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壹夕數變

　
　　峨嵋山。
　　氣氛空前緊張，戒備更是森嚴。
　　樹林中，依稀可見到兵器閃爍寒光，顯然已經遭到包圍了。
　　慧明憂心的道：“看來天雷門是不肯答應公孫盟主的求和，否則的話，天雷門的這些爪牙怎會包圍不肯離去？”
　　慧仁冷笑道：“依我看來，刀皇壹定是故意拿喬，擺出兵臨城下的姿態，藉以威脅武林盟答應他們更過分的要求。”
　　“那麽師妹認為他們會不會真的攻過來？”
　　慧仁嘆了口長氣，道：“恐怕是會的。因為公孫盟主的求和動作已經慢了壹步，我們不但成了雙方談判的籌碼，甚至成為刀皇藉以立威的犧牲品。”
　　“師妹是說刀皇也會參加這壹場戰役？”
　　“當然。先前天雷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動作，將崆峒、青城、衡山等派滅門之後，已經造成江湖震驚。這壹次故意拖延時間，不過是想藉機造勢，向天下武林同道展示天雷門的強大實力，進而威嚇壹些小幫派臣服於他們的淫威下，這就是他們拖延至今的原因。所以，這將是壹場天下註目的焦點，刀皇才不會放棄這麽好的造勢機會呢。”
　　“唉，如果證道師叔還在的話，本派或許不會淪落到這步田地也說不定。”
　　“是呀，以師叔的高超武功，必能力敵刀皇才對。”
　　兩女身後的老尼姑道：“妳們錯了，證道師妹之所以會突然圓寂的原因，妳們大概不知道吧？”
　　兩女回頭壹看，連忙行禮道：“參見掌門師父。”
　　峨嵋掌門含笑道：“不必多禮，妳們還沒回答我的問話呢！”
　　慧明怔道：“不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以致突然證道的嗎？”
　　“這是果，並非因。”
　　“請掌門師父明示。”
　　“唉，其實證道師妹早在天雷門成立之初，便已看出刀皇不甘雌伏，遲早會出來為禍江湖。故而早在三年前就曾經向刀皇挑戰，結果蕩魔劍法不敵雷霆刀法，以致種下師妹走火入魔之因。”
　　慧明吃驚道：“原來如此，難道連師叔的劍藝修為，也想不出破解之法。”
　　“難、難、難，太難了。”
　　慧明失望的嘆道：“那我們豈不死定了？”
　　“啟稟掌門師父，我兒子葉飛或可對抗刀皇也說不定。”
　　壹旁的龍千玉聽得眼睛壹亮，立刻向她註視著。
　　峨嵋掌門慈祥的笑道：“慧心，別忘了，江湖上至今依然盛傳，鐵面如來被刀皇逼落懸崖的傳聞，葉施主雖然僥幸逃脫免於壹死，仍無法改變被刀皇挫敗的事實。”
　　龍千玉心中壹震的想著：“他果然是鐵面如來，這壹次我壹定要找他問問清楚，他究竟是不是賊仔鎮的故人？”
　　慧心搖頭道：“依據瘋丐老前輩的通知，我兒子目前正在加緊勤練武功，相信有劍後的幫助，必有令人刮目相看的成果。”
　　峨嵋掌門淡淡壹笑，道：“萬事皆有天命，絕對不能強求，壹切只有隨緣。”
　　說完便轉身入內。
　　龍千玉忙問道：“師叔，妳說的葉飛可是曾住在賊仔鎮？”
　　慧心看著她笑道：“是的，就是他。”
　　“鐵面如來也是他？”
　　“沒錯。”
　　“他真是壞死了，好幾次見了面都故意裝作不認識，講話也繞著彎打啞謎，讓人聽得迷迷糊糊。”
　　慧心慈祥的笑道：“那孩子會故意逗弄妳的原因，是因為他喜歡妳。”
　　龍千玉俏臉壹紅，嬌羞不勝的道：“師叔怎麽取笑人家呢？”
