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壹章

　　聽了秀蘭的話，大鵬幾乎都快抓狂了。他抓著秀蘭的手幾乎要把她骨頭都捏斷了壹樣。”為啥哩？秀蘭妳這是何苦？二奎……二奎那麽對妳，妳憑啥還要惦記他咧？難道……難道妳還對他有感情嗎？”
　　秀蘭無奈的搖了搖頭：“大鵬哥，妳知道的，這輩子除了妳，俺……俺就沒再喜歡別的漢子咧……可二奎……二奎不壹樣。他畢竟是俺的男人。不管他怎麽打俺，罵俺。他都是俺的男人，是俺當家的漢子哩。俺實在……實在沒辦法就這麽看著他因為俺不在了就這麽活活地餓死……”秀蘭……”壹邊的大鵬還在不死心的想和秀蘭繼續說著，卻被秀蘭壹下子給打斷了：“大鵬哥，妳……妳別逼俺好嗎？妳……妳容俺在考慮考慮……”
　“這還有啥可考慮的？”大鵬想是別激怒的獅子壹樣幾乎連渾身的汗毛都壹根根的豎了起來：“俺……俺真是不明白妳是咋想的。二奎那個……那個孬漢子有啥地方值得妳這麽對他？他給妳買過任何東西了嗎？他幫妳幹過家裏的任何事兒了嗎？他……他除了喝完酒以後打妳，還有什麽地方……”別說哩……別說……”秀蘭繼續溫柔的用手掩住大鵬的嘴巴。”妳說的這些俺都知道。可是俺……俺就是下不了決心。不管怎麽說……二奎他……他都是俺男人，這是改變不了的。妳要俺就這麽走了，眼睜睜地看著二奎他活活餓死，這……這叫俺心裏咋也……咋也打不定主意啊！”
　　大鵬實在是沒啥辦法了。他就不明白，平時溫柔的秀蘭咋壹上來這個勁頭就跟個驢子壹樣倔強的厲害。不管他著手都沒辦法讓秀蘭改變主意。他長長的嘆了壹口氣。有些無奈而癱軟地重新躺了下去。看見大鵬苦惱的樣子。秀蘭也覺著打心眼裏透著愧疚。她翻過身來，鉆到大鵬懷裏，頭枕在大鵬那健碩的臂膀上，嘴裏輕輕地和他，說道：“大鵬哥，妳也別……別灰心哩，妳讓俺在考慮考慮。就這麽壹下子就要帶俺走，俺……俺真的還有些接受不了咧，讓俺在考慮考慮……”
　　大鵬沒有說啥，只是又長嘆了壹口氣，壹翻手把秀蘭那光溜溜的身子摟在懷裏。秀蘭靜靜地躺在大鵬的身邊，手指輕輕地撫大鵬那有些粗糙的臉龐。大鵬的手也輕輕的撫摸秀蘭那微熱而光滑的後背！他們就這樣靜靜的躺著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誰也不願意開口破壞這難得的，美好的感覺……
　　以後的日子裏，大鵬和二奎家就又都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秀蘭依舊是在廠子裏打工。而大鵬也依舊是在忙活他自己的壹畝三分地。偶爾倆個人在村裏打了個照面，也都是假裝著啥事沒有壹樣的就錯身過去了。只是在兩個人眼睛裏，都開始閃著壹種異樣的光芒。不過，大鵬也沒少費工夫勸秀蘭。可也不知道是咋拉。這秀蘭就好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壹樣的就是不同意和二奎離婚。哪怕是在黑裏被二奎打了壹頓也是壹樣。弄的大鵬不知道說秀蘭是善良好還是說她是傻了好。
　　日子壹天壹天的在過去，這眼瞅著就又到了要收割的時候了。雖說今年的收成實在不是很好。可這地裏多少還不是都有些糧食不是。雖然少，可這也不能就這麽白白的浪費了。所以，梨花村的村民又開始了自己秋天的收獲。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是清苦的、辛酸的。眼瞅著地裏的農活又開始了，啥割麥，脫谷，揚穗等等的，這要是壹耽擱，要是到了麥子打蔫的時候，那今天的收成可就都泡湯了。可就在這節骨眼上，村裏的人卻發現大鵬咋沒壹直沒下地幹活呢。
