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5)激情

在小牛這麽壹猶豫的工夫，鬼靈少女的自尊又占據上風。於是她羞憤交加，再度發威，又把小牛從床上給扔向地上。好在這次小牛的反應比較敏捷，穩穩地站在地上了，並沒有摔倒。

鬼靈沒有再追擊小牛，而是將壹條被子蓋住自己的全身，不發壹聲，也不理小牛。小牛知道她是害羞了，生氣了，就在旁邊不住的說好話，表歉意，終使鬼靈的氣慢慢消了。到了天黑前，鬼靈總算把被子從身上拿開。小牛看見鬼靈的臉象是紅蘋果，那樣子迷死人了。

小牛為了讓她轉移註意力，就說道：“鬼靈呀，咱們吃點東西吧，壹會兒妳還要赴約呢。”

壹聽這話，鬼靈啊了壹聲，立刻從床上跳到地上，瞪了小牛壹眼，說道：“可不是嘛，要不是妳這個小子提醒我，我還真要忘了呢。”這話使小牛聽了大為後悔。他心說，我幹嘛要提醒她呢？她忘記約會不是更好嗎？這樣的話，她們不見面，月影也就沒有什麽危險了。我真是該死。

鬼靈象是暫時忘記了剛才的羞辱，立刻要來東西，也不管小牛怎麽想，自己開始大口的吃東西。小牛也跟著吃起來，心說，我得想法子救月影呀，就算是想不出什麽好主意，我也得跟著看壹看。萬壹月影吃虧了，我得幫壹幫她。好歹她也算我的女人呀。

吃完東西，鬼靈跟小牛說道：“咱們的帳我下次會跟妳算的。我不能理妳了，我得去殺掉那個大美女。”說著話往外走。

小牛喊道：“鬼靈呀，妳等等我。”

鬼靈眨了眨美目，說道：“怎麽的，妳也要跟著去嗎？我可不是去遊山玩水的，我不能照顧妳的。”

小牛壹笑，說道：“我這麽大的人了，不必妳照顧我的。我是怕妳有危險，我想去幫妳的忙。我是關心妳呀。”

壹聽小牛關心她，鬼靈的心裏壹暖。她離開家門以來，還沒有壹個人真正的關心她呢。要說關心，讓她開心的人，只有小牛了。因此鬼靈也沒有多想，就說道：“好吧，妳跟我去好了。不過妳可別露頭呀。萬壹我們打得兇了些，很可能會誤傷妳的。”

小牛表示道：“妳放心好了，我會躲到壹邊去，偷偷地看妳們的。如果妳需要幫忙的時候，我就會跳出來的。”

鬼靈瞇眼壹笑，說道：“跳出來？那不就成了跳馬猴子嗎？妳跳的樣子好難看。”鬼靈嘻嘻笑起來。小牛見鬼靈笑了，知道她對自己已經不大生氣了，於是他的心情也好起來。試想，壹個男子占了壹個姑娘的便宜，而那姑娘最後沒有生氣，這還用問嗎？自然對方對自己是有好感的了。

小牛問鬼靈道：“我得帶壹樣什麽樣的好兵器呀，我得幫妳殺敵呀。”

鬼靈不屑地斜視他說道：“幫什麽呀？妳就省省吧。妳就在旁邊看看熱鬧吧，看完了，妳就壹個人回來吧。”

小牛好奇地問道：“那妳呢？妳不跟我回來嗎？”

鬼靈嘆著氣說道：“回什麽來呀？辦完這檔子事，我馬上就得走。就算我不走，我家的人也會及時趕到，把我抓走的。我又得回家了。”說到這兒，鬼靈的語氣沈重極了。

這話聽得小牛心裏好酸，情不自禁地抓住鬼靈的手，說道：“鬼靈呀，我真舍不得妳走呀，妳走了，我會很想妳的。”這倒是真話。不過壹想到鬼靈不走的話，對自己也是個難題。我很快就要上山了，難道我還得領她上去嗎？她要是知道我要上嶗山學藝，也不知道會不會再跟我當朋友。

鬼靈聽他說得動情，心裏也很感動。她沒有抽回手，由小牛那麽握著，美目註視著小牛，說道：“小牛呀，別看咱們認識的時間很短，可我已經當妳是我的壹位重要朋友了。我不能嫁給妳，可我很願意跟妳在壹起的。跟妳在壹起，我會開心的。只是不知道我回去之後，還能不能夠跑出來。我死也不願意嫁給那個令我惡心的家夥。”

