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珠簾落難尋，纓縵無顏色

　　拂曉將至，壹線白，麗人歸，壹頭濃密烏發馬尾垂至玉腿的銀甲女子，壹手牽著紅棕寶駒，壹手磕著孤城門環。
　　她是冷煙花，她回家了……
　　小翠披上外襯應聲而開，喜道：“小姐您回來啦？上官左月姑娘偕同幾位好友來訪，小婢已安排住下，待天亮客人們醒來便可壹見。”
　　洛陽孤城，少有訪客，上官左月興許是唯壹的例外。
　　冷煙花聞言也是壹笑：“左月那小妮子來了？怕不是嘴上又犯饞了吧？就知道隔三差五摸我這來覓食，同行的是何人？總不會也沖著咱家菜肴來的吧？”
　　小翠：“小婢沒細問，既然是左月姑娘好友，想必是信得過的，對了，左月姑娘如今自稱韻兒。”
　　冷煙花奇道：“韻兒？倒是有趣，她同行的幾位好友知道他們跟著的是誰麽？”
　　小翠想起秦牧生幾人翻白眼的無奈神色，笑道：“小婢以為，那幾位都是知曉的……”
　　冷煙花：“有點意思，對了，先去燒兩盆熱水，準備壹套幹凈衣裳，我要先梳洗身子……”
　　小翠：“小姐，妳又……又那個了？”
　　冷煙花雙頰殷紅，沒好氣地羞惱道：“妳這丫頭，讓妳備著就去備著，問這麽多作甚。”
　　小翠恭順笑道：“是的，小姐，小婢這就去準備。”施了壹禮，便往廚房去了。
　　冷煙花拴好駿馬，回到閨房，解下壹身英武銀甲，內裏卻是濕透的褻褲……她幽幽壹嘆：“我真的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麽……”
　　壹宿天明，莫留行翻起身來，掩面蹙眉，頭疼欲裂，夢中那壹幕幕淫穢夢魘，交織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只覺得肩上重擔，千萬斤，壓得喘不過氣來……
　　門外又照例傳來韻兒那招牌的呼喊聲：“莫公子，起床了，吃早點啦！”
　　莫留行搖頭，無奈壹笑，起床穿戴，收拾儀容，卻覺得肩膀稍稍輕了幾分。
　　莫留行與韻兒同往宅中會客廳，眾人已齊聚壹堂，秦牧生少有地收起了輕浮本色，正襟危坐，瞧著倒是與正經讀書人壹般，顧芙影仍是壹副油鹽不進的散淡模樣，與往常無異，主座之上，靈秀恬靜的高挑女子，壹身素衣，端坐其中，不施粉黛，僅用壹根尋常至極的紅繩束起三千青絲，馬尾長辮輕甩靈動，嘴角彎彎挑起若有若無的笑意，清冷且絕塵，婢女小翠畢恭畢敬地侍奉在身後，顯然必是此間家主，那位譽滿天下的壹國名將，六境修行者，【天槍】冷煙花無疑。
　　莫留行拱手抱拳道：“劍閣弟子莫留行，見過冷將軍。”
　　冷煙花還禮笑道：“劍閣多年為調停吳燕兩國紛爭，不遺余力，實乃兩國百姓之幸，莫少俠英雄出少年，行走江湖，不負劍閣盛名。”
　　韻兒卻是壹言不發，坐上椅子自顧自地開始掃蕩桌上吃食，儼然她才是此間主人。
　　冷煙花淺笑道：“韻兒，這許久沒見的，怎的就生分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
　　韻兒含糊細聲道：“別來無恙？”
　　冷煙花佯裝壹嘆，朝身後小翠說道：“廚房裏養著那幾尾鱔魚，本想今晚親自下廚做那蒜香鱔魚煲待客，既然某人不領情，那就算了，換點別的吧……”
　　韻兒聞言，雙筷忽然頓住，兩眼放光，扭扭捏捏地走到冷煙花跟前，軟聲道：“煙……煙花姐姐，妳就行行好，給韻兒做壹個嘛……好久沒嘗過妳手藝了……”
　　冷煙花抿嘴，壹手攬過韻兒纖腰，抱在膝上，她身材本就比尋常女子高挑，下顎抵在韻兒臻首上柔聲道：“好，好，今晚就給韻兒做，嗯，韻兒抱著就是舒服。”
　　韻兒嘟起小嘴，壹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身後小翠見狀，掩嘴竊笑，許久沒見小姐這般開懷了。
　　堂堂六境高手，頃刻間便被壹道菜收服了，秦牧生等人齊齊扶額，不忍直視，只是不曾想，這冷煙花居然還會做飯，而且能把韻兒饞成那等模樣，手藝貌似還不錯樣子？
　　秦牧生不禁好奇問道：“不知冷將軍如何與韻兒結識？”
　　冷煙花狡黠壹笑：“那年初春，軍中輪值，我在家中百無聊賴，試著做道新菜，這丫頭聞著香氣想摸進來偷食，教我發覺，費了好些功夫，才將她逮著呢。”
　　韻兒張牙舞爪地申辯道：“明明是妳耍賴，居然在宅中設陣法！尋常人家哪會這個！”
　　秦牧生等人壹副了然於心的模樣，這確實是韻兒能幹出來的事，若是換了別處府邸，哪怕有護院鎮守，偷了也就偷了，保管神不知鬼不覺，可姑奶奶您偏生就偷到冷煙花家裏，怪誰呢，您摸進去之前就不看壹下那塊門匾麽？縱然不認得冷煙花，總聽過獨槍守孤城的典故吧？
