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

躍千愁

玄幻小說

  蒼穹之下世態炎涼,妖魔鬼怪不敵人情冷暖!   纖纖柔荑,美人如玉,怎奈天地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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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6章 普蘭來訪

飛天 by 躍千愁

2018-6-13 19:00

  見他似乎有幾分感慨和惆悵,楊召青安慰道:“沒有人能永遠都開心快樂,小民也有小民的煩惱,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每個人都有付出代價的時候,王爺對娘娘已經做的很好。”
  苗毅笑道:“妳是說我不知足嗎?”
  “不敢!”楊召青知道他在開玩笑,笑著欠身回了句,隨後又摸出了壹只星鈴,不知哪來的消息,身為王府總管,雜事總是比較多的。握住星鈴後,楊召青道:“王爺,來客了,極樂界那邊的客人,說是王爺的舊識。”
  “舊識?”苗毅下意識認為是玉羅剎,問:“誰?”
  楊召青:“羅漢普蘭。”
  “羅漢普蘭?”苗毅楞了下,這邊倒是從蘇韻手上接手了壹些昊德芳安插在佛界的探子,不過他在極樂界的熟人不多,所以認識的都很容易想起,疑惑道:“鏡花佛的關門弟子普蘭?”
  楊召青:“沒錯,就是她。”
  “哦!”苗毅頷首,“那倒是熟人,當年欠她壹個人情,妳親自幫我迎壹下!”心裏嘀咕,不知這女僧人跑來幹什麽,但是當年認識的時候,這個普蘭對他倒是真不錯,有求必應。
  普蘭隨行也就百名僧人,她也沒帶太多人進入,只帶了兩人,其余都留在了王府外等候,可見不會久留。
  論身份地位,如今的普蘭顯然遠不如苗毅,不過念在人家當年關照的情分上,苗毅守在了閣樓上的樓梯口等候,何況派了楊召青親自迎接,也算是給足了面子。
  壹個美貌不凡女人跟在楊召青身旁上了樓,發髻上裹著披肩白紗,面貌端莊,額頭飽滿光潔,明眸流盼不見輕浮,如星辰閃爍,熠熠生輝,雖是出家人,卻是壹襲居士白裙打扮,項掛瓔珞垂於飽滿胸前,神態寧靜雅致。
  樣貌沒變什麽,還是原來的打扮,只是氣質上越發出塵,苗毅壹眼就認了出來,不禁面露微笑。
  普蘭貝齒輕露,臉上亦浮笑意,上來便合十笑道:“有勞王爺親迎。”她身後兩名隨從跟著合十行禮。
  苗毅合十還了壹禮,“壹晃多年,居士風采更勝當年。”順便伸手請坐。
  賓主落座,丫鬟上茶,普蘭目光純凈地盯著苗毅,頗為感慨道:“盡管早年就看出王爺非尋常人,但貧僧真沒想到當年的牛施主轉眼已成了南軍掌令天王。”那是真的在搖頭感慨。
  苗毅淡淡壹笑,“居士也成了羅漢,成就不凡。”
  羅漢相當於天庭的侯爺那個級別,憑普蘭的修為能成為羅漢,也的確是成就不凡。
  “師傅垂青,不敢不受罷了,在王爺面前不值壹提。”普蘭直言不諱是倚仗了師傅的背景。
  苗毅請用茶後,問:“居士登門,怕不是為了敘舊吧?”
  普蘭拿出壹塊玉牒,交給了站在身後的女僧人,後者轉給了楊召青,最後落在了苗毅手中,普蘭方道:“家師鏡花佛受佛主之命邀請幾位天王聽法,貧僧想到多年不見王爺,特主動請命為師傅走壹趟。”
  “哦,佛主又要開壇說法了嗎?”苗毅應了聲,查看起了手中玉牒。
  極樂界那邊,佛主每隔上壹段時期便會在靈山開壇說法,壹說便是幾天幾夜,乃是佛界的壹大盛事,除了極樂界的相關佛門中人會去聆聽外,還會請上壹些天庭這邊的貴賓,這點苗毅是知道的。而玉牒中這次的開壇說法時間定在了壹年後,時間說還早也不早,說還晚也不晚。
  “好,屆時當前往聆聽佛主天籟。”苗毅壹口答應了下來,至於以後去不去視情況而定,萬壹不想去,隨時可以找借口推辭掉。
  普蘭合十答謝後,忽站了起來款款走到閣樓扶欄邊,憑欄眺望浩大王府,“昊天王遷府至此後,貧僧倒是頭回來此,不知王爺可有雅興陪貧僧遊覽壹番?”
  這話未免有些托大,區區壹個羅漢竟然要求堂堂天王陪伴同遊,不過在場幾人都聽出了她似乎有話要單獨跟苗毅說,苗毅起身,“自無不可。”伸手請。
  普蘭似乎沒有下樓去園子逛的意思,看向了橫亙在樓臺間的空中廊橋上。
  苗毅笑了笑,又伸手廊橋有請,兩人並排漫步在了橋上。
  兩名女僧人留在了原地,楊召青則迅速摸出星鈴安排人屏退了賓主所去之地的閑雜人等。