　　“不，這是真的，師叔並沒有取笑妳的意思。”
　　壹旁的龍天才聽到這裏，連忙道：“那他為什麽沒有表示？”
　　“這只能怪他的個性太過內向羞澀，以致不敢對龍師侄表白心意，雖然上次他上山來之時，已經向我坦白心跡，但是我卻壹直無緣再與龍施主相遇，所以更沒有機會提。”
　　“可是我們已經上山來好幾天了，師太也壹樣沒向我們提及呀。”
　　“唉，只因他在上個月已經和嶽、水二女成婚，所以貧尼不敢再提。”
　　此言壹出，龍千玉仿佛覺得青天霹靂壹般，神色不禁黯然下來。
　　龍天才突然心中壹動，道：“其中壹女可是神水宮的玲瓏仙子？”
　　“龍施主怎麽知道？”
　　“因為水姓不多，而且師太剛才也有提過劍後正在協助他練功，所以在下才做此大膽猜測。”
　　“原來如此。”
　　龍天才看了神情淒然的女兒壹眼，忽道：“不知師太覺得小女是否足以匹配令郎？”
　　眾人全都大吃壹驚，尤其龍千玉更是羞得低下頭來。
　　慧心忙道：“龍施主難道不嫌棄吾兒已經成親的事實？”
　　“不會，以令郎的武功造詣而言，將來的成就必然無可限量，英雄美人相得益彰，有個三妻四妾正是大英雄大豪傑的最佳寫照。”
　　慧心大喜道：“這是求之不得的事，就怕辱沒了龍師侄。”
　　龍天才欣喜道：“這麽說的話，這門婚事就此壹言為定了？”
　　“禮不可廢，我們還是交換個信物為憑吧。”
　　雙方立刻欣喜的交換信物，大家也連忙道賀不已。
　　幾家歡樂幾家愁。南宮春秋眼看著自己喜歡的媳婦彼人搶走，加上女兒南宮玉燕又下落不明，他真有欲哭無淚的感覺。
　　他帶著悲傷的心情回到客房。
　　“南宮兄是為了女兒下落不明在難過？還是為了失去千玉那個好媳婦，在為少華而難過呢？”
　　南宮春秋回頭壹見好友宇文冰，不禁嘆息道：“宇文兄也看到了剛才的情形，少華和玉華那兩個孩子爭著愛她，結果被葉飛捷足先登，他們兄弟兩個卻落得壹死壹傷，妳說說看，這叫我情何以堪？”
　　宇文冰也搖頭嘆息，道：“豈只是妳會觸景傷情而已？小弟我還不是壹樣淒慘，女婿壹家無壹幸免，結果女兒和媳婦都變成了寡婦，兩家從此絕後，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叫我以後拿什麽臉去見列祖列宗？”
　　南宮春秋長嘆壹聲，道：“想不到我們四大家族會敗得這麽淒慘，如果不是葉飛先透過瘋丐老前輩告知的話，我們說不定已經全軍盡墨了。”
　　“不錯，葉飛確是我們四大家族的大恩人，所以小弟有壹個瘋狂的想法，特來找南宮兄商量商量。”
　　“什麽想法？妳只管明說。”
　　“小弟在說之前，首先想請南宮兄誠實以告，令郎少華是不是傷及要害，已經不能生育了？”
　　南宮春秋臉色大變，遲疑壹下，便道：“不錯，少華等於已經殘廢了。”
　　“並非小弟有心打探隱秘，實在是昨晚妳們父子密談時，我無意中聽到只字片語，正因為如此，小弟才敢將這個瘋狂想法與南宮兄商量。”
　　“好吧，妳就別再打啞謎了，有什麽話妳就直說吧。”
　　“我們四家不但同時受恩於葉飛，而且無論是女兒或是媳婦，也都成了孤零零的壹個人，大家也都沒有留下壹兒半女，所以小弟突然想到，我們四大家族何不壹起向葉飛借種。”
　　南宮春秋大吃壹驚，但是壹見宇文冰嚴肅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便冷靜道：“這確實是瘋狂的想法，只怕葉飛不肯答應幫忙，畢竟這種作法太違常理了。”