　　冷煙花揶揄道：“尋常江湖人，也不敢摸到奴家這孤城中呀。”
　　韻兒壹時氣餒，可憐兮兮地任由冷煙花摟抱親昵。
　　眾人皆笑。
　　冷煙花：“不知莫少俠此行與韻兒同來，所為何事？總不會也饞上奴家的廚藝吧？”
　　莫留行正色道：“在下受花瘦樓沈大當家所托，前來與冷將軍商討吳燕兩國議和壹事。”說著從懷中取出沈傷春所交托書信，鄭重遞到冷煙花面前：“沈大當家信中自有詳情，請冷將軍過目。”
　　冷煙花接過書信，幾番細讀，從容道：“此事奴家還需稟告皇上定奪，事關兩國百姓福祉，邊境若能不起兵戈，再好不過，我盡力勸說陛下便是，只是北燕長公主那邊，怕是不好說吧？”
　　莫留行：“在下師姐李閣主，已然北上，想必不會讓冷將軍失望的。”
　　冷煙花：“李挑燈是妳師姐？妳就是她口中提過的小師弟？噢，小翠，今晚記得多備些酒，莫少俠師承劍閣，酒量定然不差了。”
　　莫留行汗顏道：“不怕冷將軍見笑，在下……在下酒量尚淺，壹杯即倒……”
　　冷煙花眨了眨美眸：“可妳師姐不是這樣說的呀，少俠莫要客氣，奴家行伍出身，家中最不缺酒水了！莫非少俠瞧不起奴家，不願共飲？”
　　莫留行心中哀嘆：師姐，不帶妳這樣坑人的！
　　千裏之外的李挑燈冷不防打了個噴嚏，皺眉道：“誰又在背後偷偷緋腹我？”
　　是夜，壹大鍋熱氣騰騰的紅燜鱔魚上桌，濃香撲鼻，更有數道家常小炒，琳瑯滿目，色香味俱全，比之飯館大廚手藝，毫不遜色，此等尋常食材，最見功夫，無怪乎讓韻兒惦記許久，確實有饞嘴的道理。
　　冷煙花招呼道：“起筷吧，奴家這宅子壹年到頭也難得熱鬧壹回，都休得拘謹了。”
　　四雙筷子迫不及待地遞入鍋中，好死不死，同時夾住同壹塊鱔魚。
　　桌上氣氛頓時壹凝。
　　莫留行技癢，灑然壹笑，雙筷壹剪，削玉斷金，竟是以筷為刀，使那玉門雙刀中的斷江刀式。
　　韻兒筷尖彈起，拉出萬千思緒，將魚肉團團包裹，拖曳向自己碗中，滿臉的得意，這筷子功，又見精進了唉。
　　顧芙影雙筷隱沒，魚肉泛起油光，燈下映出暗影斑駁，猶如數十道無形之手，虎口奪食。
　　冷煙花手腕壹抖，木筷如神兵天降，長虹貫日般壹舉撕破重圍，紮入那厚實肉身中，顯然是冷家槍法中不傳之秘。
　　秦牧生面對這桌上的風起雲湧，蜷縮壹角，瑟瑟發抖，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四個六境高手在切磋交鋒！萬壹來個誤傷什麽的，跟誰說理兒去？他小心翼翼地夾起鍋邊壹片拌菜，方才還打得不亦樂乎的四雙筷子居然說停就停了，只余鍋中醬汁滋響，隨之而來的，是四道冷冽陰沈的眼光。
　　秦牧生訕訕壹笑，自覺地縮回筷子，掐媚地做了個請便的手勢……桌上硝煙彌漫，風雲再起。
　　小生我就夾根菜而已啊，妳們至於麽？這頓飯還能不能吃了！秦牧生心中瘋狂吐槽道。
　　許多年後，秦大公子憶往昔，總會感嘆，那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兇險的壹頓飯……
　　飯畢，秦大公子悲催地收拾著殘羹冷炙，美其名曰打掃戰場，莫留行終是經不住勸，小酌壹杯，壹飲而盡，並無異狀。
　　冷煙花淺笑道：“莫少俠分明是能喝的，何必自謙呢？”
　　莫留行摸著腦勺奇道：“對哦，今兒怎的還不倒……”
　　話沒說完，身子啪的壹聲趴倒在桌上，說醉就醉，不省人事。
　　冷煙花愕然道：“原來當真不能喝呀……怎的不早說……，都是壹個師傅教出來的，這也未免差得也太遠了吧……”
　　眾人心中暗道：人家早說了，況且哪個師傅會教自己徒弟喝酒啊！等等，不對，這喝酒的本事能教會麽！
　　上京城內，陋巷間，花瘦樓大總管袁恨之赴宴歸來，閑庭信步，好不自在，宮中那對母女已是調教燙貼，那處也已安排妥當，壹經發動，真欲教便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江湖正道，包括自己那位東家在內的八位六境美人，壹個個難逃厄運，人生得意，莫過於此，屆時如何玩弄上官舞月與上官左月那對姐妹，可得好生思量，若不得盡興，難泄心頭多年郁憤，幸好上官飛留下這對如花似玉的女兒，就讓我袁恨之為上官家揚名吧，當然，揚的是艷名……只是那月雲裳到底如何得知此番謀劃，查了半旬，仍是不得頭緒。
　　袁恨之忽然停住腳步，轉身朗聲道：“朋友既跟蹤袁某前來，何不現身壹見？”
　　暗處轉出壹位高挑婀娜女子，身著窄身暗紫長裙，手持煙桿，吐出壹圈雲霧，嬌聲道：“袁總管，妳我朋友相稱，怕是生分了吧？”
　　袁恨之眼珠壹轉，連忙拱手道：“大當家到訪，有失遠迎，不知大當家此番前來，有何吩咐？”