　　有心腸熱的就去大鵬家看看是不是病了，如果是小病就治治，如果是大病，就套上車送到鄉上醫院去。可聽回來的漢子傳過來的話說，大鵬沒得病是家裏來人了。而且聽口氣，好像要進城裏打工去了，可能以後不會在村子裏當農民了。這話讓大牛聽了，心裏便有幾分不服氣，他尋思著這大鵬哪壹點比他強，咋他就能進城裏咧？還不是這漢子攤上壹個好親戚。轉而壹想，卻又開心起來。其實他早就對秀蘭垂涎三尺了，心裏早想好了主意，非把她睡了不可。上次幾乎要得手的時候卻讓二奎給絞合了。
　　這時的大牛因為會溜須剛剛當上了村長。也不知道是他走了狗運還是老天瞎了眼睛。反正，他在這村長的位子上做的還挺好的。也就是因為他當了村長，覺著自己手裏邊有些權利了，才又開始動起了歪心思想把秀蘭這個俊俏的婆姨給弄到炕上去。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咋地拉，壹看見秀蘭在他面前挺著大奶子晃來晃去的時候，就讓他的欲火開始有些難以控制的難耐。那種焦躁的渴望和炙熱的沖動幾乎讓大牛都無法自制了。要不是他頂著壹個村長的頭銜叫自己多少有些顧忌，甚至大牛都準備貿然的出去攔住秀蘭就給她奸了。
　　可自己畢竟還是村長。做這些事多少還是要考慮壹下後果。大牛想來想去，就是沒法子想出來壹個萬全的辦法能日上秀蘭。二奎那孬貨倒是好對付，總會有辦法讓他把秀蘭拱手讓給自己，可大鵬那家夥傻大黑粗，可不容易對付的。村裏人看到大鵬和秀蘭妳看我，我看妳的神情，什麽偷漢子之類的名聲雖然不敢公然說出來，可是背地裏都議論紛紛，大牛是早有耳聞的，可是誰也沒有親眼看見過，當然沒有辦法說出個子末寅醜來。
　　不過大鵬和秀蘭其實都不知道，那些議論的村裏人，基本都是眼紅大鵬能日上秀蘭這樣的俊俏婆姨的。而其他大部分村裏人還都希望著秀蘭能和大鵬好呢。他們全都覺得二奎這種孬貨也實在配不上秀蘭的。可大牛還不死心，他壹直偷偷的觀察，希望有壹天能逮個正著，要是真能逮到，非讓大鵬這該死的狗日的被二奎弄個死活的。大鵬要是真的離開了，那還真的省了大牛的壹塊心病。
　　當然，大牛這些個狠毒的念頭大鵬是不知道的。因為今個他家確實是來客人了。客人是根娃的姑姑，也就是大鵬壹奶同胞的姐姐。此時正在大鵬家屋裏和他吵得面紅耳赤。”在山溝溝有啥好？妳這漢子咋這倔咧？俺……俺在城裏給妳把工作都找好了，壹個月300塊錢，還管吃管住呢，不比幹農活兒來得輕省？”姑姑壹臉的怒氣。
　“俺是農民，俺……俺離不開土地。”大鵬叼了旱煙默默坐在墻角。嘴裏吭哧了半天，就憋出這麽壹句話來，氣的他姐姐眼睛都開始向上翻著白。”這……這是啥理由嘛？”大鵬的姐姐氣的嘴唇都有點哆嗦了。她努力的平靜壹下自己的情緒，然後繼續苦口婆心的和大鵬說道：“妳尋思尋思，要是到了城裏就能有工夫照顧根娃哩，不比妳現在壹天到晚在地裏忙活要強多嗎？再說，妳幹個壹年兩載的就能積攢多少錢咧，到那時，妳再找個婆姨，這日子總比這裏來得自在。”姑姑說得嘴都有點麻了。
　“俺不找婆姨，壹個人挺好。”大鵬無論怎麽勸，都是油鹹不進。他咋會不知道城裏的生活比農村好呢？可是他又怎麽可以說出不願離開的真正理由呢？大鵬舍不得離開秀蘭。壹天看不到她，大鵬的心裏就長了草，兩天看不到她，大鵬的心裏就撂了荒。姑姑氣得臉發青，壹甩袖子走了，走時還氣沖沖地留下壹句話：“以後妳有啥事兒少找俺，妳愛死愛活，俺……俺不管了。”
　　看著姐姐怒氣沖沖地離開自己家。大鵬這心裏也是苦的澀澀的。他壹瞬間，他甚至都有些埋怨秀蘭了；要不是她這麽傻的非要留在這裏照看二奎，也許……也許今天他就能領著她進城裏享福去了。可是想歸想，這眼前的事還得解決不是。地裏的莊稼還等著自己照看哩。大鵬長噓了壹口氣，在鞋底上把旱煙鍋子敲了敲，然後抗著鋤頭就出門了。