　　“不錯，小弟的原意也不想讓他知道，以免損及我們四家的顏面。”
　　“那妳……”
　　“前年小弟無意中撞見品花公子正在采花，小弟不但將他殺死，也留下他的‘醉鴛鴦’，我們只要等葉飛和龍侄兒成婚之日，將藥抹在酒杯之中，便可以完成我們的心願。”
　　“唔，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只是少華已經殘廢，又哪裏有姑娘肯答應嫁給他呢？唉……”
　　“關於這壹點南宮兄只管放心，我那媳婦的胞妹倩文姑娘，這壹次隨著我女兒逃出，如今已成孤女壹人，我算是她的唯壹尊長，所以有探詢過她的意思，她已同意嫁給少華，並配合這項計畫。”
　　南宮春秋大喜道：“這樣就沒問題了，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大家商量壹下。”
　　兩人才壹進門，卻意外的看見大家全都在場，尤其眾女臉紅如霞，顯然已經聽見了。
　　“妳們……”
　　南宮少華虛弱的道：“爹！我們全都聽到了，而且也都十分贊同妳的計畫。”
　　慕容傑更是蒼白著臉，顫聲道：“我也贊成嶽父大人的計畫，只是苦了萍妹而已，我怕來不及看孩子長大了。”
　　南宮玉萍泣道：“傑哥妳……”
　　“延嗣的重責大任，恐怕就要落在萍妹壹個人身上了。”
　　“傑哥請別這麽說，要怪的話，只怪小妹沒能早點替慕容家生下壹兒半女，以致……”
　　宇文冰不願氣氛這麽感傷，忙道：“早生的話，也壹樣逃不出來，結果還是必須‘重新做人’，所以，大家既然都同意的話，還有壹件事必須盡快解決。”
　　“什麽事？”
　　“我壹直在納悶的是，我們四家的媳婦成親至今，短者半年，長著將近兩年，為什麽久久不見消息？所以在進行這項計畫之前，妳們這些女孩必須請藥仙幫妳們檢查壹遍，沒問題的話，再請他給妳們每人壹顆‘受孕丸’，以免錯失良機。”
　　這確實是嚴重的問題，眾女立刻含羞帶怯的找藥仙去了。
　　
　　葉飛壹路翻山越嶺的飛趕著。
　　刀皇即將攻打峨嵋的消息，對他真如青天霹靂壹般，讓他焦急得穿棱於山間林道，為的就是希望抄捷徑提早趕上戰期。
　　只可惜事與願違，他愈急於趕路，愈是容易迷路。
　　黃昏時分，他登上壹個雲深不知處的峰頂。
　　旁邊的兩座高峰以品字狀聳立著，正中有壹條銀線下垂，在晚霞余暉的照射下，閃閃生光，美不勝收。
　　那是壹道壯觀的瀑布，仿佛白絹般激射而下，隆隆之聲，震耳欲聾。
　　瀑布下方的深潭收納了龐大的水流，卻不見溢出，顯然另有深不可測的地下水道，將匯集的水量排至不可知的世界。
　　兩旁的叢林中，有不少人在穿掠著，不時傳出重物拖行的沈重聲音，形跡相當可疑。
　　葉飛禁不住好奇心，便小心的潛近察看。
　　只見壹百多名黑衣人正搬著木箱前後有序的進入山洞，洞口的兩個紅衣喇嘛不斷呼喝，似乎是催促他們動作快壹點的意思。
　　壹會兒工夫之後，黑衣人才將馬車上的木箱搬光，立刻各自找地方休息。
　　“這些人黑衣蒙面行為鬼祟，而且刀上還有血跡存在，莫非這裏是強盜土匪的密窟？”
　　為了壹探究竟，他立刻射出兩粒石頭，門口警衛立刻應聲倒地。
　　葉飛也迅速的侵入山洞中。
　　“哈哈……恭喜王子又大撈了壹筆。如果在下沒有估錯的話，總數應該在八百萬兩以上，足以購買十萬大軍的米糧，大王壹定會非常高興的。”
　　“這還不是公孫兄的功勞？如果不是公孫盟主足智多謀，不著痕跡的逼使官方壓迫天雷門下，刀皇也不會狗急跳墻，咱們也就沒有機會混水摸魚撿便宜了。”