　　高挑女子，花瘦樓大當家，【十丈紅塵】沈傷春。
　　沈傷春：“喲，不敢當，沈某可不敢使喚真欲教的護法大人呢。”
　　袁恨之：“大當家說笑了，那真欲教的宗卷大當家也曾過目，哪有什麽護法。”
　　沈傷春：“真的那軸宗卷，怕是早就銷毀了吧？沈某說得對麽？袁總管。”
　　袁恨之：“沈大當家於袁某有再造之恩，若大當家存疑，袁某願與大當家壹同回花瘦樓當面查證！”
　　沈傷春：“袁恨之，哦，不對，上官羽，不必等了，妳那些黨羽，已被我清理幹凈，妳是知曉的，沈某素有潔癖，容不得這等汙穢藏在樓中。”
　　袁恨之：“那大當家為何還不殺我？”
　　沈傷春：“說，真欲教幕後之人是誰，沈某饒妳不死！”
　　袁恨之：“大當家早晚會知道的，又何必急於壹時？”
　　沈傷春：“看樣子，妳是不打算說了？無妨，來日方長，沈某自有法子教妳開口……慢著，妳……”
　　袁恨之嘴角泌出濃黑淤血，顯然已服下劇毒。
　　袁恨之：“大當家難道忘了那句江湖老話？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哈哈，沈傷春，妳逃不掉的，妳們都逃不掉的，哈哈哈！”
　　壹代梟雄，就此咽氣。
　　沈傷春峨嵋高蹙，逃？她為什麽要逃？
　　孤城內宅，家宴壹場，賓主盡歡，各自散去，秦牧生當仁不讓地背著莫留行回房休息，男人嘛，沒那麽多講究，替好友脫掉靴子，蓋上被鋪，草草了事，隨後便回房睡去了，並未留意莫留行胸前那枚貼身玉佩，褶褶生輝。
　　莫留行醉臥榻上，酣睡入夢，那壹幕幕未來的悲劇，再度襲來。
　　陰暗，潮濕，森嚴，壓抑，銹跡斑斑的鐵窗外映襯著皎潔月光，分外寂寥，墻角胡亂擺放著幾堆枯草，混雜著體液與排泄物的腥臭味，墻上壹排排鐵鉤倒掛著各式性刑器具，血跡未幹，觸目驚心。
　　這是壹間囚室，壹間專為女子而設的囚室。
　　空落落的囚室中，月光透過窗格，投射在壹副赤裸的胴體上，在冰冷返潮的地板上拉出壹道細長的影子，搖曳不定，豆蔻女子，不著寸縷，雙目再無往日孤傲，藕臂高舉過頭，被壹根粗鏈懸空吊起，從發端至足尖，全身澆滿粘稠白濁，精斑點點。
　　她扭了扭頭，漠然望向窗外，忽然俏臉壹陣蒼白，稀裏嘩啦地嘔出幾口精液，咳嗽兩聲，長舒壹口氣，總算緩了過來，望著滿地穢物，少女嫌惡地啐了壹口，咬了咬下唇。
　　她已經記不清下體被塞進過多少異物，也記不清後庭被攪弄過幾回，更記不清吞咽過哪幾個人的肉棒，她甚至記不清自己身陷囹圄已經多少時日了，她唯壹記得的，是那個人死前的那句話：丫頭別哭，沒事的，沒事的……
　　可那個人已經回不來了，她親手殺了他，殺了那個從小撫養她長大的師傅，殺了那個她此生最愛的男人。這壹切壹切，都拜胸前那枚古怪的印記所賜，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何時被人設下了這道惡毒的禁制。
　　知道了又如何？如今的她，已然被折去雙翼，海貨天空，再與她無緣，皆因她也修習了那部邪典，那部【欲女心經】。
　　“莫纓縵，記好大爺的名諱，以後妳要昭告天下，是被誰調教成如今這模樣的！”
　　“被我們調教過後，才知道以前的日子白活了吧？哈哈！”
　　“上壹個有幸被我們壹起調教的女人叫李挑燈，聽說過吧？”
　　“嘖嘖，只可惜教主有令，不得奪去她的處女，不過這小屁股也不差就是了。”
　　“妳們別往她嘴裏射了，沒看到她肚子都要漲起來了？”
　　那些羞辱的話語猶在耳邊，少女眼中看不到希望，她幽幽哼唱著……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不如我們打個賭？她耳邊無端響起壹個聲音……
　　秋風，秋雨，秋煞人。
　　漫天細雨，澆不滅人們心中的欲火，昔日那位江湖中叫人聞風喪膽的六境刺客，【影殺】莫纓縵，今日便要摘下偽裝，脫去霓裳，公開破處受辱。
　　自真欲教放出消息，江湖正邪兩道聞訊而至，絡繹不絕，畢竟這個位列八美之壹的暗夜女帝，至今得見其真容者寥寥無幾，便是遠遠瞧上壹眼，也是值得跑壹趟的，況且大老遠跑這春潮宮中，又豈是遠遠瞧上壹眼那麽簡單？
　　熙熙攘攘人群中，有那鶴發白須老者，侃侃而談：“殺道壹途，最是講究隱忍，莫纓縵這尊殺神出道即晉入六境，空有艷名，卻鮮有壹睹其真容者，實屬我等生平之憾，容顏天賜，豈可私藏，此乃有違天道之舉，天道震怒，方有此劫啊。”