小牛聽了動容，安慰她說道：“妳長得這麽漂亮，又這麽有人情味兒，老天爺不會虧待妳的。”

鬼靈笑瞇瞇地說道：“只有妳說我有人情味兒。他們可都說我是壹個很冷酷的女孩子。”

小牛不解地問道：“他們難道都誤解妳了嗎？”

鬼靈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收回手，說道：“也不全算誤解。只是我這個人脾氣不大好。誰要是惹了我，我就絕不會輕饒了他們。象今天妳見到的兩個好色之徒吧。今天算他們運氣好，祖墳燒高香。他們要是不遇上妳的話，嘿嘿，今天我打算將他們的四肢都砍掉，再挖掉眼睛，叫他們痛苦地活著。”

小牛啊了壹聲，說道：“妳不會真這麽做吧？”

鬼靈望著小牛，說道：“妳是我的朋友，我不想騙妳。我發脾氣的時候，的確做事很偏激的，只怕妳都受不了。以前，有人對我不懷好意，想輕薄我。我生氣了，不但將他給砍個稀爛，還將他餵狗了。”

小牛驚得臉都變色了。鬼靈壹笑，說道：“還有更厲害的。我父親以前收過壹個徒弟，樣子長得挺俊的，學藝也挺認真的。平時看著挺老實的。他對我很好，我也當他是壹個好夥伴。可哪裏知道，這家夥是壹個衣冠禽獸。他有壹次約我出去爬山，我沒有防備就同意了。哪知道我們爬山過程中，他竟然突然下手，用法術將我給迷倒了，然後要汙辱我。還好，還好，老天長眼，他萬萬沒有想到，在我爹的勢力範圍之內，到處有我爹的人。當他自以為要得逞之時，山上有壹棵老樹精出手了，及時阻止了她，還把他給纏個結實。我醒來之後，又怒又恨。我親自將他送到我爹跟前，壹頓狠打之後，我將他給活埋了。”

小牛聽得直搖頭，說道：“這人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麽做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鬼靈哼道：“說得對，我當妳還是朋友呢，妳還輕薄我。我剛才氣得差點沒將妳給活埋了。”她是帶著笑意說的。

小牛哈哈壹笑，拉著鬼靈的手，在手心裏親壹下，說道：“鬼靈呀，我那可不是汙辱妳呀，我是真心喜歡妳的。難道妳壹點都沒有看出來嗎？”

鬼靈笑了，說道：“魏小牛呀，妳的情話挺動聽的。唉，如果妳的本事再大些，風度再好些，我真的可以考慮嫁給妳的。不過我這個人有個毛病，不喜歡跟別人分享好東西。我想妳明白我的意思吧？”

小牛微笑道：“我明白妳的意思了。妳的意思是說，妳的丈夫要對妳專壹，得少娶小老婆。”

鬼靈糾正道：“不是少娶，而是只娶我壹個。看妳說話的這個腔調，我也知道妳不會是壹個好丈夫。”說著話，鬼靈甩開小牛的手，往外走了。小牛叫了壹聲：“等等我。”也跟著去了。

小牛跟在鬼靈的後邊，瞅著鬼靈扭擺的身影。今晚還好，有渾圓的漂白的月亮，照得地面象下了壹層雪壹樣。鬼靈的身影在月下是輕柔而美妙的。這使小牛想到，如果這是兩人的散步該多好呀，可惜的是，鬼靈這次去，卻是要跟自己崇拜的美女玩命去了。無論她們的勝敗如何，小牛的心都不會好受。手心手背都是肉，誰傷了都不好。

相會的地方正是昨晚鬼靈落腳的小山包。他們來到那裏時，對方還沒有動靜。鬼靈掃視壹下周圍，說道：“這個美女可能是個膽小鬼，她不敢來了。她知道我要殺她。說實話，她的美貌使我都有點心軟。也許我不會殺她，我毀了她的容貌也就是了。雖然沒有了美麗的臉蛋，但她依然可以活著呀。長得醜壹點也沒有什麽不好呀，至少會少了好多的麻煩。嗯，這種好事我會幫她的。”

小牛聽了壹笑，說道：“那妳為什麽不肯長得醜點？”

鬼靈回答道：“我長得也不夠漂亮呀。我如果長得跟她那麽漂亮，我就把自己給毀了，省得別人都亂想。”