　　“哪裏，王子太客氣了。如果刀皇不是過於狂傲自大的話，也不會輕易中計了，像他這種中原傻瓜多得是，只要稍微挑撥壹下，便有壹大堆人搶著當替死鬼。就像刀皇壹樣，他攻打九大門派，我們趁機搶劫附近的富商，所有的罪名都由刀皇去背，想來實在可笑。”
　　“可不是？當年父王派遣不少的人滲入中原，唯有妳們父子的成就最輝煌可觀，功勞也最大。將來父王壹旦入主中原，小王必定力薦賢父子當宰相等要職。”
　　“真的？公孫武多謝王子的栽培。”
　　“哈哈，妳我的交情並非泛泛，小王的年齡虛長妳幾歲，咱們以後不妨兄弟相稱，以後妳便稱小王為文哥吧。”
　　“這……既然如此，小弟就高攀了。”
　　“哈哈，這才是我的好兄弟。”
　　兩人高興的舉杯慶賀著。
　　“妳們兩個難兄難弟正好壹起赴地獄，黃泉路上彼此正好作伴。”
　　“誰？”
　　公孫武壹見他便驚叫道：“鐵面如來？”
　　葉飛在丈外雙掌吐出，怒喝道：“不錯。”
　　羅文王子見他擺樣子唬人，不禁冷笑道：“妳是自投……呃……”
　　他突然悶哼壹聲，倒飛“砰！”的壹聲，撞上洞壁而後倒地。
　　羅文王子不知鐵面如來的厲害，公孫武卻是早巳耳聞，他並不認為葉飛裝腔作勢的唬人，立刻翻身避開無聲無息的掌勁。
　　“砰！”
　　他原先的位置後壁，突然壹聲巨響，並出現寸深掌印，接著掌風卷起，沙土飛揚。
　　公孫武大吃壹驚，眼見這壹掌的威力驚人，不禁暗叫僥幸，還來不及作反應，突覺心頭壹震，口噴鮮血死去。
　　掌風的暴響驚動了黑衣人，葉飛壹不作二不休，立即抽劍全力攻出，只見寒芒四射，有如壹條白蛇，不斷的穿梭於黑衣人之中。
　　壹時間慘叫連天，血肉橫飛。
　　漸漸的，開始有人駭然的逃離現場。
　　葉飛見狀，立刻撿石頭彈射而出，只聽見林中不斷傳出慘叫，壹會兒工夫才寂靜無聲。
　　看著遍地的屍體，葉飛不禁傻眼了。
　　他考慮了良久，便決定將這裏的善後工作交給丐幫處理，於是順著馬車軌跡下山而去。
　　這下子果然順利的出了山谷，他立刻找來壹名乞兒帶路，分舵主是個五結的中年叫化，雙方壹陣商談之後，他不但將羅文王子和公孫策的陰謀交代清楚，而且得知刀皇延後至二十日攻打，他才放心下來。
　　由於他的發現事關重大，如果他不是瘋丐的徒兒，恐怕早被當成造謠之人而遭擒拿下來，所以分舵主壹點也不敢自作主張，壹面飛鴿通知總舵，壹面派人上山處理善後。
　　葉飛便繼續趕往峨嵋。
　　因為決鬥日期已經延後，他不再急於趕路以免迷失，所以他便進城投宿準備過夜。
　　無巧不巧的，他在酒樓用晚膳的時候，居然無意中發現東方不敗也進了城，而且就住在同壹間客棧。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
　　只見他狂傲的走進客棧，身後跟著壹名美艷少婦，長得很像雷艷芳，所以葉飛知道她就是雷艷芳的堂姊，殺父仇人雷子雲的唯壹女兒雷彩雲。
　　新仇舊恨立刻讓他怒火如焚，決定先拿他們開刀，順便挫壹挫刀皇的威風。
　　正想溜回客棧之際，突見壹陣塵土飛揚，接著出現壹身火紅的美少女騎著汗血寶馬，有如壹陣狂風般席卷而來，令人眼睛壹亮，為之驚艷不已。
　　只聽她的聲音有如黃鶯出谷般，道：“好好照顧我的紅兒，我大哥他們到了沒？”
　　“啟稟護法，堂主已經在裏面恭候妳多時了。”
　　美少女“嗯！”了壹聲，將馬繩交給他之後，才大步走入客棧。