　　壹書生模樣男子附和道：“老丈所言極是，天生麗質屬實不易，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修那【殺道】，本應撫慰肉棒的小手兒不知染上多少殺孽，聽聞日前竟是膽大包天行刺教主大人，真以為她莫纓縵可以橫行天下了？這下可好，當性奴來了吧？”
　　老者仰首灌下壹口烈酒，驅散深秋寒意，嘆道：“古往今來，修那【殺道】
　　之人，多被殺心所噬，難有善終，如今這小娘子迷途知返，重修淫道，未嘗不是壹種幸運。”
　　書生笑道：“可不是，生得這般魅惑眾生的皮相，伺候男人才是正道，若不為奴，天理難容！”
　　以往即便提及也要掂量幾分的暗榜首席女子，如今卻成了男人們調笑的談資。
　　老者瞇眼道：“好像……來了？”
　　殿門敞開，壹道曼妙身姿跨過門檻，跨入眼簾，跨進心中，仿如壹抹遺世獨立的絕色劃破蕭瑟秋意，落入人間，她撐起壹把紙傘，款款踏著蓮步，踩在潮濕的白玉階梯上，便像那幅素凈的白宣紙染上壹滴濃墨，她將留下怎樣的壹卷丹青？
　　北風淩冽，天地間的寒潮仿佛因為這位女子的到來而愈發刺骨。
　　錯落於階梯兩旁的看客，卻紛紛搖頭，略有失望，這位神秘的六境刺客，怎的還是穿得這般莊重與……嚴實？
　　難道這真欲教是打算憐香惜玉，放過這位美人兒？大夥兒長途跋涉跑這地方來，就讓我們看這個？這玩笑開大了吧？
　　浩然天下，六境修行者，【影殺】莫纓縵，杏目掃過兩側，喧鬧人群，噤若寒蟬，這位曾主宰暗夜的女子殺手，雖身陷邪教，余威猶在。
　　她帶著朦朧夜色，淌入凡塵，黑紗長裙，拖曳著燈火闌珊，襯托著少女玲瓏身段，漫步在淅淅瀝瀝的細雨中，像不經意迷失在人間的斑斕夢蝶，烏發垂鬢不見裝飾，唯有壹朵妖艷殷紅的彼岸花綻放其中，兩束細小長辮蕩漾至腰臀，映襯著幾分可愛，眉眼間盡是清寒，不曾因這繁華俗世悸動分毫，重重黑紗覆住俏臉，硬生生斬斷男人們狂熱的目光，明明就是近在咫尺的絕世美人，卻不教世人壹窺究竟，撩撥著男人們那根繃至極限的心弦，她清冷如故，她殺意彌漫，她蔑視眾生。
　　初生牛犢不怕虎，人群中，壹少年郎終是漲紅了臉，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氣，在壹片萬籟俱寂中如平地驚雷般喊道：“莫纓縵，妳若不脫，何苦走這壹趟？”
　　莫纓縵頓住腳步，扭頭望向人群發聲處，人潮慌忙散開，只余少年孤零零佇立原地，茫然四顧，他咬了咬唇，壹不做二不休，高聲爭辯道：“我二哥便是死在妳手上的，我今日來，就是替他看壹眼，看妳如何淪為那人盡可夫的性奴！”
　　莫纓縵冷冷道：“我殺得多，不記得妳二哥是誰了。”
　　少年憤然道：“我二哥乃乾清派門下弟子，洪萬福！三年前下山歷練，便壹去不回了，經我多方查證，正是妳下的手。”
　　莫纓縵略壹思量，緩緩道：“洪萬福，三境修行者，在那合從鎮暗中連續奪了數位娘子清白身子，鎮民們籌資請我出手除害，有何不妥？”
　　少年郎：“縱然如此，也罪不至死，妳草菅人命，也好意思說並無不妥？”
　　莫纓縵：“他最後奸汙的那名女子，不堪受辱，最終上吊自盡了。”
　　少年郎壹時語塞，半晌，爭辯道：“口說無憑，那位上吊女子名節敗在我二哥手上，妳可有實證？”
　　莫纓縵搖頭道：“死無對證，並無實證。”
　　少年郎喜上眉梢，大聲嚷道：“大家都聽到了，這女人隨意斷人生死，如今淪為聖教性奴，可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報應不爽！”
　　看客們神色各異，雖無實證，可這明擺著便是妳二哥所為，只是這楞頭青壹語道破眾人心中所盼，倒是無人替莫纓縵申辯半句。
　　莫纓縵蹙眉道：“妳待如何？”
　　少年郎獰笑道：“壹命還壹命，我不要妳的命，我要妳脫！我要妳在天下人面前，自毀名節！”
　　方才還在與書生調笑的白發老者，撫須而笑：“莫女俠，老夫持老賣老，說句公道話，這少年兄長，縱有行為不端之處，可身為男人，又年少氣盛，壹時犯了糊塗，管不住那活兒，情有可原嘛，他又沒說不娶那些姑娘，那女子看不開自盡，倒是不能怪到他兄長身上，此番作為，錯在妳身，如今人家不與妳計較性命，只是小懲大誡，讓妳脫了而已，再推搪下去，可就有負妳江湖盛名了。”
　　好壹番誅心言辭，好壹句公道話！所謂公道自在人心，而人心……確實如老者所言，僅僅是想著如何玷汙這個清冷女子罷了。
　　淫女殿中傳出壹道渾厚嗓音：“莫纓縵，這世道人心，到底是妳輸了吧？願賭服輸，脫了吧……”
　　莫纓縵冷哼壹聲，收起紙傘，摘下面紗，清素絕美的容顏浮出水面，幾近完美的精致五官，櫻唇微微張合，呵氣如蘭，齒如含雪，須臾間凝結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咬了咬下唇，抽動後腰繩結，漆黑紗裙，化作漫天五彩夢蝶，消散於冷雨中，不曾想，那身長裙之下，竟是另有壹套暗色短裙，只是這壹次，看客們均是瞪直了銅鈴般的雙眼，再無人搖頭直嘆。