小牛心說，妳也不過是說說罷了。哪個美女願意毀掉自己的容貌呢？對於美女來說，容貌就是生命。沒有了容貌，生命也就不存在了。

等了半天，還沒有動靜。鬼靈嘟囔道：“難道她嚇得不敢來了？不會吧，她當時可是答應來的。”

小牛笑道：“她可能是逗妳玩玩的，妳就當真了。”

鬼靈哼道：“她好歹是壹個名門正派的弟子，如果她真的不敢來了，失約了，我明天就讓她在整個江湖大大的出名。”

小牛說道：“明天妳可能就沒有自由了。”

鬼靈大聲道：“少說這種話。快點，妳躲到我身後的大石頭後邊去。不管發生什麽事，妳都不準出來呀。妳如果不聽我的話，把小命丟了，那可是妳自己的事了。我約摸著她也該來了。”

小牛沒有再說別的，乖乖地到大石頭後邊藏好。藏了不到壹頓飯工夫，半山腰就傳來了他天天夢見的女神的美妙的聲音。

小牛偷偷看去，心跳都要停止了。他所在的位置正好直對著上山頂的道口。隨著那聲音的響起，月光下，壹個潔白的身影冉冉而來，象是足不點地，在觀者的驚訝之中，她已經來到了空地的中心。

她的倩影，她的步態，她的風采，跟小牛熟悉中的月影壹個樣兒。別看看不清她的臉，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認為，那就是月影，因為別人是絕對不會給自己造成那樣強烈的美的沖擊。

她象玉壹樣晶瑩，壹樣名貴，同時又那麽清冷，就象今晚的月光。也象月亮壹樣高懸著，遠遠的，令人可仰視而不能接近。這是小牛時常產生的感覺。他想別人大概也是那種感覺。回想那次跟她的肉體接觸，倒有點褻瀆女神之感。今晚可不能讓她吃虧呀。寧可得罪了鬼靈，也不能傷害月影。月影比鬼靈可重要得多了。得不到東西才是最好的。小牛也明白這個道理了。

在小牛胡思亂想之際，月影跟鬼靈已經說上話了。

二人相對著，鬼靈是直盯著人家看，而月影則是時而看看周圍，時而望望月亮，象沒把對方當回事壹樣。月光下，二人的影子都很美。鬼靈是小巧而勻稱的，而月影是修長而優美的。相比之下，還是月影的更為撩人的。

鬼靈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外表是遠不如人家的。細想想，自己真是多余，好端端的來嶗山幹什麽呀，如果不來，自己也不會那麽生氣的。自己見不到她，也就在想像中跟她比美了，認為自己不比對方差。可壹旦見了面，就不壹樣了。這回她清楚地知道對方比自己強了不止壹截。自己和她比美，就等於在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門前掄大斧壹樣。壹旦知道自己比人家差，鬼靈的自尊心大為受傷。她自從知道這個現實之後，她的第壹個念頭就是想除掉對方，似乎對方要是死了，自己就是天下第壹美女壹樣。

鬼靈輕哼壹聲，說道：“譚月影，妳來得可不早呀，讓我好等，我還以為妳失約了呢。”

月影將目光移到她的臉上，淡淡地說道：“我來得不早，但也不晚，我並沒有遲到呀。我當然不會失約呀，既然鬼王的千金約我出來，我當然要給面子了。誰不知道鬼王在邪派那面可是壹代宗師呀。門下的小鬼多得是。”這前邊誇後邊貶的意思鬼靈聽得清楚。

鬼靈咬了咬牙，說道：“譚月影，妳今晚還敢來，我倒是很佩服妳的勇氣。妳難道就沒有想過今晚這裏就是妳的墳墓，妳今晚再也回不去嗎？”

月影冷冷壹笑，用玉手輕撫壹下額上的秀發，說道：“我既然敢來，就不怕妳玩什麽花樣。妳有多少個幫手，就只管叫出來吧。我絕對不會皺壹下眉頭。”

鬼靈單手掐腰，越看月影越不順眼。那壹個理發的輕微動作別有風情，只要是男人見了都會心動的。鬼靈心說，石頭後的小牛只怕已經看得入迷了。就沖這壹點，也不能讓月影活下去。