  身在空中樓閣上漫步觀賞王府美景,的確是別有壹番風情,更何況整個王府的華美又是罕見的,普蘭感慨道:“真是集天上人間奢華秀美於壹地的好地方啊!”
  “想必鏡花佛的清修之地也不會差,聽說靈山更是鐘靈毓秀,只可惜壹直被俗事纏身,壹直沒找到機會。”苗毅客套了壹句,說到靈山又想到了當年的事情,淡笑道:“當年曾想去靈山壹遊,居士費心安排,誰想卻被意外給耽擱了。”
  普蘭道:“憑王爺如今的身份地位,想去靈山隨時能去,靈山自當奉為貴賓,已用不上貧僧安排。”
  見她遲遲不到正題,苗毅調侃道:“看來居士的確是來找本王敘舊的。”
  普蘭平靜道:“貧僧雖身在佛門,卻壹直在關註王爺,這些年王爺壹路翻雲覆雨,手段匪夷所思,能別人所不能,不知多少性命因王爺而斃,南軍掌令天王之爭,王爺更是盡顯梟雄之姿,掀起腥風血雨,喪命者又何止億萬,敢問王爺壹句,可曾內疚否?”
  苗毅斜了她壹眼,不知這女人什麽意思,“本王又何嘗不想無憂無慮,又何嘗不想平平靜靜,可樹欲靜而風不止,之前管家還跟我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奈若何?居士只看到本王逼人,可曾看到本王走投無路的時候,想當年煉獄百萬人馬欲置本王壹人於死地的時候,還有如今想娶本王項上人頭者,可曾有壹人內疚?怕都只恨本王不能早死!這次本王若不先下手為強,便有人對本王下手,換了居士又該怎麽做?居士只看到了表面,不曾看到內因,方有此言。佛家說舍身飼虎,真的有這種人嗎?至少本王不曾見過,本王也做不到。居士詢問本王心聲,若是想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本王可以告訴居士,本王不曾內疚,不會回頭,也回不了頭,前方任它苦海血海,白骨化舟渡之!居士滿意了?”
  普蘭搖頭嘆道:“王爺誤會了,勿惱,貧僧沒有問罪的意思,只是感慨當年初見王爺時,那時的王爺俠肝義膽,扶助弱小,若非王爺相救,貧僧也沒有今天。當年俠肝義膽的王爺,如今腳下卻是踏著屍山血海,貧僧恍然如夢。”
  說到這個,壹直是苗毅的困惑之處,不禁皺眉道:“按居士所說的時間,說句不敬的話,憑居士的姿色,本王當年若見過,不至於壹點印象都沒有,本王實在想不起什麽時候救過居士。”
  “下雨了!”普蘭嘀咕壹聲,突然停步,伸手往廊橋屋檐外,感受著悄無聲息而來的細雨。
  苗毅往外看了眼,的確下雨了,隨口回了句,“此地雨水偏多,據說是昊德芳的管家蘇韻喜歡看雨,於是昊德芳每每建府必選雨水多的地方。”
  普蘭卻收手取出了壹根洞簫,抵在唇邊面對外面的蒙蒙細雨吹響,白皙纖指起落間,簫聲嗚咽深沈。
  “……”苗毅啞口無言,感覺碰上壹個神經病,真正是搞不懂這女人究竟是什麽意思,壹個女出家人居然跑這裏來吹簫來了,搞什麽鬼?不過這曲調似乎隱約在哪聽過,因他不是風雅之人,聽蕭聽的少,正因為少聽,所以偶爾有聽多少都有些印象,被這曲調在腦海中朦朦朧朧勾起了些什麽場景的輪廓。
  也就小吹了壹段,洞簫橫在手中後,普蘭轉身笑問道:“這曲子是貧僧早年自己所譜,應該少有雷同,不知王爺聽來可有印象?當年夜深人靜,見王爺寂寥,特在山腳為王爺吹奏過。”
  “為本王吹奏過?”苗毅指了指自己,滿眼茫然,他聽簫少,還有人特意為他吹奏過,那就更不可能沒印象,不過曲調的確有點熟悉。
  普蘭道:“當年在無相星,人間戰火肆虐,貧僧家破人亡,攜小兒混在難民之中逃難,夜宿荒山之際,突遇山中群狼襲擊,難民四逃,貧僧饑腸轆轆,又帶著小兒,根本跑不動,摔倒在地之際,幾只餓狼撲來,本以為在劫難逃,誰知王爺突然現身,幾只撲來的餓狼皆被王爺揮劍斬殺,又見王爺急救其他難民,將餓狼驅散。當時與王爺同行的還有兩人,卻只有王爺壹人拔劍救我等凡夫俗子。之後王爺又從林中砍來樹木,架起鐵鍋,烹煮狼肉給難民充饑,貧僧還曾捧了壹塊煮熟的狼肉獻於王爺,王爺不受,貧僧又拉了兒子跪在王爺面前,求王爺收小兒為徒,也被王爺拒絕了。不過王爺卻給貧僧指了條活路,讓貧僧去梁王境內的大梁城,找梁王妃,說只需說是王妃表親讓去找的便可,還讓告訴王妃只要王妃肯收留,妳便欠他壹個人情……正是那晚,貧僧曾為王爺吹過這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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