　　貼身裙裝沒入夜色，如星空般散發著深邃的神秘氣息，布料上兩枚嬌艷欲滴的彼岸花紋飾，巧妙托起兩片恰好發育成熟的椒乳，金黃花芯將少女最珍貴的禮物和盤托出，任由賓客們肆意賞玩，好壹套淫亂的露乳裙裝，腰身緊緊收窄，將少女蠻腰烘托得淋漓盡致，短裙極短，裙撐極高，不過也無所謂了，繡工繁復的疊層裙擺閃爍著幽光，只是堪堪遮住兩側大腿小許肌膚，前後均作了開叉裁剪，完全出賣了少女的下體前後風光，而那女子最看重的神秘之處，如今卻勒著壹條僅由幾根細小布條縫制的開襠丁褲！陰風細雨點在少女緋紅的俏臉上，看客們無心計較少女身上短裙布料，這穿著，與脫光了也相去不遠了，甚至比赤身裸體更為誘惑人心，老者與少年郎胯下齊齊支起帳篷，色心，人皆有之，無分老幼，此等美人，誰不想狠狠壓在身下，壹親芳澤，壹探蜜穴，壹棒內射？
　　所有人心底都湧起同壹個原始而邪惡的願望，奸淫她！是非對錯，道德倫常，栓不住人心，奸淫她！無視她的求饒，壹遍又壹遍地奸淫她！
　　莫纓縵神情漠漠，柔荑巧手疊放在平坦小腹前，以無可挑剔的儀態步伐繼續拾級而下，端莊嫻靜，像個出門踏青遊玩的大家閨秀，只可惜，那身色氣露乳裙裝，落在眾人眼中，只看到壹個流連於深夜花街柳巷中拉攏嫖客的放蕩娼妓。
　　行至百步階梯中段，五名婢女，手持托盤，攔住去路，托盤上覆有錦絨，不知內裏是何什物，美婢們施禮柔聲道：“恭請莫姑娘佩戴首飾裝扮。”
　　莫纓縵逐壹翻開錦絨，臉色數變，咬牙回首望向淫女殿，狠聲道：“休想！”
　　待看清托盤中飾物，周遭人群揚起陣陣曖昧不明的竊笑，逼迫莫纓縵自行佩戴此等飾物，也不知是哪位壞心眼的調教師想出來的損招。
　　淫女殿中緩緩回應道：“本座所思，民心所向，又豈是妳區區壹介性奴所能左右的？妳既不願，本座有的是讓妳願意的法子，例如……”
　　莫纓縵精致凸起的壹字鎖骨下，浮現出壹枚邪魅的【真欲印記】……
　　識海混沌，心湖染墨，纓縵姑娘雙眸黯淡，逐漸失去神采，她挫去壹身銳氣，如同圈養在籠中的家畜，恭順施禮道：“纓縵畜奴，謹遵教主大人法旨……”
　　她從第壹個托盤取出壹個金屬項圈，像演練過無數次壹般，輕巧地套上玉頸，鎖環閉合，少女性奴，親手把自己束縛於鐵圈下，不復自由。
　　她從第二個托盤取出壹對乳夾，少女輕輕搓揉玉乳上那兩枚嬌嫩的櫻桃，兩處嫣紅隨之充血挺立，乳夾緊緊扣住乳頭，兩枚小巧黯黑寶石懸掛與乳夾下，透著幽暗熒光，隨著人群視線聚焦而緊湊律動顫抖著，赫然是壹對虐乳法器。少女俏臉上泛起桃花，細細嬌喘著，忍受著雙乳抖動起的情欲悸動。
　　她從第三個托盤取出壹枚陰釘，銀光冷冽，在冷風中閃耀著攝人的寒芒，少女猶豫片刻，終是將陰釘緩緩紮入下陰，鋒利的金屬銳器，穿透女子全身最敏感的器官，每紮入壹分都如萬蟻噬體，少女峨嵋高蹙，香汗淋漓，親手將自己推入那性虐深淵，看客們紛紛踮起腳尖，喉結滾動，他們雙眼布滿血絲，他們嘴邊翹起弧度，他們套弄著肉棒，他們欣賞著少女遭罪的淫態，陰釘終於穿透媚肉，釘下暗紋掛飾點亮符文，修復下陰創口，隨即律動，顯然也不是壹件簡單的裝飾品。
　　她從第四個托盤取出壹對犬耳頭飾，別在發端，毛聳聳地點綴在臻首上，煞是可愛，洋溢青春。
　　她從第五個托盤取出壹根犬尾肛塞，眾目睽睽下，她挑開丁褲勒入屁縫的絲帶，緩緩將兩片圓實臀瓣掰開，粉色屁眼暴露在寒風中，楚楚可憐，肛塞壹寸寸頂入後庭中，直至完全被玉臀包裹，她打了個冷顫，腸道壹陣收縮，犬尾竟是自行翹起甩動，分明也是件仙家器具無疑。
　　莫纓縵屈從於【真欲印記】，自行佩戴五件飾物，俯跪在地，匍匐在看客們眼底下，她乖乖地翹起小屁股，檀口微張，清晰地吐出壹個屈辱的字眼：汪！
　　她終究還是叫了，像壹只可憐的母犬，所謂畜奴，不外如是。
　　人群中爆出壹陣響亮的歡呼，對，女人就該這般下賤，就該像狗壹樣活著，就該撅起屁股挨肏！越漂亮的女人，越該被糟蹋！
　　其中壹位美婢抄起細鏈，拖曳著莫纓縵頸上奴隸項圈向前攀爬，纓縵姑娘嗚咽壹聲，四肢交替，乳浪輕搖，晃動著翹臀與肛塞假尾，形如敗犬，胸脯與下陰垂吊的三枚掛飾，閃爍著嘲弄的熒光，似乎向世人告誡，任妳女子境界高深，入這春潮宮中，便當不得人。
　　壹路前行，又是教眾搬出三個器物攔住去路，有眼尖看客驚呼道：“快看，那是墨門的機關獸，這模樣，是機關蝙蝠！”
　　教眾撥動機括，激活符文，機關蝙蝠展開雙翼，露出猙獰兇顏。