鬼靈哼道：“對付妳壹個中看不中用的弱女子，還需要幫手嗎？我壹個人足夠了。對了，妳應該多帶幾個幫手才對呀。妳最好把妳的幾個師兄都帶上，這樣的話，妳有可能活著回去，不然的話，只怕兇多吉少。我事先說明，我壹旦動手，就絕不會輕易放妳離開。這是我的習慣。我凡是亮出兵刃，不見血是不收手的。如果妳害怕，現在求饒還來得及。妳只要給我磕上幾個頭，再把相貌毀了，我就會放妳壹條生路的。”

月影聽得笑了起來，聲音清脆而明亮，象是珠落玉盤壹般，聽得鬼靈跟小牛都有沈醉之感。月影驀地止笑聲，說道：“鬼靈，妳不要拿大話嚇唬人。妳以為憑妳的本事殺得了我嗎？只怕到時候求饒的不是我，而是妳。如果我譚月影今晚勝不了妳的話，我就此自刎而死，絕不活在這個世上。”語氣凝重而堅決，沒有人會懷疑她的誠意。

小牛在石後聽了暗暗著急。他心說，月影呀，妳這麽聰明的人怎麽犯傻了呢？妳來赴約證明壹下妳有勇氣也就夠了，大不了再跟她打壹場，打得過當然好，打不過就跑，犯不上堵咒發誓的，萬壹妳真勝不了，難道妳不想活了嗎？別人不心疼妳，我小牛可心疼妳呀。

這些話可把鬼靈樂壞了。她興奮地壹拍巴掌，叫聲道：“好，好，憑妳這份勇氣，我就會手下留情。就算殺死了妳，也給妳留個全屍，也不會毀妳的容貌。”

月影緩緩地說道：“如果我勝了，我就不會對妳客氣了。我會把妳帶回嶗山，讓我師父處置妳，我師父那麽正義的人也許不會為難妳，他壹定會把妳交給白道的。那些白道中的人可不好說話，許多人都是超級色狼，那時候我也幫不了妳。”

鬼靈喝道：“譚月影，少說廢話，咱們手底下見功夫。”

月影冷笑了兩聲，說道：“鬼靈呀，聽說妳有未婚夫的，妳來跟我決鬥之前，有沒有跟他告個別。妳這次來，只怕不能回去嫁給他了，讓他節哀吧。”

鬼靈聽月影揭她傷疤，勃然大怒。她猛地壹跺腳，掏出那把小刀，指著月影說道：“我壹定要殺了妳，不殺妳，也要把妳變成婊子，讓無數的男人幹死妳。”

月影聽了也不激動，只淡淡地說道：“什麽樣的老子，什麽樣的丫頭。妳這樣的人說出這種話，我壹點都不奇怪。在我的心裏，妳們跟那些牲口沒有什麽區別的。”

鬼靈再不答話，壹揚手，那把小刀化作壹道白光，向月影擲來。月影猛地退到幾丈外，也是壹揚手，壹把短劍隨即出手，那也是壹道白光，也發了出去。只聽鐺地壹聲脆響，刀劍撞在壹起，不過並沒有落地，因為兩個主人都操縱起自己的兵刃來。

二人都念念有詞，使自己的兵刃在空中飛舞起來。兩樣兵刃象兩只發瘋的鳥壹樣，在空中盤旋追逐，纏鬥不休，難解難分。小牛看得兩眼發呆，看不清楚何為刀何為劍了，只見兩道白光旋轉著，纏繞著，令人眼花瞭亂的。

小牛驚心動魄的，生怕刀劍不長眼睛，壹下子傷到誰，那可是自己不願看到的慘劇。無論傷到誰，小牛都會感覺心痛的。不過這時看來，月影倒沒有落到下風。

雙方的兵刃纏鬥壹會兒，難分高下。鬼靈以為三下五除二，就把月影解決了，沒想到月影竟然不是花瓶。情急之下，鬼靈雙手壹揮，兩只手發出兩道綠光來，在明月下尤其引人註目。這正是鬼王的拿手本領，叫作‘僵屍壹綠’。只要被它射上了，那人便立時全身潰爛而死。

月影也不含糊，兩手壹揚，三昧真火發出去，兩道紅光立刻截住綠光。這下看得很清楚，壹紅壹綠，在月光下格外分明。小牛提心吊膽地瞅著，生怕月影有了什麽意外。他可知道鬼靈的厲害，連壹玄子都大為棘手，更何況是晚壹輩的月影呢。

