷產品罷了。
　　黛西無名小卒壹個，去大集團商談，想得到重視，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技術男大衛和家臣真希都有點不上臺面，她需要壹個協助者。
　　重新幹起自己的老本行，黑掉了壹片攝像頭，找到目標，連續監視了兩天，她才後腰揣著手槍去上門求賢……
　　這裏是上城區的高檔住宅，她觀察了目標兩天，發現對方深居簡出，像是在過隱居生活，這才親自登門招攬。
　　沒走正門，震開窗戶掛鎖，從窗戶溜了進去。
　　她就像很多反派那樣，坐在陰影裏的沙發上，等待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