　　淫女殿中又有渾厚嗓音：“莫纓縵，這三具機關蝙蝠，可是本教花了大價錢從墨門為妳訂制的，罰妳天刑，妳好生受著，莫要讓世人失望才是。”
　　莫纓縵低眉順眼，盈盈壹拜：“纓縵畜奴，以戴罪之身，願受聖教懲戒。”
　　機關蝙蝠拍打雙翼，同時盤旋而起，其中壹只急掠俯沖而下，扣住莫纓縵香肩，就此騰空而去，壹人三獸，懸停在廣場中央高臺正上方。
　　看客們恍然大悟，人在空中無從借力，亦不受姿勢所限，當真是應了那句葷段子笑言，想怎麽奸就怎麽奸。
　　蝙蝠胸前符文點亮，兩眼放光，雙翼急速拍打。卷起縷縷旋風。
　　莫纓縵四肢前後拉直，以俯姿被蝙蝠們扣在半空。身前蝙蝠，緊緊鎖住她兩截如白玉雕琢而成的藕臂，腹中彈出機括巨棒，撬開少女朱唇貝齒，肆無忌憚地作深喉抽插，背上蝙蝠貪婪地緊趴在香肩胛骨上，壹對蝠爪蠻橫地繞過前胸，既為托住少女身形，也為蹂躪那兩處丘壑豐腴，將乳夾下那兩枚懸掛寶石逗弄得叮當作響，身後蝙蝠兩爪分別夾住那雙纖細而優美的長腿，機括粗棒旋轉不休，帶出陣陣沙啞的摩擦聲，它正粗暴地頂開莫纓縵開襠丁褲內的粉色肉縫，舔舐著這只美鮑流露的可口汁液。
　　可憐的纓縵姑娘，慘被拘押在半空中，任由機關蝙蝠為所欲為，肛塞假尾蜷縮卷起，左右輕快地甩動著，暗示著這位曾經心高氣傲的小娘子，已逐漸被三只機關獸奸出了異樣的快感……
　　檀口填巨棒，櫻唇哼靡調。勾爪陷溫柔，玉乳任輕薄。長腿分涇渭，穴間泛雲雨。
　　淫水泛濫，簌簌而落，她高潮了，壹個鮮活的女人，被三具冰冷的機關獸，當眾公開玩出了高潮，她心底冒出壹個念頭，回不去了，她再也回不去了……
　　姿勢再變，兩具蝙蝠機關獸分居左右，分別拉扯玉腿，莫纓縵身形倒掛，玉腿淩空被掰成壹字形，最後壹具蝙蝠機關獸盤旋於少女上空，壹聲尖嘯，筆直俯沖而下，機括巨棒就這麽借著沖勁，硬生生撐開花房，毫不留情地鑿入少女柔弱私處。
　　淒厲的慘叫聲回蕩於廣場每壹處角落，少女痛徹心扉的絕望悲鳴縈繞不散，煙雨淒迷，臺下教眾眼中不見絲毫憐憫，反而朝那半空中受虐少女指指點點，仿佛只是看見了茶余飯後的消遣余興。
　　蝙蝠再起，再鑿，再起，如此往復，陰釘下懸掛的符文飾物壹次又壹次修復著少女紅腫的小穴，只為了讓機關獸壹次又壹次地作踐她的身子，她終於無力呼喊，逆來順受。
　　這才被弄了幾回，就沒力氣了？就不行了？畢竟是才入教的小性奴，情有可原，多調教些時日，多奸淫幾回，想必會更耐肏些。
　　男人們看不到少女眼角淚痕，他們只關心能在這小穴中內射幾回。
　　蝙蝠機關獸呈品字形分開，輪流環抱莫纓縵嬌軀，架起她那對勻稱玉腿抽插奸弄，每每把佳人推向雲端高潮，便拋給下壹具蝙蝠機關獸繼續交合，纓縵姑娘，身在半空，潮吹不斷，起伏不定，神魂顛倒，三寸金蓮顛簸於天際，足尖蕩漾著淫水，伴著香汗與細雨灑落高臺，淫糜叫春起，聲聲入耳，向所有人宣告她只是個女人，只是個在任何地方都能與之茍合的女人，她甚至已經不覺得自己是壹個人，只是供人玩賞的貨物，奸入，高潮，泄身，下壹位，她的尊嚴如同胯下噴灑而出的淫液，散落壹地，覆水難收，她心底的高傲棱角正被壹分壹分磨去，最終成為這邪教所期盼的模樣，也是她曾經最鄙夷的模樣，他們喚她為……榨精娘子。
　　蝙蝠胸前符文消退，重歸地面，雙翼攏起，再度陷入沈寂。
　　莫纓縵顫抖掙紮著爬起，美婢連忙快步上前，往其喉中塞入靈丹，為她補充消耗的元氣，這是要繼續侵犯這位豆蔻女子的意思？也對，這處，還沒破呢。
　　隨著藥力散開，漸感呼吸暢順，莫纓縵緩緩站直身子，朝著臺下茫茫人海，玉掌疊放腰間，側身屈膝，低眉襝衽施了個萬福，臺下教眾們狂躁的視線流轉於黑裙女子酥胸乳夾吊墜與下體陰釘掛飾間，精血湧入下體，充盈著那壹根根猙獰陽具，名為欲望的猛獸壹旦在心中覺醒，便再難關於樊籠之內，品嘗過美女鮮嫩滋味的男人，又如何忘得掉那銷魂的快感，何況臺上這個位列江湖八美之壹的小娘子，正值青春年華，美人胚子初長成，當是蜜桃成熟時，玲瓏浮凸的身段本就惹人遐想，偏還穿上這身誘人之極的暴露裙裝，更是親手為自己佩戴上諸多淫虐飾品，將清純與淫蕩兩種截然不同的矛盾氣質糅合在壹個絕色女子身上，如何不教人血脈僨張，此等尤物露乳獻穴在前，哪還會有坐懷不亂的君子？如此君子，不做也罷！痛痛快快地肏上壹回，往那小穴中肆無忌憚地噴射獸欲，才不枉在這世上走壹遭。
　　壹聲嘹亮犬吠劃破此間寧靜，角落暗處突兀地亮起兩枚光點，壹頭雄犬機關獸搖頭晃腦，從暗處走到人前，壹躍而上，漫步高臺之上，明明只是壹條狗，卻如君王般巡視領地。
　　又是邪教教主那洪亮的聲音：“莫纓縵，本教門風務實，不養閑雜人等。妳既以性奴之軀獻身入教，奸淫只是本分，妳身為畜奴，自然也得拿出幾分畜奴本色，方能服眾，天生麗質實屬難得，切莫辜負了這花容月貌才是。這地刑，妳看著辦吧。”