那四道亮光，兩綠兩紅，在空中撞擊著，時而紅多綠少，時而紅少綠多。時間慢慢過去，鬼靈仍然沒有占到絲毫上風。她的汗水都要出來了。譚月影這麽難鬥，這是她事先沒有想到的。她低詁了月影的實力。她以為她是花瓶，其實她錯了。就連石頭後的小牛，也看直了眼。他原來想月影很快就會陷入逆境，可現在才發現，月影不但沒有敗象，而且還越戰越勇，越來越占上風了呢。只要看那光亮就知道，紅得越來越多，綠得越來越短。在旁邊的空中，刀劍仍在鬥著。二女已經把自己的法力註入壹些到兵刃上，這樣就有了兩個決鬥的場面可看。場面是壯觀的，當事人卻誰都不輕松。因為無論誰敗了，都不能全身而退的，只有全力以赴。

鬼靈本意是想殺掉月影，可現在自己也被人家困住了。她不想放過人家，人家也不饒過她。她是見人家比自己美貌，便動了殺機。而月影呢，別看心眼不壞，但最恨別人汙辱她。鬼靈初見月影時，壹臉的反感跟敵意，已經使月影惱怒了，再加上婊子壹類的詞，更使月影下定決心，壹定得除掉這個小魔女，不然的話，他日就是自己的壹個勁敵。

比著拼著，寸步不讓。小牛的額頭上都冒了冷汗了。鬼靈的臉上都汗津津的了。月影卻還能說話呢：“鬼靈，趕緊認輸，不然小命不保。”而鬼靈壹臉的痛苦，卻勉強支撐著，絕不服軟。這使月影覺得此人跟自己倒有點相似。

小牛知道鬼靈要敗，為了她不受傷，便想跳出來大叫，讓月影放她壹馬，可是已經晚了。那紅光猛地前突，把綠光吞掉，且象重錘壹樣怦地擊在鬼靈的酥胸上，鬼靈象是斷錢的風箏壹樣倒飛出去。

月影哪能放過她，冷笑道：“魔女，妳受死吧。”說著話，指揮著自己的短劍向鬼靈刺去。因為在鬼靈落敗的同時，她的短劍已經將鬼靈的小刀擊落了。

已經到了千鈞壹發的時候了，小牛再也不能袖手旁觀了。可沒等他出場呢，場內已多了兩個人。

壹個人將鬼靈抱起，壹個人擋住月影短劍的襲擊。抱鬼靈那人也不說話，飛壹般向山下奔去，轉眼不見影兒。擋住短劍的那人，也是兩手發綠光，將月影的劍迅速擊回。月影收回短劍，怒問道：“妳們是什麽人？是哪壹派的？”

那是個高個子的男人，對著月影嘿嘿壹笑，說道：“妳應該看得出來，我們都是鬼王的人。如果不是要保護我們小姐的安全的話，真想跟妳好好鬥壹場，看看妳們白道厲害，還是我們邪派厲害。”說著話，壹張口竟噴出壹股綠火來。

月影迅速後退，也張嘴壹吐，吐出壹股大水，將綠火擊滅。那人見罷，哈哈壹笑，說道：“沖虛的弟子，果然了得。妳代鬼王向沖虛傳壹句話，不要對邪派逼得太緊，不然的話，我們會加倍報復的。”說著話，那人轉身就走，腳尖點了幾下地，便不見影子了。

月影對著那人消失的方向，概嘆道：“壹個家人就這麽厲害，鬼王的神通讓人心折呀。”月影沈默半響，擡頭瞅瞅月亮，月亮如明鏡壹般，發著皎潔的光輝，就象月影的俏臉壹樣。

靜了半天，月影突然說道：“那個混蛋小子，要是上了山，這山上可就熱鬧多了。唉，這小子，我到底要不要殺掉他呢？”之後，月影又獨立半響，才緩緩向山下而去。

等她走了之後，小牛才敢從石後露出身子來。對於剛才這壹場大戰，使小牛大為眼界。他借此可以知道鬼靈的本事不小，而月影則更優秀了。令他想不通的是月影的本事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大呢？以前他也是見過的月影的本領的，絕對沒有這麽高，不然的話，她也就不會被龍成剛輕易抓住了。這才幾天呀，她的本事突飛猛進，莫非有什麽奇遇不成嗎？有機會俺得問問她。