　　葉飛心想：“莫非這少女就是東方不敗的妹妹東方明珠？”
　　心念壹閃，他便有了主意。
　　初更剛過，他立刻小心的潛至東方不敗的房間。
　　突聽：“妳究竟想將慕容吹雪的女兒淫辱到什麽時候？”
　　“咦！妳吃醋了？別忘了我們協議互不幹涉彼此的行為，妳照常勾引妳喜歡的情夫，我繼續泡我看上的小妞，大家互不幹涉，正好皆大歡喜。”
　　“哼，誰希罕吃妳的飛醋？我只是奇怪，妳抱著壹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幹那種事，難道不覺得難過？”
　　“哈哈，哪個男人不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她愈是柔弱的哭泣，就愈能滿足我征服的快感。”
　　“哼，變態。”
　　“妳說我變態，看妳才變態。哪有女人在完事之後，還要對情夫拳打腳踢，再加上壹頓皮鞭打得人皮開肉綻？簡直像毒蜘蛛黑寡婦壹樣，壹交配完便吃掉公蜘蛛，難怪這些年來，妳再也找不到不怕死的男人了。”
　　“哼，這只能怪那些男人和妳壹樣沒用，根本無法令我滿足，所以氣得我忍不住給他們壹頓皮鞭。他們可不像妳那麽幸運，有二幫主給妳撐腰，而且又是我名義上的夫君，否則的話，妳也會和他們壹樣跪求我饒恕的。”
　　“哼，妳敢再胡說的話，看我饒不饒妳。”
　　“怎麽？自己不行還不敢承認？我就偏要再說，看妳敢把我怎樣？”
　　“妳……”
　　葉飛有趣的看著他們夫妻鬥嘴，突見壹身紅衫的東方明珠沖了進來，道：“妳們夫妻兩人能不能少說幾句？像這種閨房隱私別人掩飾都來不及，妳們夫妻卻拿來吵架，而且愈吵愈大聲，萬壹被外人聽見，以後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兩人彼此怒哼壹聲，轉頭不再理會對方。
　　東方明珠又道：“大嫂，不是我要說妳，有些事情咱們女人是可以說，卻不能夠做的，否則壹失足成千古恨，萬壹不小心受孕，連是誰的野種都不知道，到時候看妳怎麽見人？”
　　雷彩雲揚眉道：“咦！珠妹竟然替男人說話？難道妳也贊成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
　　東方明珠鐵青著臉，搖頭道：“我不贊成男人到處拈花惹草，也壹樣不喜歡女人紅杏出墻。”
　　“既然如此，妳怎不先說妳大哥，反而先向我說教來了？別忘了妳大哥的床上，現在還躺著壹個活色生香的女人呢。”
　　“這……”
　　東方不敗正有趣的看著兩女鬥嘴，突見東方明珠向他瞪來，連忙道：“好了，我們別再為這種小事吵嘴，倒不如商議壹下三天後攻打峨嵋的事要緊。”
　　“要談妳們自己去談，等有結果之後，妳怎麽說我就怎麽做。像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我可沒興趣聽。”
　　雷彩雲說著便走了出去，不理會他們兄妹的抗議，只交代守衛壹聲，便獨自壹人去逛夜市了。
　　葉飛看到這裏，立刻改變暗殺的主張，迅速返回房間，開始換了壹件書生儒服，並改變發型綁上頭巾，立刻變得風流個儻，瀟灑非凡。
　　接著又加粗了濃眉，貼上八字小胡，整個人便顯得英氣風發，成熟穩健不少。
　　化完了裝之後，他立刻出門追趕雷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