　　言下之意，出色的性奴必是美女，但美女卻未必是出色的性奴，別以為長得好看就完事了，好好學著如何修那淫道。
　　莫纓縵施禮點頭稱是，盈盈俯跪在高臺上，四肢著地，卻是將屁股高高擡起，柔聲道：“纓縵畜奴，擡臀受刑。”
　　對於這位浩然天下殺力超卓的女子刺客，江湖酒肆中自有無數傳聞，反正無法印證，男人之間，借著酒興，胡亂吹噓幾分又如何，盡管把牛皮吹破，左右沒人當真，可從來就沒人想象過，這位有如空谷幽蘭般的神秘女子，終有壹日會披著壹身淫糜裙裝，三點畢露，形如母犬，在大庭廣眾下乖乖翹起玉臀求歡，對象還是壹頭雄犬機關獸？哪怕是最荒唐的說書先生，也編不出這樣的段子吧？可這壹幕偏偏就發生在眾人眼皮底下，發生在這春潮宮中。
　　機關雄犬踱步至莫纓縵身後，將頭貼入少女股間，似在嗅著眼前這位“同類”的體味，教眾們嘖嘖稱奇，這機關獸還要驗貨不成？
　　機關雄犬忽然張嘴，吐出材質不明的軟綿長舌，開始舔舐莫纓縵濕意盎然的私處與包裹著肛塞的屁眼，壹股莫名的麻酥春意自柔弱處轉瞬浸染全身，肛塞假尾再度蜷縮左右擺動，幾乎要甩出殘影，莫纓縵壹陣失神，忍不住仰起臻首“啊”的壹聲放浪淫叫，卻又連忙羞澀地用玉掌捂住朱唇，壹副明明被機關獸舔出了感覺，偏偏又羞意綿綿的嬌俏模樣，引來臺下陣陣哄笑。
　　機關雄犬掉轉身體，將尾部與莫纓縵玉臀頂在壹起，兩尾相交，是謂交尾？
　　這是準備以犬類獨有的姿勢與莫纓縵這只性奴母犬交合？
　　臺下頓時鴉雀無聲，教眾們呼吸加重，壹眼不眨，死死盯住那兩臀交接處，仿佛那方寸之地，藏著世間最美妙的畫卷。
　　機括彈出，機關獸根突入花芯，隨著兩瓣臀肉前後晃動，淫叫聲此起披伏，少女終究是以這種極端下流的姿勢與機關獸公然交媾，作為女人，已然丟盡臉面，作為性奴，只為博君壹笑。
　　那個下賤如母犬的絕美少女，叫莫纓縵。
　　機關雄犬意猶未盡，再度轉身，挺起前身俯趴在莫纓縵玉背上，前爪夾住那水蛇蠻腰，利齒咬住少女兩根細小發辮，巨根顫動著壹舉捅入本就插著肛塞的後庭菊蕾，又是壹陣響徹全場的悲慘嚎叫，莫纓縵的屁眼，竟是慘遭淩虐，壹股雙插！
　　機括獸根與肛塞爭先恐後地霸占旱道中的每壹寸空間，擠壓腸道內最後的擴張潛能，便如兩位巨盜闖入那仙家寶地，貪得無厭，肆意搜刮，更不惜掘地三尺，生怕遺落哪怕壹件稀世瑰寶，獸根來回收割著肥田沃土，每壹回挺進都伴隨著纓縵母犬的抽搐嗚咽，腸壁堪堪包裹兩根粗糲異物，拉伸至極限，隨時有傾覆之險，當真是，佳人與惡犬同伏，糜音共吠聲齊鳴，痛苦交織著快感，猛如洪潮般的感官刺激洗刷著少女所剩無幾的意識，她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腸道富有節奏地開始收縮，折服在這暴戾的侵犯下，她被壹條雄犬所征服了……
　　莫纓縵兩根發辮被緊緊扯住，身子不自覺地搖晃著，迎合來自後庭的奸虐，昂首挺胸，壹對挺拔的肉球在乳夾的點綴下，如出席宴會的盛裝少女，翩翩起舞，她迷迷糊糊地呻吟著淫語：“汪！原來用這個姿勢被肏是這麽爽的事情，汪，汪，汪，纓縵母犬被這麽多人看著，汪，汪，被這條機關獸肏到高潮了，汪，汪，好粗，好強，好疼，汪，汪，雖然很疼，但纓縵母犬真的被肏得很舒服啊！汪，汪，人家好喜歡，好喜歡被這樣當眾淩辱，這麽下賤的姿勢，最適合下賤的纓縵母犬了，汪，汪，又……又來了，又要高潮了！肏……肏死這只不要臉的母犬吧！”
　　畜奴墮畜道，俯身遭犬欺。
　　女子不復人，何年再賞櫻。
　　高潮褪去，機關雄犬如同剛臨幸完寵妃的君王，揚長而去，臺下教眾興致盎然，議論紛紛，這墨門機關獸，可不是有錢便能訂做的，如此好戲，百年壹遇。
　　教主醇音又起：“莫纓縵，勿要被這孽畜奸上了癮才好，這機關獸每開啟壹次便要消耗壹張上品符箓，本教財力再雄厚，也經不起妳這個畜奴揮霍呢，天地二刑已過，接下來這人刑，妳不妨猜猜又是什麽？”
　　懸念並未持續太久，美婢推著輪椅，緩緩將壹個人送上高臺，不正是為搭救愛徒而死去多日的陸十八？雖已身死道消，屍首卻被完好無損地保留著，不見腐朽，可見乃真欲教刻意為之，可人畢竟還是死了，留這屍首又有何用？
　　莫纓縵呆呆望著師傅遺體，眼角溢出淚水。壹陣黑氣自少女體內泌出，轉瞬沒入陸十八鼻孔內，片刻後，陸十八睜開雙眸，擡起頭，喃喃說道：“纓縵？”
　　莫纓縵俏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似是略為掙脫【真欲印記】的束縛，用盡力氣爬起，踉蹌跑至師傅跟前，喜道：“師傅，纓縵在這兒，師傅，妳沒死？