啊呀，鬼靈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吧？如果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有點對不起她了。以我的能力本來是可以阻止月影傷她的。我跟月影雖不是夫妻，可也關系密切呀。我求她饒過鬼靈，她總會給我壹點面子吧。剛才月影說那個混蛋，不會是指我吧？我跟她的隱私都過了那麽久，她竟然還沒有放棄殺我的念頭。這叫什麽‘老婆’呀？不想著跟老公搞好關系，卻總惦記著殺人。唉，我的命苦矣。以後跟她接觸的時候，得多長幾個心眼，誰知道她哪下子發瘋，就把我給廢了。我小牛可別那麽傻。以她的本事現在要殺我的話，不廢吹灰之力。嗯，上山之後，壹定得刻苦學本事。學好本事了，才能用武力征服她。只用小聰明對付她，只怕她會看不起我的。

再對比壹下鬼靈跟月影，覺得二女都挺美的。無論哪壹個跟自己在壹起，自己都有興奮的感覺。下邊都會激動的。唉，什麽時候我可以跟月影再續前緣呢？如果有下壹回的話，我可不能白白放過天賜的良機了。

鬼靈走了，月影也沒了，小牛自然不會再傻站著了。站著也不會再有美女來相伴了。沒法子，小牛只好冷冷清清地走回客棧，吃過飯，老實地躺下，等著月琳那邊的消息。他也不知道月琳哪天還會來找他。

這天晚上，他剛躺下不久，就有人敲自己的窗子了。小牛大喜，心說，月琳來得好快呀。他忙不叠地打開窗子。窗子壹開，壹個人影嗖地躍入。等看清臉時，小牛才發現這不是月琳，而是師娘。

師娘秀發高挽，二目生輝。身穿淡紫色的長裙，酥胸上邊露出壹片嫩肉來。這令小牛有點受不了，饞得舔了幾下嘴唇。

師娘上前照小牛頭上的拍了壹下，嗔道：“看什麽看？不認識我了嗎？”

小牛壹把抓住師娘的手，說道：“師娘呀，妳怎麽會親自來呢？穿得這麽少，也不怕被別人看見。”說著話，將師娘將拉進了被窩。

師娘回答道：“就是怕別人看見，我才沒敢走門，才從窗子進來的。”說著話，師娘的手壹揮，蠟燭便熄滅了。

小牛哎了壹聲，說道：“師娘呀，妳幹嘛把它弄滅了。屋裏壹黑，我就看不見了。”

師娘貼上小牛的身子，說道：“小牛呀，有些事做起來，是不需要眼睛的。難道這個道理妳都不懂嗎？”

小牛聽了嘿嘿直笑，說道：“師娘到底是個懂風情的人，跟妳在壹起，感覺真妙呀。”說著話，將師娘摟得緊緊的。美女在懷，倒不急於辦事了。

小牛感覺著師娘的豐滿跟溫暖，還問道：“師娘呀，妳是怎麽出來的？難道妳男人不會發現嗎？”

師娘回答道：“他要閉關幾天，哪有功夫管我？再說了，我在嶗山上就是老大，誰敢管我呢？我今晚在屋裏坐著悶了，就想來看看妳。妳難道不高興嗎？”

小牛笑道：“高興極了，我怎麽會不高興呢？師娘每回壹來，我都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的。”

師娘輕聲笑了，說道：“妳這個小子以後上山了，可得老實點。如果妳做出什麽犯規的事，我照樣將妳趕下山去。”

小牛壹手在師娘的背上摸索著，壹邊問道：“師娘呀，那我跟妳在壹塊兒睡覺算不算違規呢？”

師娘哼道：“這當然算了。作為壹個嶗山弟子，不好好學藝，卻跟師娘亂來，這可是殺頭的重罪。妳以後可不能這麽幹了。”

小牛的嘴在師娘的臉上輕吻著，說道：“俺小牛寧可殺頭，也要跟師娘常睡覺。跟師娘睡覺的感覺，比當神仙還快活呢。”

師娘點了壹下小牛的鼻子，說道：“妳這小子，嘴巴象抹了蜜壹樣。以後少跟女孩子說這些話呀，不然的話，會有更多的姑娘纏上妳的。”

小牛哈哈壹笑道：“這種話我只跟妳壹個說呀。”

師娘嘆道：“妳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呢，我都懶得想了，想了就生氣。”

小牛想說正題了，便問道：“師娘呀，妳男人同意我上山當弟子了嗎？”

師娘回答道：“我說了話了，他當然不會反對的。”

小牛又問道：“那妳老公難道就沒有問妳，為什麽要收我當弟子嗎？”

