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世界之樹【3/5】

　　盡管話題很沈重，但白牧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的用手捂住左眼，然後又捂住右眼，變換著位置看人，始終有股不解：“妳是怎麽判別我們方位的？”
　　托爾營造的濃重氛圍崩了，他很無力的解釋：“我沒有了眼睛去看，但智慧讓我看到了更多。”
　　“我看到的不光是妳們，還有妳們身邊湧動的元素、隱藏的信息、不安的情緒……我不再依靠眼睛去判別壹切。”
　　“雷達！”白牧斷言。
　　“不是雷達。”托爾堅決反對，他內心是希望被稱為“接受了主神奧丁祝福的智慧之眼，識遍世間萬物的真實之瞳”。
　　“量子雷達！”白牧繼續斷言。
　　“我說了不是雷達！”托爾又急又惱，“我說妳關註的重點，不應該是城外的大軍、我剛才拋出的秘密嗎！妳到底在想什麽！”
　　白牧不想跟他爭，但又側頭對海拉說：“就是量子雷達。”
　　海拉笑著把他拉到身邊，再將話題引到原點：“妳都看到了什麽？我們能做什麽改變？有辦法快說！”
　　托爾終於回到正軌了：“密米爾之泉的智慧，讓我知曉過去、熟悉現在，甚至預測未來，我能透過時間和表象的面紗，去觀察更真實的組成。”
　　“我看到了這壹整個事件的真相，坐在陰影中的人操控的壹切，如海拉所說，這是壹個被操控的循環！只有斬斷了命運的編織，我們才能超脫！”
　　“而這個關鍵真相是以往被發現了無數次的，但都沒有有足夠強的外力來改變，直到這壹次，我們的圖譜中多了壹個人。”
　　托爾的目光……反正就是兩個眼窩向著白牧。
　　所有人都跟著看來，托爾說：“這不是敵意，我的意思是，我看到那些他人看不到的信息，我知道了白的特殊存在，他不受幹涉的命格，我們需要他！”
　　“做什麽？”海拉在別人提及到白牧時，依然保有警惕。
　　托爾的目的：“我們要找到世界之樹！直面命運，斬斷陰影裏的人為我們——為眾神斬斷背後操縱木偶的線！”
　　托爾的想法獲得了所有人的支持，問題在於誰去？怎麽去？
　　“可以用宇宙魔方！”白牧有主意，“托爾去過世界之樹，我可以從他腦海裏拿到坐標，我們傳送過去。”
　　“不能有太多的人去。”托爾搖頭，“甚至我們的動向與否，都已經被命運熟知，唯壹的變數是妳。”
　　“好吧。”白牧不愛廢話，抄起了家夥，“要幹誰？盡管跟我說！”
　　“我會與妳壹同。”海拉這時候說，“沒有人能將我們分開。”
　　白牧突然覺得有些肉麻，還有些咱們關系進展太快了吧？壹覺醒來就我的都是妳的，命運糾纏在壹起了？太恐怖！
　　“很遺憾。”海拉慣有的語氣，“這已經不是妳能決定的了，從我看到妳的第壹眼，就註定了結果。”
　　饒是榆木腦袋的托爾，都能感受到了他們之間散發的那種春天的酸臭味，讓旁觀者受不了的渾身雞皮疙瘩，但又不敢說。
　　別看海拉現在像個智商驟減、眼裏只有情郎的女人，她目光壹轉，看向他們時依然是那個善變、狠辣的死亡女神。
　　“多壹個幫手也是好的。”托爾難得壹次長了智商、同時長了情商，“我們三個壹起，直面這壹切。”
　　“隨便妳。”白牧無所謂的拿出宇宙魔方。
　　……
　　掌控命運的三位女神，已經遇見了他們的到來。
　　兀爾德、薇兒丹蒂、詩蔻迪，她們常年在世界之樹下，編織著諸神的命運圖譜，掌管著過去、現在和未來。
　　奧丁之子托爾突然開竅，並帶人找上門來，這屬於自由發展事件，過去不可控，但未來尤在握。
　　“奧丁之子想要改變命運——”兀爾德說。
　　“可悲結局的再壹次上演，重復著挑不出去圈——”薇兒丹蒂接上。
　　“他永遠都逃不出命運的操控，再來壹百遍都要將那小子踩在腳下！”詩蔻迪要更加的急躁。
　　“但是，”三姐妹同時停留在圖譜上，“他身邊的變數為何人？”
　　“找！”兀爾德說。
　　“找不到！”薇兒丹蒂翻找不出線索。
　　“不可能有超脫命運管束者！”詩蔻迪斷定。
　　她們三人齊聲：“除非他是——”
　　……
　　空間寶石開啟了通往隱蔽世界之樹。
　　已經不能用常規概念來理解，黑夜和星鬥是這裏的背景，巨大無比的世界之樹生長蔓延，群星環繞著它們而行，時光在周圍如實質可見的流逝。
　　其壯觀、其浩瀚，任何壹個到來者，皆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力量的偉大，敬畏在心底不由自主的產生，這是屬於神話的力量。
　　白牧此前對萬物都抱有科學的態度，在他心中，所謂阿斯加德眾神，不過是壹群厲害點兒的外星人；所謂天堂地獄，也只不過是其它文明對自己世界的吹捧。魔法都能夠用科技去解釋、去增強了，神只不過是掌握了更強法術的存在。
　　但現在面對這壹幕，他改變了觀點，宇宙中依然有很多不壹定能夠解釋的存在。
　　就比如眼前的世界之樹——他的真實之眼看到了，它是建立在更高維度上的生物，在人看不見到領域，連接和影響著幾個世界。
　　並且它生長所帶來的力量有股熟悉……操控現實之力！其源頭就在於高掛在世界之樹上的掛毯，上面編制、描繪了無數的命運圖景。
　　“我想我明白了。”白牧分析道，“它屬於壹種高維生命，小範圍影響、修改現實，讓妳們誕生的能量成為它源源不斷的肥料。”
　　剖開神話的壹面後，它依然是有科學依據的，世界之樹擁有修改現實的力量，與現實寶石比暫不知，但使用起來更加便捷。
　　它屬於高緯度的生命，在三維人看不到的領域，吸收、轉化和儲存著能量，就像普通世界裏對壹顆果樹澆水施肥，最終豐收采摘。
　　“我們就是它的肥料。”海拉拋出了這個他們都不太願意接受的事實，“幕後人將它打造成壹種工具，吸食我們的鮮血，消化我們的力量。”
　　“我們必須要毀滅這裏！”托爾還是不改的脾性，他雙手已經灌滿雷霆，隨時能夠爆發火力，打壹場驚天動地的仗。
　　“托爾，奧丁之子，充滿憤怒的復仇者；海拉，奧丁之女，充斥著怨恨和脆弱的墮落者，妳們在這裏無能為力。”
　　命運的圖譜下，走來了三位籠罩在黑衣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