　　妳還活著？”
　　陸十八掙紮著站起，斷斷續續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只是個活死人……依靠聖教秘術，維系這壹線……生機。”
　　莫纓縵：“即便是壹線生機，纓縵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十八叔，我……我好想妳……”
　　陸十八：“任……任何代價？包括……淫墮？”
　　莫纓縵聞言壹呆，半晌，低頭道：“對，纓縵願意淫墮，淪為聖教性奴。”
　　陸十八：“不後悔？”
　　莫纓縵踮起腳尖，雙手捧著師傅面龐，迎面吻上，不在額間，只在唇上。
　　少女印香唇，清淚漣漣，滑落雙頰，沈寂心底多年的愛慕，如火山迸發，終是化作無言柔情，吻住此生摯愛。
　　若為夢，不欲醒，只願長醉夢中，恨別離，且相望，問君可曾動心。
　　唇分，莫纓縵淚眼婆娑，哭道：“妳知不知道，我等這壹吻，等了多久？我以為這輩子都等不到了……”
　　陸十八：“傻丫頭……為師何嘗不是？纓縵，為師……為師想要妳……”
　　莫纓縵羞道：“十八叔，這裏……他們都看著……”
　　第陸十八章：“為師這壹線生機，實在不知能維系多久，丫頭，聽話，乖乖淫墮，做為師的小性奴好麽？”
　　莫纓縵：“既然如此，纓縵……纓縵照做便是……”
　　美婢搬出躺椅，莫纓縵側臥其上，緩緩張開玉腿，美鮑肉縫滲出愛液，清晰可見，秀色可餐。
　　陸十八壹手撩撥那已然分泌蜜液的水簾洞，壹邊笑道：“為師的纓縵小性奴穿這身裙裝好可愛，這騷屄還沒插就濕成這樣，誰教妳的？”
　　莫纓縵掩面羞道：“十八叔又取笑人家，小娘子想被插……很……很正常啦，哪需要教……”
　　陸十八：“為師養育妳多年，倒是不知道妳什麽時候變成小淫娃了？”
　　莫纓縵：“從十八叔妳不小心看到我裙底，卻借故離去的那天開始，纓縵……纓縵就開始用黃瓜……”
　　第陸十八章：“纓縵，為師要肏妳了，不妨叫得放蕩些，好教全天下知曉我家纓縵這床上功夫，也是獨步江湖。”
　　莫纓縵：“纓縵今日就用這身子報答師傅養育授業之恩！”
　　陸十八脫去衣衫，從後抱緊愛徒，十指陷入丘壑中細細拿捏，更不時往外扯動那兩枚淫虐的乳夾，肉棒緩緩推入那粉嫩的壹線肉縫中。陰釘下垂掛的吊飾綻放光彩，似在為即將破處的少女道賀。
　　肉棒淌過潺潺欲水，逆流而上，撥開雲霧，遊曳於小澗溪流間，兩岸桃花開盡，香氣迷人。
　　陸十八：“為師老了，這肉棒……還能滿足妳這個小性奴不？”
　　莫纓縵氣喘籲籲道：“師傅說的什麽話，師傅這肉棒……既雄壯，又堅挺，插得纓縵好舒服……師傅怎可妄自菲薄？”
　　陸十八鉗住愛徒穹頂兩枚乳夾，用力壹按，同時胯下壹挺，壹柱擎天，巨根摧枯拉朽般橫掃關隘，徹底撕開少女穴內防線，闖入那峰巒疊嶂的花房。處女肉壁完美無瑕地包裹著猙獰性器，濕滑的皺褶無時無刻都在撫慰著這根相思已久的陽具。
　　莫纓縵與殿內教主，同時舒暢地哼起壹聲快意，雙雙卷入高潮。
　　青筋拔起的硬直肉棒，不知疲倦地瘋狂碾過少女小穴，所過之處，壹片狼藉，勢大力沈地叩擊著內裏宮門，敲打著肉壁，沖擊著靈魂，莫纓縵如那壹葉輕舟，風雨飄搖，在驚濤駭浪中連自我都難以維持，被肏得神魂顛倒，淹沒在欲海中，苦苦掙紮，師徒二人香舌糾纏，又吻在了壹起。
　　快感壹浪壹浪地襲來，來自舌尖，來自奶子，來自嬌臀，來自淫穴，潮紅遍及全身，莫纓縵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愉悅，原來，淪為性奴，才是女人真正的幸福？
　　淫氣生於各處竅穴，兩株彼岸花怒放於小腹與嬌臀上，那是屬於莫纓縵的淫紋花相。
　　莫纓縵：“師傅，師傅，用力，用力肏死我這個小婊子，啊，啊，好爽，十八叔的肉棒插得我好爽，啊，啊，啊，被聖教擒獲調教，真是太好了，啊，啊，奸淫，纓縵想被奸淫，被師傅壹個人搞就這麽爽了，纓縵要被更多人淩辱內射，啊，啊，高潮……高潮來了，師傅，射給纓縵吧！纓縵想給妳生孩子！”
　　肉莖幾番沖鋒，長驅直入，終是頂開宮門，傘尖挺入那座純潔的宮殿中，陸十八壹陣哆嗦，徹底放開精關，巨量白濁直射入開苞小穴的內裏深處，充盈著那顫抖的空曠之地。
　　壹滴嫣紅隨之落下，浩然天下，六境修行者，【影殺】莫纓縵，公然破處。
　　教眾們摩拳擦掌，嬉笑列隊，淪為性奴的纓縵姑娘，慘被束於刑具中，此夜，不成眠……
　　真欲教主別夢軒，體內生機盡復，無敵於天下，壹步之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