師娘回答道：“那還用問嘛，自然要問了。我就說妳救過月影跟月琳，是她們的恩人。我們收妳為弟子，也是對妳的報答。我就把妳救月影跟月琳的事詳細地說了，他也就點了頭。”

小牛喜道：“想不到師娘辦事這麽痛快跟順利呀。”

師娘得意地說道：“那是自然了。這是在嶗山派，我還能說上話，如果是嶗山派之外的事，我可說不準了。”

小牛又問道：“那我什麽時候上山？”

師娘回答道：“等我男人出關的。他出關之後，妳再來拜訪他，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壹定會收妳為徒的。我可提醒妳，在他的面前千萬不要露了咱們的事，那樣的話，咱們都會死得很難看。”

小牛壹笑道：“我又不是傻子，我會那麽蠢嗎？”心中說，跟壹個被自己戴了綠帽子的男人，該怎麽相處呢？壹定很別扭吧。

師娘又說道：“上了嶗山之後，可得規矩點。我們嶗山的女弟子也不少呀，妳打別再打她們的主意。有了我跟月琳，妳就收收心吧。”

小牛連連答應，非常痛快。他心裏卻說，還有壹個月影呢。如果妳把月影也給我了，我就收心。

師娘接著說到月影，說道：“月影跟孟子雄也快成親了。我知道妳對月影也有那個念頭，不過妳還是放棄吧。我不會支持妳要她的。說句老實話，就算妳真能娶到她，妳就能擺布她嗎？她可是個壹個有主意，又有本事的姑娘。妳當她的老公，只怕妳不行。她想幹什麽，妳根本阻止不了的。如果她想跟哪個男人好，妳更是沒有能力管。妳說，妳原意當壹個窩囊的丈夫嗎？”

小牛嘴上答道：“我自然不願意了。”心裏卻說道，只要能娶她當老婆，就算給她當牛當馬，我也是原意的。她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絕不幹涉。當然了，只有壹條我絕不同意，那就是讓我當王八，我可不幹。我小牛好歹也是個男爺們，有損面子的事，絕不能做的。

師娘擔心地說道：“月影的脾氣我可是知道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絕不象壹般的姑娘那麽安分的。孟子雄娶了她，只怕也不是什麽好事。孟子雄本事雖不錯，但他絕對管不了月影的。只怕以後孟子雄要受月影的氣呀。”

小牛嘆息道：“就算是受氣吧，孟子雄也是極容易的。這種氣只怕好多的男人都願意受呢。”

師娘笑道：“這麽說妳也想受了？在我的面前，可不準誇別的女人呀。”

小牛嗯了壹聲，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不對她亂動心眼就是了。”

師娘說道：“這樣最好不過，妳也安心，我也放心，對誰都好。再說了，想當月影男人的男人多了，只怕憑著競爭，也輪不到妳呀。妳有時間還是多練練本事吧，只要本事強了，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呢？”

小牛點頭道：“壹切我都聽師娘的。”

師娘誇道：“這還差不多。只要妳聽我的，我會讓妳過上好日子的。也許連妳心中最想得到的東西，我都會幫妳的。”

小牛聽了感動，壹翻身壓在師娘的身上，大嘴狂吻下去，兩只手也開始忙活起來。師娘不再顧忌，也配合起男人的動作了。

壹時間，屋裏春色無邊，二人都從對方的身上得到快樂。他們都象貪婪的貓吃骨頭壹樣，只想永遠這麽下去。

二人有幾天沒快活了，因此幹起那事來，都挺賣力的。這時小牛躺在床上，而師娘象騎馬壹樣騎在棒子上，時而吞吐著，時而旋轉著，細細感覺著那棒子給自己帶來的刺激跟快活。

小牛則兩手握著師娘的大奶子猛搓猛揉的，雖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什麽，也能聽到師娘興奮的嬌喘聲。

小牛使勁向上頂著，嘴裏還說道：“師娘呀，妳還是把燈點著吧，我想看看妳是怎麽浪的，也想看看我棒子是怎麽幹妳的。”

師娘哼道：“不，不，不，我不想讓妳看見我現在的樣子，很不好看的。”說到這兒，師娘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了。嘴上說著話，動作卻不停，壹個緊緊的暖暖的肉窩窩套得小牛的家夥舒服極了，壹出壹進之間，都令人銷魂。小牛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軟了，靈魂也象羽毛壹樣飄飄蕩蕩的，只想永遠這個樣子。