　　大牛忙活完地裏的零碎活兒，便坐在村裏的辦公室裏邊喝茶水，邊美滋滋地幻想著大鵬離開後，自己如何向秀蘭下手。可是正得意的時候，卻見大鵬扛了鋤頭往地裏走。”妳不是要上城裏嗎？咋還不走呢？”大牛不由得壹楞。趕緊出屋沖著大鵬吆喝著。
　　大鵬把鋤頭往地上壹杵，紅黑的臉上沒有半絲表情：“這是那個狗日的放的屁？俺啥時候說要上城裏了？俺……俺就是這梨花村的人，俺要是不走，哪個還敢攆俺是咋地？”大鵬的話沖的厲害，幾乎把大牛頂了壹個跟頭，弄的大牛頭上壹團霧水，說聲”算了算了”，也不理他，就無精打采的看著大鵬上地幹活兒去了……
　　壹天的雲彩呼啦啦落下來，雨水開始嘩啦啦的下個不停。這賊老天倒也會搗亂，苗子剛長的時候沒有給它潤到任何東西，這反倒是要熟了的季節，卻又呼啦呼啦的下起沒完了。坐在辦公室裏看著窗外的雨滴，大牛這心裏開始壹陣壹陣的癢癢。要說秀蘭啊，都成了他放不下的壹件心事了，吃不到嘴裏，就總覺得心不安、神不寧的。這天剛好鎮裏要在村開個表彰大會，也正好秀蘭今天歇班。所以大牛就安排了秀蘭和自己婆姨淑梅等幾個女人在村部裏紮大紅花。
　　壹回頭，正看見壹邊的看著婆姨們有說有笑，剪刀在大紅皺紙上翻飛。大牛站起來，在幾個人中間走了幾回，壹打眼，見秀蘭的小嫩手白裏泛紅的，再看看這婆姨的臉上，也是眉清目秀的，他這也不知道咋地就開始就癢起來了，覺著自己身子下面有壹團火在膨脹，燃燒壹樣，把檔下的那根東西頂得高高的。大牛清了清嗓子對秀蘭說：“秀蘭啊，妳看這剪刀好像不夠用的，妳回家再取壹把來吧。”
　　秀蘭雖然有些奇怪；這剪子明明是夠使喚哩，咋大牛還說不夠呢？不過心裏奇怪是奇怪，可這村長的話她還是得聽的。於是她便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紙屑便出門回家去了。看見秀蘭出了村部的門口，大牛這心開始跟長了野草壹樣毛毛的發癢。他假裝巡視的又轉了二分鐘，實在是忍不住了，便推開門要走出去。
　“妳……妳這是去做啥咧？”身後，大牛的婆姨有些奇怪的問自己漢子。她發現今個大牛咋渾身都有些不對勁哩。就……就好象是跟做賊壹樣整個人都顯得偷偷摸摸的。”幹妳屁事哩？”大牛被淑梅突然的問話嚇了壹跳。下意識中好象是自己被人捉奸了壹樣渾身都開始抖了壹下。反應過來以後，他有些不高興的沖著淑梅罵著：“咋地？俺去哪裏還得向妳匯報不成。妳個狗日的多管個屁閑事？俺……俺去個茅房還得要妳批準哩？”
　　淑梅覺得有些委屈了。她不明白自己只是隨便問壹下自己的男人，咋就因的他發這麽大火氣咧？可是她不敢問這些。因為她怕再惹的大牛不高興了，回家以後他非抄起棍子好好的揍自己壹頓的。自從大牛當了村長以後，他這脾氣就開始明顯的見長，在家裏絕對是說壹不二的。現在淑梅看見他就想耗子看見貓壹樣渾身都怕的直哆嗦。罵了自己婆姨幾句，大牛繼續朝著門口走去，他裝作要解手的樣子，快速地踱出了村部，便急步的向秀蘭家來了。
　　秀蘭進屋找了剪子，剛要出門去，卻意外地看見房門卻”吱”的壹聲被推開了，把秀蘭壹下子嚇了壹跳，定晴看的時候，卻見進來的正是村長大牛。看見大牛竟然到自己家裏來了，秀蘭馬上的開始警覺起來。她沒有忘記上壹次大牛的流氓舉動。想到這，秀蘭立刻板下臉問大牛：“村長？妳……妳到俺家來做啥，俺……俺自己會把剪子帶到村部的。”
　　終於能單獨的和秀蘭在壹起了。把大牛美的都不知道說啥好了。他兩眼直勾勾地頂這秀蘭胸前那豐滿的地方，好象能從裏面冒出火來壹樣。”別……別管啥剪子咧，秀蘭啊，俺……俺可想死妳了……”大牛臉上勉強地擠出來壹絲笑容著，嘴裏壹邊說著，壹邊就撲過來，想把秀蘭抱在懷裏。