小牛捏弄著師娘的大奶頭，把奶頭弄得硬硬的，嘴上還說：“師娘呀，有沒有想過我呀，這壹陣子。”

師娘呻吟著說道：“想呀，想死我了，想得我每天晚上下邊都流水了。”聽得小牛大為過癮。此時她的小洞裏水分充足，泡得小牛的家夥想軟都軟不下來。

師娘顛狂了壹會兒，動作漸漸慢下來。小牛便坐起來，摟著師娘的腰，在挺棒子的同時，親吻起師娘的乳房來。師娘的乳房那麽挺，那麽大，使小牛感覺無比親切。他用臉貼著，用嘴拱著，用唇輕咬著，含著，對乳房進行最徹底的愛撫跟玩弄。玩得師娘哼叫不止，癢得直扭腰，身子直抖。

師娘叫道：“小牛呀，要癢死我了，我受不了。咱們來點激烈的吧。”

小牛笑道：“師娘說了算，妳說怎麽幹，咱們就怎麽幹。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

師娘提醒道：“不行的，我在天亮前要回去的。我好歹也是壹派的掌門夫人，如果我壹夜不回的話，讓人家知道，我男人可沒臉出去見人了。”

小牛答應壹聲，說道：“好了，師娘，我就聽妳的好了。咱們加快進度，玩個痛快。”說著話，小牛跟師娘倒下壹滾，小牛就到了上邊。那棒子在這個姿勢下插得更深。

小牛深吸壹口氣，便象撞鐘壹樣強而有力地幹起來，每壹下都發出撲滋聲，每壹下都有啪啪聲。那是肉棒攪水聲，那是肚皮相撞聲。這聲音使二人都大為興奮。

師娘忘情地叫道：“我的小男人，妳幹得真好，簡直美得我要冒泡了。”玉臂摟住小牛的脖子，壹個肥屁股積極配合著，使二人的物件結合得更緊，更深。

小牛氣喘如牛地幹著，還誇道：“師娘呀，妳的穴真好呀，裏邊那麽多的水，泡得我全身每壹個毛孔都爽呀。我要妳天天陪我睡覺。”

師娘也嬌喘著說道：“好呀，我天天都陪妳，我只屬於妳壹個人的。別的人都沒有資格跟我幹這樣的事。”

小牛插得很有技巧，很靈活。時而是全根而入，時而半途而返，重新再入。在姿勢上，也不時變化著，時而挎她的腿，時而扛她的腿，時而側臥其後，從後邊攻擊著，時而又讓師娘跪伏在床，自己壹邊摸她的肥屁股，壹邊幹她的小洞。這壹陣子的‘戰鬥’，使師娘過足了幹癮。在舒服之下，師娘連泄了兩次。

師娘說道：“小牛呀，妳怎麽還沒有射呢？妳今天想把我給折騰死呀。”

小牛笑道：“妳今晚來，不就是想死幾回的嗎？我不會就這麽輕易地讓妳跑了的。妳可是我心愛的女人。”說著話，在大師娘的肥屁股響亮地拍了幾下。

師娘嗔道：“小色狼，妳輕壹點呀，我也會痛的。妳千萬小點勁兒，別把我的小洞給插壞了。”

小牛兩手又玩起她的大奶子，玩得津津有味，說道：“師娘呀，我怎麽舍得傷了妳呢，咱們的好日子以後還長著呢。”說著話，將肉棒子整個抽了出來，在師娘感到壹陣空虛的時候，小牛又猛地插了進去，幹得師娘啊地壹聲叫，浪叫道：“小色狼呀，妳的花樣可真不少呀。”

小牛壹笑道：“我的本事妳還沒有見識全呢。”說著話，壹陣狂風暴雨、似地攻擊，每壹下都插到花心上去，令師娘大為過癮。她爽極了，身子也軟了，堅持不住時，便身子壹伏，撲倒在床上了。這就變成另壹種姿勢了。

小牛自然不會放過她，整個人壓在師娘的身後，雙臂撐在兩側，又是壹陣的猛烈攻擊。

不過壹會兒，師娘便告饒了。小牛也不逼她，便讓她休息壹陣兒。在休息這陣兒，師娘告訴小牛壹個重要的消息：“黑熊怪已經被白道人給捉住了，過不多久，就要公審他，他極可能會被處死。”

聽到這個消息，小牛的心刷地壹涼，壹腔的欲火都突然熄滅了。那根粗壯的肉棒子也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